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的腳步聲又入耳。
白節氣剛垮下來的臉,又露出一絲喜色。
我卻沒高興起來。
金尺大師穿的是布鞋,和這些聲音是不一樣的。
話音下一刻入耳。
“蔣先生,你們被困在裡頭了?!”
赫然是陳卜禮在說話!
“幾位長老,我們一起下來了!”另一個稍顯淩厲的話語響起。
白節氣陰晴不定的回答:“想辦法,從外邊兒將門抬起來,或者打碎,我們被困在其中,還有一口暫時被鎮住的羽化惡屍,時間緊迫,它隨時會脫困。”
“此處也是假墳,我們被管仙桃這狡猾的老狐狸騙了,要速速離開!”
“遵命。”那淩厲的話音回答。
“陳卜禮,你們也想辦法,儘量打開這道門,還有,那禿驢呢?和你們一起進來沒有?”我快速的說。
“禿驢?金尺大師?他不是和你們在一塊兒嗎?”陳卜禮詫異回答。
“……”
“操。”我罵了個臟字。
接著,我瞳孔緊縮了一下,說:“不對,出口就那麼一個,你們進來的時候沒瞧見他,那他肯定藏在某處了,得等你們全部進來後才出去,趕緊去追他!他是不是拿走了剛才那墓室中架子上的物品?”
“我們進來的時候……有一個墓室空空如也……”陳卜禮先倉促的回答,又下令喊人去追金尺大師。
“不用追了,來不及了。”白節氣出聲說。
我緊繃著一張臉,沒接話。
這會兒我隻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那和尚,一路之上,言語不多,看似跟在你們身後,往往這種人城府極深,他所說的那番話,蔣先生你應該不全信吧?”白節氣又說。
我心裡頭的憋悶舒緩不下來,啞著嗓子說了句:“因為一把玉尺,徹徹底底的得罪了我,變相得罪了師祖,這老和尚沒頭發,也沒腦子。”
“那並非一把普通的玉尺,倒也還好,那玉尺不是牽動穴眼之物,否則的話,我們可能被活埋在這裡。”
白節氣的話,讓我一陣後怕。
灰太爺吱吱了兩嗓子,我還是聽不懂。
“灰太爺,有啥話,你等等說,符咱們還能用兩茬,要憋住了。”我重重吐了口濁氣。
時間又過了十來分鐘,石門還是沒動靜。
外頭的聲音倒是嘈雜,大多都像是無用功。
另一頭,那十二個箬冠道士,連帶著白廉貞,白天盤,退到了白節氣身旁。
那帝王活屍被捆成粽子一般的身上,滿是血淋淋的符文。
“所有鎮符全部用了,這口活屍不隻是凶,這裡的生氣,源源不斷的支持著他,它頭頂的傷口已經恢複……在這裡,不會有破屍,它不可能咽氣的,除非徹底破壞這山的風水,可這山的風水,是人力所能破嗎?”
白廉貞的語氣,透著一絲絲無力。
“陳卜禮,想辦法,把我師祖弄來!快!”額頭上的汗珠,順著我臉龐滾落下來。
都好幾個小時了,廖呈一直沒回來,這也不太正常。
“我們……這……廖先生走之前說了,那座假墳,我們是肯定進不去的,他特意叮囑了,不準我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