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道袍居然是乾燥的。
我往前兩步,柳昱咒到了我身前。
“柳道長。”我抱了抱拳。
唐克跟在我身邊兒,要和柳昱咒握手。
柳昱咒卻並沒有伸出手來,這讓唐克一臉尷尬。
“這位是唐克,仙桃局裡邊兒的,很多事情,我不方便的,唐克都辦得很利落。”我接了話茬,給柳昱咒介紹。
“嗯。”柳昱咒語氣很平淡,目光落在了周奕身上。
“此人,你們陽差會怎麼處置?”他又問。
“這……”唐克遲疑片刻,才說:“案件特殊,此人來曆也很古怪,先立案調查,依法論處。”
我心頭微跳,內心陷入了思索。
柳昱咒卻搖了搖頭,說:“那此人先寄存你手中,等我離開仙桃時,問你要人。”
頓時,我鬆了口氣。.
其實,我就是怕柳昱咒直接將周奕給了唐克。
周奕沒殺人歸沒殺人,危險性卻太大。
按照陽差的規矩,要是十天半個月又放了,就是自己給自己添亂。
唐克卻遲疑了幾秒鐘,他說:“如果給我們,如果這人殺過人,那我就不能再交出來。”
我皺了皺眉。
唐克怎麼在這種時候犯迷糊?
伸手按住唐克肩膀,我讓他彆管這件事兒了,我會讓人處理。
唐克欲言又止。
我眼神催促,讓他唐克離開。
這會兒天亮,我也不用擔心唐克的安全問題。
那個用唐克來給我“報信”的人,也不大可能再去找唐克了,因為我已經知道了他,但沒去見他。
很快,唐克走了。
我示意柳昱咒先上車,說我有地方安置周奕。
柳昱咒上車後,我徑直朝著戴家趕去。
期間我聯係了戴盧,他在門口等著。
到了門前,我們沒下車,讓戴盧上了後排座。
開車門時,戴盧被嚇了一跳。
我簡單說了,喊他在莊園裡找個安全僻靜的房子,暫時照料這個人一段時間。
戴盧神色鎮定不少,坐在了周奕身旁。
我們開車進了莊園內,戴盧又指路。
偌大的莊園中繞了幾分鐘,便到了一處單獨的二層樓。
戴盧告訴我,戴家祖墳的位置不好去祭拜,因此一些長輩的靈位都放在這棟樓裡。
隻有一些特殊的日子,他們一家人才會來燒香,平時都空著。
我心想,戴家還挺孝順。
下車後,我和戴盧一起將周奕從車上拽了下來。
其實,周奕已經醒了。
我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醒來的。
他臉頰漲紅,好像憋著一股氣。
兩人拽著周奕的胳膊腿,往二層樓裡頭抬。
走了幾步,我故意停下來,說歇歇腳。
戴盧詫異地問我:”蔣先生,最近身體虛?”
我白了戴盧一眼,又瞅了一眼地上的周奕。
周奕的臉愈發鐵青了。
“蔣紅河。”他咬牙切齒地擠出來一句話。
我拿腳踢了踢他的臉,輕鬆揶揄地說:“喊你爺爺乾嘛?要求饒?”
“求饒?你覺得你配嗎?對於舒家來說,你就是一個野種,本來,你不用死的,可現在你必死無疑。”周奕斬釘截鐵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