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樣走到了銅鐘前,仔細的端詳著銅鐘表麵的紋路。
厚重古樸的花紋,很晦澀,很玄奧。
“好像……是有點兒古怪?”我迫使自己沉下心來。
就算著急想去和大部隊彙合,我也得完成眼前的事兒。
符對我們來說用處很大。
不過,我還不能確定銅鐘就是符。
彎腰鑽進銅鐘內部,光線晦暗的多,懸掛的柱狀撞針光滑無比,兩側的鐘壁內符文更為密布。
這符文也太多了,我本來想著臨暮下來,就能看出來些蹊蹺,可這麼多,壓根沒辦法臨暮啊。
鑽出銅鐘後,我臉色有些難看。
“有九成的概率,符就是這口銅鐘,不過,我畫不下來,太多了,不是一兩天的事情。”
又掃了銅鐘一眼,我心生了狠意,既然唐六合有問題,那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毀掉這銅鐘?
張立琮沉凝了一秒鐘,他走上前,手袖一抖,便是一柄桃木劍射出,拴住銅鐘的麻繩崩斷,轟然一聲悶響,銅鐘落了地。
張立琮隨即想將銅鐘給扛起來。
他用力之下,銅鐘卻紋絲不動……
“鐵刹道長,不用試了……銅的,這麼大玩意兒,上千斤,先前柳昱咒玩過狠的,硬扛一口大棺,這鐘起碼重三倍。就算你請了灰太爺上身,也不可能抬起來。”我搖頭說。
灰太爺吱吱幾聲,意思是我拿什麼比喻呢?老家夥不行,彆瞧不起它灰家太爺。
我嘴角抽了抽,沒有和灰太爺杠。
取出來身後背包內的板斧,我正準備用斧背將符文全部劃拉了,用不著破壞全部,符往往是一體生成,表麵的給毀掉,整個銅鐘就無用了。
“你要毀了它?”張立琮按住了我肩頭。
我解釋了自己的想法,我們用不上,也不讓唐六合用。
張立琮搖搖頭,說:“你怎麼確定,你破了這銅鐘,不會引發更大的變化?雖然我不懂風水,但萬一,讓這裡的風水受影響呢?”
張立琮這一句話,反倒是讓我冷汗涔涔。
手上的動作停止了,我略不甘心,一腳踹在了鐘身上。
緊接著,我瞳孔一縮,喃喃道:“我怎麼忘了這麼重要的一件事兒?”
將板斧彆在腰間,我又取出來了五帝硯和封葬筆,鋪開了空白的黃紙。
磨墨,放血,畫符。
五張符,一氣嗬成,緊接著我在背麵留下來了名字,唐六合。
“嗯?”張立琮一直都是疑惑不解的表情。
“再遇到活屍,不鬥它們,觀主,你用最快的速度,將這符貼在它們的後腦勺上。”
“這是什麼符?”張立琮問我。
“壬家的符,控屍的,唐六合玩陰的,雖然不知道他想怎麼玩兒,但咱們可以先陪他玩,我就不信,他除了這九宮道場,還有彆的藏身地有符。”我眼神冷冽了不少。
張立琮手袖一揮,將五張符收入囊中。
我裝好了五帝硯和封葬筆,又看了一眼銅鐘,沉凝了片刻,才轉身往外走去。
離開九宮道場後,我讓灰太爺引路,灰太爺一路給我們指引方向。
我們從另一側走到了一條狹長的山道上,這裡有許多台階,一路朝著更高處延展。
順著山路台階往上走,到了其中一段地域時,我發現一些很深的痕跡,像是多年前殘留下來的打鬥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