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箬冠道士,是護短的。
從白紫薇和其餘長老的表現,就能看出來,他們想護住白穿山。
白樹封卻默認我的說法,將白穿山歸類成了跳蚤。
他站的,好似比所有箬冠道士都高。
看得出來我的意圖,並且默許。
可轉念一想,我又想到了過陰山脈中,白節氣的表現。
那時候,他毫不猶豫取走了白穿山的眼珠給我們,隻為了顧全大局!
對!就是這大局!
白樹封並沒有被實力蒙蔽雙眼,所以他會直接下掉白穿山,因為獅子搏兔亦需全力,白穿山少了眼睛,有了瑕疵!
其餘的箬冠道士,除卻了白節氣之外,都有一股盲目的自大!
一時間,我對白樹封的慎重程度,又高了許多。
對他的小心謹慎,已經不亞於我見過的任何一個人了。
我思緒很快,已經到了大殿裡側。.
白樹封示意我將柳絮兒放下。
我用腳將地上幾個蒲團勾在一起,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好。
白樹封盤膝坐在柳絮兒身邊,他取出來一個錦囊,倒出一枚質感粗糙的圓球。
他抬頭看了一眼後方香案,示意我拿一個香爐過來。
我立即上前,取了一個還在燃香的香爐。
白樹封將那圓球放置在香支中間,燃燒的香頭將圓球燒著,一股怪異的幽香鑽進我鼻子中。
一時間,我升起一股舒爽的感覺,好似腦袋都清明不少。
再接著,白樹封輕點柳絮兒頭頂幾處穴位。
柳絮兒忽然悶哼了一聲,雙眼猛地一下睜開了。
我先是大喜,下一瞬卻心驚無比。
因為柳絮兒滿眼血絲,看起來很是嚇人。
緩緩的,柳絮兒又閉上了眼睛。
“拖延的有些久了,險些傷到根本,再過兩天,她就能醒來,恢複如初。”白樹封語氣平靜。
我鬆了口氣。
“蔣先生,貧道倒是有一些安排,和一個不情之請。”
白樹封忽而又道。
“觀主可直言,紅河自是知無不言。”我回答。
“既然觀內出現了跳蚤,我方諸多長老都未曾發現,那跳蚤又傷了人,小蔣先生若是有時間,倒是可以清理一二。”
這是白樹封的第一句話。
我心頭猛地一跳,瞳孔都緊縮幾分。
“當然,出於對小蔣先生的信任,你任何地方都去得,任何人,都要給你幾分薄麵,這是貧道的意思。”白樹封遞給我一樣東西,那是一柄很小的桃木劍掛飾。
“白觀主的安排呢?”我啞聲問。
這劍,我不敢隨手去接。
白樹封也在給我送禮!
不,他送的不隻是禮了。
居然是讓我泄憤?!
那這安排,絕對不會小!
我不一定能辦得到。
“我左右思慮,覺得此行應該和小蔣先生一同下山,隨蔣先生見一麵羅十六,當然,我不會乾預小蔣先生的行為,不會強迫羅十六什麼。”
“關於玄甲六十四天算,我想拿到之後,便去舒家,這就是我的安排。”白樹封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