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鴻運朗聲道:“各位記者朋友,散布謠言的罪魁禍首汪海鵬已經被執法人員逮捕,等待法律的嚴懲;我和宣傳部的部分同誌也因為工作失職,向陳浩同誌當眾誠懇道歉;被汪海鵬唆使,栽贓陷害陳浩同誌的從犯,魯誌國的家人也全部被逮捕,肯定也要接受懲罰,這樣處理你們滿意嗎?”
眾記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說話。
他們並不滿意,但是明麵上又挑不出任何毛病,有種不痛快的感覺。
就像是奔著打老虎去的,結果隻打了幾隻蒼蠅。
陳浩插話道:“蘇領導,好像這件事我才是受害者吧?
滿不滿意你是不是應該問問我,而不是問和這件事毫無乾係的其他人?”
“沒錯,蘇領導,是否滿意,你應該問陳浩才對。”
眾記者紛紛附和。
“要不是有你們這群正規媒體記者在,我還管陳浩滿不滿意,早就一個大帽子扣上去,讓執法人員帶走了。”
蘇鴻運心裡暗罵媽賣批,表麵卻是露出親切微笑之色:“說得對,陳浩小同誌,你滿意嗎?”
陳浩搖頭:“不滿意。”
蘇鴻運臉色一僵。
陳浩道:“雖然你和宣傳部門的人在這裡向我道歉了,但是你的采訪和宣傳部門的辟謠報道已經發出去了,造成巨大社會影響,現在網上很多人以為我是造謠,對我和我的工作單位造成了負麵名譽影響。
所以你們除了收回報道、說明情況之外,必須在官網上以同等宣傳力度進行公開道歉。”
聽到這話,蘇鴻運和那幾個宣傳部門的乾部同時臉色一變。
“陳浩,你彆得寸進尺!”
一個瘦高個的中年乾部冷著臉道:“我們現在在眾多媒體記者麵前給你道歉,已經是表現出最大誠意了。
收回報道,說明情況,也足以給你正名。
你這個要求,純粹是無理取鬨!”
陳浩道:“我無理取鬨?
我的新聞報道全部是客觀事實,反倒是你們,在被我揭發之後,惱羞成怒,覺得丟了麵子,降了威信,於是不但不思悔改,而且密謀報複。”
“你們在隻有一麵之詞的情況下,無中生有,痛斥我發布的報道是胡編亂造,製造謠言,以官方的身份和權威還有資源,出台所謂的辟謠新聞報道。”
“你們先是故意在輿論上抹黑我,同時暗中威逼利誘魯大爺及其家人,聯合執法部門準備當眾指證我,然後進行逮捕,讓我背著製造謠言的齷齪罪名鋃鐺入獄,這是赤果果的栽贓陷害,用心何等惡毒!”
“我要是沒有視頻證據,早就被執法人員帶走,等審訊後再被律院判刑了,那樣我的一生就毀了!”
“所以你們現在幾句輕飄飄的道歉,在網上發布個不痛不癢的情況說明,把罪責全部推在汪海鵬身上,給自己一個輕描淡寫的工作失職就想萬事大吉?
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我不但要讓你們在網上公開向全社會道歉,而且還要你們付出巨大的代價,所有想害我的人,都等著給我丟官免職,下半輩子去監獄裡養老吧!”
話音落下,全場靜寂無聲。
所有人都是震驚無比。
不過他們震驚的原因各不相同。
眾記者震驚是因為陳浩一口氣揭穿了蘇鴻運等人的報複陰謀。
他們之前雖然也都覺得蘇鴻運等人有問題,但畢竟不像陳浩這樣,掌握所有信息,所以隻是感覺不對勁,並沒有明白怎麼回事。
現在聽到陳浩這番話,頓時如同迷霧消散,撥雲見日一般,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