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了守城軍最高將領那吃人的眼神,林安隻是神情表情的緩步踏入酒館。
原本喧囂的酒館,此時隻剩下不知休眠的重金屬音樂還在作響。
冷風順著敞開的大門嗚嗚的灌了進來。
背對著微弱的陽光,雪地中,大批覺醒者如同沉默的雕塑站在一名青年身後。
隨著青年腳步踏入酒館,一時間,人群忍不住用驚異的目光看著走進來的林安。
酒杯僵硬在手,不少人認出了青年身後的人正是雷矛安全區的精銳覺醒者。
片刻後,林安環視一圈,微微點頭。
不待眾人反應,隻見他微微側頭,然後對著一眾守城軍輕聲開口:
“滾吧。”
“我會在這待到淩晨兩點。”
“如果想報複或者其他事情,那就轉告你們的統領克雷。想死,就趕快點。”
話音落下,林安身後的一眾守城軍,臉色瞬間如豬肝一般難看。不少屬於克雷的親信,此時更是覺得蒙受了奇恥大辱。
“你!!!”
若非有克雷的命令,這些忠心與克雷的覺醒者,早已拚死出手。
“知道了..我會...替您轉達給我家大人!”
拉著憤怒到極點的副統領,正統領強壓著心中的悲憤,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看著林安應下。
如此囂張之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殺了克雷大人的弟弟,還殺了自己一眾兄弟,結果還當著麵羞辱自己等人!這種姿態,簡直把他們當成螻蟻一般!
“走!”
毫不猶豫,在克雷的緊急指令下,他索性直接帶人扭頭就走。
與此同時,伴隨著一陣遠去的腳步聲,托夫斯基也跟著愣愣的看著林安,隻是那呆愣的表情,片刻後化作一抹隱藏極好的渴望和狂熱。
雷恩大人,當真是霸道!
如果自己也能這樣就好了...
想到自己的心酸往事,鷹鉤鼻隻覺得自己活得真實太卑微了。
這...就是力量嗎!?欲望之血,第一次在他心中翻滾。
而酒館內,隨著林安說完那番話後,人群如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狂妄...太狂了!
短短的幾個字中,透露出了太多消息。
帕羅真的死了,而且死的不隻是帕羅,還有其他人。
來人很強,強到能在數百名二階覺醒者包圍下無視一切,甚至直接讓克雷滾回來受死。
一時間,他們看著林安的眼神陡然一變,不少人眼中甚至戴上了一絲懼意。
究竟是什麼來頭什麼實力,能狂妄到這種地步?
囂張跋扈,漠視一切。
短短幾句話的時間裡,哪怕自詡平日裡再怎麼拽的覺醒者,此時都有些震撼於青年的霸道。
這人...究竟是誰!?
同樣的疑問第二遍升起,但可惜的是似乎沒有人能解答這個問題。
“砰叮鈴叮鈴”
關下門後,林安一改之前冷峻的表情,原先外放的懾人氣息也消失不見。
“托夫斯基,你不是說這裡很有意思嗎?”
隨口問向鷹鉤鼻,林安說話間目光不斷的打量著酒館內部。
一顆變異熊頭掛在酒館後麵的牆壁,天花板上吊著一具舔食者的骨架充當吊燈。如同麻花一般的電線胡亂接著燈泡,忽明忽暗下,勉強為嚴嚴實實的酒館帶來一絲光亮。
不得不說,雖然這裡的裝飾簡陋而又粗糙,充滿著濃濃的工業風,所有的桌椅板凳都湊不出一對的。
但就是在這種氛圍下,反倒給人一種狂野、極致的感覺。
而一旁的熊憨子,更是在踏進酒館後如同回到了自己家,壯碩的身子不斷地跟著音樂搖頭晃腦。
驚忙回神。
鷹鉤鼻聞聲連忙恭衝到吧台處,高聲對著酒館老板喊話:
“快給雷恩大人收拾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