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反轉，往往會超出預計。
林安沉默中，無聲的看著投影上那張誠懇的臉。透過對方的背景畫麵，他能看出這名天目人的地位極高。
結合突然中止的打擊，林安也能想到對方口中的最高指揮官是什麼意思。
不知為何，他竟在這時突兀的想起顓頊..
那名末日基地車中的人工智能。
最高指揮官...
顓頊，也是這樣稱呼他的。
要選擇相信嗎？
火海漂浮的戰艦殘骸中，林安目光閃動，思維急速運轉。
手持雙劍的他，此時就好似靜止的雕塑。
首先主動權並不在自己手上。
他的的確確感知到了死亡，就連第二意誌和拯救者係統也一反常態的發出了警告。
對方的實力絕對碾壓與他。
假設對方想活捉他或另有所圖，那麼欺騙的話語不該是這樣。
想哄騙他進去，用一條如何解決蟲潮就夠了。而沒必要說其他東西。
麵對阿瑞爾口中的那些問題，他不心動是假的。實際上，這些問題的答案，他也一直在苦苦追尋。
兩秒鐘後，麵具下的林安冷然吐出一個字。
“好。”
..................
好似迎接回歸。
近地軌道上空，密密麻麻的戰艦如同迎接至高者回歸一般，無聲的散開，列成長長的隊形。
從戰艦中央緩緩飛行，通往遠處的路，正是那如同大陸一般的環形要塞。
戰艦內，大批天目人神色複雜的看著從他們之中穿過的異種，心中不由得升起難以言喻的感覺。
就在幾分鐘前，他們還在戰鬥。
這個怪物，殺了他們數以千計的同類。
一艘艘戰艦被淩空打爆，這是他們自七百年以來，第一次蒙受如此巨大的損失。
這頭怪物，本應該是他們的仇人，是劊子手。
但在蜂巢網絡的信息共享下，他們聽到了最高指揮官口中的話語。
完美者。
這是一個活生生的，從其他種族中誕生的完美者！
嫉妒、渴望、掙紮...
無論有多麼憤怒，此時的他們也隻能保持沉默。
甚至，祈禱。
............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你們，有求於我？”
沒有絲毫的廢話。
從進入浮空要塞的指揮大廳後，林安便毫不客氣的冷聲問向麵前的天目人。
態度好壞根本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