戴廣袖沉著臉道:“李校長,這點小事,怎麼能報警呢?”
李明山一怔:“戴領導,你可能不了解事情經過”戴廣袖打斷他道:“我已經聽人說了,星和景山是有點錯誤,但不是沒有造成嚴重後果嗎?
乾嘛這麼小題大做?
光天化日之下,堂堂院長和係主任被執法人員帶走,傳出去我們南江的聲譽還要不要了?”
他指著執法人員喝道:“還不趕快打開手銬,真把我們學校乾部當成犯人對待了?”
領頭的執法人員不快道:“戴領導,我們是接到貴校報警正常出警,現在案情經過清楚,證人證據確鑿齊全,我們是按照程序執法,沒有任何違規行為,再說您也不是我們領導,沒有權利命令我們這麼做。”
戴廣袖冷笑道:“你一個小小執法人員,也敢跟我打官腔?
信不信我這就給你們領導打電話,投訴你們幾個粗暴執法?”
執法人員臉色齊齊一變。
南江大學是國家重點大學,市裡領導一向很重視,以戴廣袖的身份地位,如果親自向執法部門領導投訴,就算他們有理由應對,恐怕也要挨剋。
領頭執法人員無奈,扭頭示意。
其他執法人員給胡星等人解開手銬。
“戴領導,我們知道錯了,現在非常後悔,不應該這麼做,幸好沒有造成嚴重後果,求您和李校長他們說說,放過我們吧。”
“是啊,我們一定會痛改前非,好好做人,努力工作,絕不辜負領導的寬容與信任。”
“隻要能學校內部處理,什麼處罰我們都願意接受。”
胡星、何景山等人本來已經絕望了,沒想到戴廣袖突然到來,為他們說話,頓時如同撈到救命稻草一般,紛紛認錯求饒。
戴廣袖道:“李校長、許副校長、董副校長、你們都聽見了吧?
既然星、景山他們都知道錯了,就沒必要再追究下去。
他們是學校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傑出人才,理應網開一麵。”
許洪亮和董明學沒有說話,看著李明山。
他倆是副職,隻能順應正職說話,現在李明山似乎和戴廣袖意見相左,自然不敢隨意表態。
李明山皺眉道:“戴領導,胡星和何景山可不是犯錯誤這麼簡單,而是知法犯法,指使他人偷竊陳老師創作的勞動成果,而且還誣告陷害陳老師,並且可能有販賣軟件等損害學校利益的違法行為,這麼嚴重,怎麼能學校內部處理?”
戴廣袖道:“李校長,我剛才說了,凡事要看後果,就算是違法行為,也可以事後調解。
星和景山他們是違法了,但是造成嚴重後果了嗎?
不是沒有嗎。
很多比這後果嚴重的違法行為,都可以私下調解,他們為什麼不能?”
李明山不願和他當場爭執,讓外人覺得領導班子不合,便說道:“戴領導,是否可以私下調解,不是你我說了算的,而是應該由受害人說了算。”
“受害人?”
戴廣袖道:“受害人是誰?”
眾人無語。
你連被害人是誰都不知道,就替胡星和何景山說話,未免太護短了吧。
陳浩站出來道:“戴領導,我是受害人。”
戴廣袖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你是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