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很快就驚動了全院住戶,住戶們見孫家小媳婦兒要死要活的,感覺到問題挺嚴重,連忙將事情彙報給了街道辦。
街道辦的王主任正在吃午飯,得到這個消息,連飯都顧不得吃了,丟下筷子就狂奔的四合院裡,鞋子差點都跑掉了。
在得知這件事情是賈張氏背後搗鬼的時候,王主任當時就氣得臉色鐵青,將賈張氏從屋內揪了出來,當著全大院住戶的麵,對賈張氏進行了嚴厲的批評,並且聲稱,賈張氏以後要是再敢搗亂的話,就要處分她。
賈張氏因為這件事稍稍老實了幾天,又忍不住了,這一次她將主意打到了前院閻埠貴的對門劉家。
劉家住了小兩口,劉栓子是火車站的扛包工,媳婦兒孫豔華是紡織廠的女工。
在火車站扛大包是個辛苦活,每天要扛十多噸的貨物,所以每次下工後,劉栓子就會跟著工友一塊去酒館買二兩白酒,站在酒館門口一飲而儘,然後再回家。
孫豔華也清楚這些,考慮到自家男人乾活確實辛苦,所以也沒
有在意。
那一天,火車站的活兒太多了,劉栓子所在的班組整整忙活了十七八個鐘頭,每個人扛了三十多噸的貨物,人早累的連手都抬不起來了。
火車站的領導見劉栓子他們確實辛苦,所以就給他們每個人發了三塊錢獎金。
整整三塊錢啊,這足夠自家吃半個月的了,劉栓子當時拿到獎金之後,就想回家,將錢交給孫豔華,但是卻被班組的隊長攔住了,隊長表示今天既然發了獎金,大家夥每人出三毛錢,去小酒館好好的喝一頓。
因為隊長負責分配活計,再說了,小組裡的成員經常需要互相幫助,所以劉栓子也不好意思拒絕,就跟著隊裡的同誌一塊去了小酒館,幾杯酒下肚,現場的氣氛頓時熱烈了起來。
正好隊裡麵有位女同誌,劉栓子喝高了之後,就跟女同誌之間的距離近了一點。
誰承想,這讓正好從窗戶外路過的賈張氏看到了。
賈張氏如獲至寶,飛快的跑到了四合院裡,告訴孫豔華,劉栓子在跟彆的女人拉拉扯扯。
孫豔華清楚劉栓子的性子,當時表示不相信,可是賈張氏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並且還聲稱兩人親了嘴。
這下子孫豔華忍不住了,跳著腳從屋裡跑出來,就要去小酒館找劉栓子算賬,那麼住戶們也緊緊的跟在後麵看熱鬨。
結果到了之後,大家夥才發現,賈張氏又在搬弄是非,因為劉栓子的那位女隊員,長得五大三粗,下巴上還有胡子茬,就跟豬八戒他二姨似的,劉栓子怎麼可能跟這樣的女人亂搞關係。
因為這事兒,劉栓子在對裡麵丟儘了臉,回來之後,跟媳婦兒一塊將賈張氏收拾了一頓。
賈張氏也感到很委屈,她覺得自己是好心。
從此之後,大院裡的住戶都防著賈張氏,生怕一不小心,又被她搬弄是非了。
聽到賈張氏滿嘴胡言,閻埠貴苦笑搖頭「賈張氏,咱們兩個是多年的鄰居了,都知根知底,你想要什麼,才會將那個人的名字告訴我?」
賈張氏看閻埠貴如此的上道,嘿嘿一笑「一百五十塊錢,外加兩百斤糧食!」
「滾!」
閻埠貴毫不猶豫的推了賈張氏一把,將她推開了。
賈張氏沒想到閻埠貴會這樣乾,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差點摔倒。
她站穩之後,雙手掐腰,瞪著閻埠貴說道「老閻,你彆不知好歹,我來把這件事告訴你,也是冒了天大的風險,你要是不願意出那筆錢,就瞪著被街道辦抓起來吧。」
一百五十塊錢,外加兩百斤糧食,這些東西對於閻埠貴來講,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況且,他隱瞞出身的事情,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就算是街道辦想要調查,也不定查得出來。
另外。
閻埠貴已經隱約知道了是誰舉報了他。
今天早晨,他剛出門,就看到於秋華急匆匆的往街道辦走去,原本想著她是去乾臨時工的,現在想來自己可能是想當然了。
舉報的人是於秋華,但是於秋華是個外鄉人,才剛搬來四合院不久,壓根不可能清楚他的底細。
所以於秋華的背後還站著彆人。
那人就是
閻埠貴想到了於秋華家早晨吃過烙餅,而烙餅所用的細麵是劉海中送的。
當初他還疑惑,劉海中為何要送於秋華細麵,現在看來這背後肯定是劉海中在指示,於秋華隻不過是一根棍子。
要想解決這件事,唯一的辦法,還是從劉海中身上入手。
閻埠貴身為一個當鋪老板的兒子,還親自掌管過當鋪,能夠
真多年安然無恙,其實是有些本事的。
賈張氏對閻埠貴一點用處都沒有,所以很快被趕走了。
賈張氏離開後,閻埠貴回到屋,讓三大媽倒了一搪瓷缸子茶水,邊喝邊說道「老伴,剛才賈張氏說的話,你想必已經聽到了。」
三大媽早就清楚閻埠貴的出身,擔心的說道「聽說了!老閻,現在咱們該怎麼辦,萬一街道辦查下來」
閻埠貴站起身拍拍三大媽的肩膀「你不要著急,我現在已經有了應對的策略,隻不過還沒想好怎麼乾。」
聽到這話,三大媽來了精神「到底是什麼辦法?」
「這事兒是劉海中在背後鼓搗的,咱們隻要抓住了劉海中的把柄,就能讓他請於秋華把舉報撤回來,到時候,隻要我想辦法跟街道辦王主任走走關係,咱們家的這場劫難就算是渡過了。」
閻埠貴說這話的時候,皺起了眉頭,劉海中身為二大爺,也是一隻老狐狸了,平日裡小錯不斷,大錯不犯,真要想找到他的馬腳,確實也不容易。
三大媽皺著眉頭思忖片刻,也沒有主意。
這時候,閻解成從屋裡晃悠著出來了,見他們兩個人愁眉不展的樣子,打聽清楚原因後,頓時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