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意創建聖地,也無意守候什麼,更無意包庇一方。”
“隻是素欣劍是仙器,它在這裡,無形中自然而然就有仙器波動,有劍意縱橫,它的每一個動作,哪怕隻是最微小的,甚至是無意間的,也會散發出仙器之意,玄奧無邊。”
“就像是大人物的一個屁,對凡夫俗子來說,可能也會頂禮膜拜。”
“所以我呆在這裡,劍意越傳越廣,越傳越遠,就逐漸形成了素心聖地。”
“很多修士慕名而來,朝拜我,劍修視我為聖地。”
“但是我對他們其實無動於衷,我隻是找個地方隨便呆著,他們的死活與我無關,他們費勁千辛萬苦,想要到達我這裡,和我見一麵,以為是朝聖。”..
“其實我和他們見麵,完全是隨機,想見就見,不想見就不見。”
“能夠進入到這裡的修士很優秀,但是不代表我對他就會有什麼特殊的照顧,他們和外麵那些凡人,甚至螞蟻都一樣,在我眼裡,眾生平等。”
“當然,我也不憎惡他們,遇到真心想領悟劍道的,我可能也會指點一番。”
“不知怎地,這就成了神跡傳說,當然,我也不覺得可笑,我不論對什麼都沒有情緒,一切平靜對待。”
“我想過有一天你會來,但是我已經變成這個樣子,我對你,不會再有任何感情。”
“事實上,我也是這麼做了。”
“我對你萬劍穿心,殺了無數回,我不想見你,直到你領悟劍意,我不得不見。”
“其實我並沒有教你什麼,我隻是想阻擋你,但是你太聰明了,能力太古怪了,所以我的阻擋,反而等於是成全了你。”
“於是我就想,既然避不開,那就見吧,於是就有了之前我們這番見麵。”
“陳浩,雖然我沒有任何內疚歉疚的感情,但是我很想說一句:對不起。”
“我為了活著見你,忍痛成為劍靈,但是成為劍靈後,我又忘了你。”
“是我負了你。”
說到這裡,林素欣停止話頭。
她的語氣平靜,如同敘述一個完全不相乾的人。
美麗的臉龐也毫無表情。
但是陳浩深深的注視著她。
“素欣,如果你真的忘了我,那麼,你為什麼會流淚呢?”
半晌,陳浩緩緩說道。
什麼……
林素欣臉上第一次露出了不相信的表情。
她緩緩伸出手,摸到眼眶處。
果然,一行清淚從她雙目流下。
但是她竟然毫無直覺。
甚至不知道自己流淚。
“這……”
林素欣不知道說什麼,呆住了。
“素欣劍沒有剝奪你的七情六欲和你的情感。”
陳浩看著她道:“隻是壓製而已,你以為你沒有了感情,實際上你有,隻是有極端激動的情況下,你才會表現出來,比如現在。”
“是嗎?”
林素欣臉龐顯得很茫然。
“你能離開素欣劍嗎?”
陳浩問道。
如果林素欣離開素欣劍,不再是劍靈,或許壓抑的感情就會重現,兩人重回夫妻。
“離不開,我永遠都是素欣劍的劍靈。”
林素欣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