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一側。
張岩帶著重新補齊的騎兵正在等待出城命令。
手中的韁繩緊攥。
一旁站著的是和他同樣任務的張鐵。
包裹在鎧甲中的戰馬慌躁的打著噴嚏。
若非戰馬都是精挑細選,又從小訓練。
光是這不斷炸響的火雷,就能將戰馬驚得亂跑。
聽著突然傳來的喧囂,一直就在關注著林安得他,不由得心頭一緊。
怎麼回事?
林安大人和苦修者發生衝突了?
罕見的有苦修者和苦修者發生爭執,一時間引得不少準備出城的士兵側目看去。
“張岩,被包圍的那位苦修者,好像是你們隊伍的吧?”
似笑非笑。
一名帶著銀色頭盔的軍官瞥了一眼張岩,看出了他的緊張。
“我聽說你們新招攬了一名苦修者?搞得原來的苦修者不願帶你們作戰了?”
作為同一軍團,說話的軍官熟知張岩的隊伍。
看了半天,他都沒看見原本張岩隊伍裡的那名苦修者。
聽了不少傳聞,他隻知道張岩特地向軍部申請了新的苦修者加入他們。
神色一淩。
張岩冷冷的看向銀色頭盔的軍官:
“不是招攬,是我們主動劃入那位大人名下!”
見識過林安的表現,他並非擔心林安的實力。
因此,在對方故意這般說話時,他下意識地糾正過來,以免影響到林安對他的感官。
雖然,苦修者大多不在意這個。
但已經把林安當成自己隊伍,自己兄弟的“靠山”下,張岩自然很注重這些細節。
嗤笑一聲。
頭戴銀盔的軍官撇了撇登天機附近的情況,側耳聽了幾句:
“呦,居然還是99號苦修者?”
“不過看樣子,這位大人並不願意出手啊...”
“我聽說,軍部不少人都說編號靠前的苦修者,現在都變了一個人一般。”
“兄弟,我看你不是請了一尊佛,而是請了一個累贅啊...”
“他占據了你們的苦修者名額,你說你該怎麼辦呢...”
語調拉長。
他知道張岩找來了一位編號極為靠前的苦修者。
說實話,一開始心中其實是有些嫉妒的,甚至說是震驚。
像他們這種隊伍,按理說是沒資格,也沒那個吸引力,能讓這種級彆的苦修者加入參戰。
本就覺得張岩走了狗屎運。
但眼看著眼下的情況,他不禁幸災樂禍起來。
嘖,原來的苦修者雖然不強,但好歹不怕死。
這些好了吧?
把人家擠走了,請來一個不出手的苦修者...
我看你怎麼死!
心中暗爽,他甚至已經開始想著要不要趁待會出城參戰時,招攬幾個張岩隊伍中,他早就眼饞的士兵?
張岩手下,可是有不少精銳的...
兩人在軍中是小兵時就互相不對付,哪怕是同一軍團,但絲毫不妨礙他一有機會就打壓張岩。
畢竟,想往上走一步,張岩就是他最有威脅的競爭者。
“不用你管,林安大人不是你能質疑的!”
臉色難看,張岩聽出了對方的意思。
雖然不知林安大人為何莫名其妙拒絕了參戰,但他也絲毫不擔心。
趕路的時候,身後名叫張鐵的光頭大漢表現出的實力,就不下於大部分苦修者了。
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林安大人是不是被什麼人惹惱了?
以大人的編號,是不是有許多新晉苦修者在故意找麻煩?
不得不說,張岩看似粗狂,但心思極為細膩。
簡單猜測下,猜的八九不離十。
站在隊伍裡的熊憨子,百般無賴的聽著兩人對話,不由得看了一眼銀盔將領。
嘖嘖,真是他娘的哪裡都有這種人。
管你媽的古代現代,都他娘的喜歡鉤心鬥角。
砸吧下嘴,熊憨子已經打定主意,待會出城就借機捏死這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