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在於厚水說完事情經過,拿出殺死的妖魔屍體後,大廳眾人就差不多相信了。
畢竟四派沒有必要遲到,更沒有必要為了給遲到一個合理的解釋,絞儘腦汁,故意編造出一個能力強大的怪異來。
然而,苗樹林卻絲毫不為所動:“你說這些都沒用,我就知道你們遲到了,並且沒有確鑿的證據和你們的解釋能對上,心魔道誓也不是沒有破綻,同樣有人能夠破解,隻是破解的人很少罷了,我是不相信這類玩意,你就不用說了。”
陳浩暗暗點頭。
這苗樹林雖然一再為難,頗為可惡,但是這話倒是說的沒錯。
心魔道誓本質是精神類法術,隻要是法術,自然就有破解之法。
起碼陳浩就知道怎麼破解,這類東西,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於厚水道:“如果苗長老不相信心魔道誓,那請您隨意催眠我們四派弟子,詢問事情經過,隻要有一個人和我說的不符,我們四派甘願受任何處罰。”
“我身為掌門,也可以親自接受苗長老的催眠。”
“我也是。”
雷鐵音和萬鴻飛附和道。
苗樹林嗤笑一聲:“讓我催眠?
看來你們很有自信哪,但是被催眠了就一定會說真話嗎?
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提前串供好,然後在識海裡種下了記憶,我一催眠,你們就把種好的記憶說出來,蒙混過關?”
於厚水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苗長老,您這麼說就是故意難為了,就算我們敢這麼做,您是化神長老,境界高過我們所有人,催眠之後,難道還看不出破綻嗎?”
苗樹林搖頭晃腦:“那可不好說,我的境界是比你們高,但不代表就一定會看出你們作弊,修真千變萬化,秘法無數,誰能說得準呢?
嘿嘿,你可彆給我戴高帽子,我可不吃這套。”
四派眾人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他們算是看出來了,苗樹林就是刻意刁難。
“苗長老,我們拿妖魔屍體當證據不行,發心魔道誓也不行,情願主動被您催眠還不行,你到底要怎麼才能相信我們?”
雷鐵音憋著氣問道。
苗樹林嗬斥道:“你耳朵長哪去了,聽不懂話嗎?
我剛才說的清清楚楚,要廝殺記錄,證明這些妖魔是你們殺的,最關鍵的是血魅影,這個能力詭異強大,又阻礙了你們大半個月的怪異,隻是從你們口中說出來,我連毛都沒有見到一根,你讓我如何相信你們?
如果不問清楚,就稀裡糊塗的放過你們,既是對彆人不負責,同時也違反於公平公正公開原則,對不對,於掌門?”
他斜睨看向於厚水。
於厚水臉色漆黑,沉默不語。
雷鐵音被懟了一番,也說不出話來。
苗樹林這番話也沒有不講理。
除了描述之外,他們確實沒有有關血魅影的任何實際證據。
看著四派眾人難堪的臉色,苗樹林眼裡露出一絲快意:“如果你們沒有我要的證據的話,那就不好意思了,雖然我性情溫和,與人為善,從來不會為難彆人,但是沒辦法,聯盟規矩就是軍法,你們遲到了,就應該付出代價,我也隻能忍痛對你們軍法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