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天下午三點鐘。
顧謹堯接到朋友電話,說靳帥已到加州。
向雲瑾交待了幾句,顧謹堯找了個借口,出門。
去會靳帥。
開車來到一處廢棄的公園。
靳帥坐在公園涼亭的石凳上。
顧謹堯的朋友站在旁邊抽煙。
天色陰沉,公園裡靜悄悄的,地上長滿雜草,除了他們幾個,連個人影都沒有,隻時不時傳來幾聲淒涼的鳥叫聲。
顧謹堯走到靳帥麵前,二話不說,掏出一把槍放到石桌上。
靳帥掃一眼,語氣輕蔑,「仿真槍嗎?嚇唬誰呢。」
顧謹堯掃他一眼,拿起來,對著天空開了一槍。
「砰!」
加了消音器,槍聲還是很響。
樹上的鳥受驚,呼啦啦地飛走。
靳帥臉色白了白,「大哥,持槍犯法。」
顧謹堯俊臉微沉,「這是加州,我的持槍證在這裡合法。」
靳帥手心出汗,麵上卻嬉笑一聲,故意用吊兒郎當的語氣說,「牛x,找我做什麼?」
「雲瑾是被人陷害的,你有什麼看法?」
「你懷疑是我?」
「你是最大的懷疑對象。」
靳帥聳聳肩,「不是我。我承認,我喜歡雲瑾,巴不得她拿冠軍,沒理由毀了她。」
顧謹堯扯了扯唇角,「有一種人,得不到就毀掉,我懷疑你就是這種。」
靳帥雙手一攤,「證據呐?大哥,有本事拿出證據來啊,沒有證據,彆汙蔑人。」
話音剛落,眼前忽然一黑。
槍口頂上他的腦門。
靳帥動都不敢動了,呼吸屏住,「你,你要乾嘛?這是真槍,會死人的,大哥。」
顧謹堯硬聲道:「去找檢測機構說清楚,還雲瑾一個清白。」
靳帥聲音發顫,抬起眼皮瞅著腦門上的槍管,「真不是我,你打死我也沒用。」
「那就成全你。」顧謹堯輕輕扣動扳機。
靳帥腦門發寒,手指開始抖,說話都結巴了,「大,大哥,殺人是犯法的,勸你三思。」
「那就去說清楚。」
靳帥硬著頭皮道:「真不是我,我怎麼說?」
「叮鈴鈴!」
顧謹堯的手機忽然響了。
從褲兜裡掏出手機,顧謹堯掃一眼,是雲瑾打來的。
接通後。
雲瑾焦急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我們教練說有人把靳帥劫走了,是你的人嗎?」
「是。」
「放了他吧。」
「這小子嫌疑最大,我正在審,現在放人,事倍功半。」
「他父親挺有勢力的,動他,你會遭殃。我們教練說,隊裡會派人幫我查,也就是說,事情有緩和的餘地,有可能隻禁賽一年,不會開除我。你彆衝動,事情鬨僵,反而起反作用。」
顧謹堯嗯一聲,掛斷電話。
把手機放進褲兜裡。
顧謹堯忽然扣動扳機。
「砰!」
子彈擦著靳帥的頭發飛過去。
空氣裡一股子糊味。
靳帥精心打理的頭發,被燒焦了一綹,臉色煞白煞白的,一動不動,僵如石人。
顧謹堯和朋友離開。
路上向他道謝。
朋友笑道:「謝什麼,你以前也幫過我很多。雲瑾小姐是嫂子嗎?」
顧謹堯略一頓,「未來會是。」
朋友抬手拍拍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