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叫做劉興明,在木材廠後勤處工作,因為職位比較高,再加上文化水平也還行,所以被街道辦委任為管事大爺。
四合院和木材廠大院比鄰而居,兩個大院的關係並不好,住戶們經常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吵架。
前陣子,木材廠老劉家的貓跑到四合院裡,偷吃了閻埠貴家的魚,被閻埠貴發現了。
閻埠貴當時可心疼壞了,拎著掃帚就要去揍那隻貓,那隻貓叼著魚一溜煙的跑回了木材廠大院,老劉家的正好推開門出來。
麵對氣勢洶洶的閻埠貴,老劉家的當然沒有好氣,當時就罵閻埠貴跟畜生一般見識。
這可把閻埠貴氣壞了,從不罵人的老教員跟老劉家的大吵了一頓,最後驚動了街道辦,王主任親自出麵做工作,這件事才算是平息下來。
所以劉興明看到四合院這麼多住戶衝進來,心中頓時一跳,大聲喊道「鋼柱,二憨,趕緊的,說不定要出事了!」
鋼柱和二憨都是木材廠的工人,平日裡在廠裡負責搬運原木,那是重體力活計,所以兩人都長得人高馬大的。
這也是木材廠大院人數雖少,但是在跟四合院鬨事的時候,從來不吃虧的原因。
兩人聽到劉興明的喊聲,都不約而同的站起來,跟在劉興明的身後迎了上去。
劉興明攔
住幾人的去路,冷著臉問道「易中海,我聽說你已經不是四合院裡的管事大爺了,今天來到我們大院,是想乾什麼!」
這純屬於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易中海雖然被罷免了四合院管事大爺的職務,但是從來沒有對外麵宣傳過,在麵對那些外人的時候,也經常以管事大爺自居。
現在聽到這話,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他在心中將劉興明罵了個狗血淋頭。
當然兩人之間是有仇恨的,木材廠大院和四合院本身就有競爭關係,每次都是競爭文明大院的對手。
按照街道辦的規定,如果一個大院能夠連續五次獲得文明大院稱號,而大院裡的管事大爺有興趣去街道辦工作的話,可以選聘為街道辦乾事。
易中海身為八級鉗工當然看不上這個職位,但是一大媽卻沒有工作,她完全可以去街道辦當個臨時工。
所以易中海對文明大院勢在必得,那時候王衛東還有來到京城,在易中海的高壓手段之下,四合院的內部矛盾被遮掩了下來,對外表現得很好,連續四年在評選中勝出。
但是到了第五年,劉興明當選為木材廠大院的管事大爺後,就開始全力整頓木材廠大院,木材廠大院無論是在衛生還是居民團結方麵,都遠超過四合院。
易中海雖然費儘了力氣,還特意請聾老太太出麵,走了一些關係,卻感覺到沒有太大的勝算。
他不想著繼續提升四合院的競爭力,反而悄悄的找到了劉興明,希望劉興明在競爭中作出讓步,讓他能夠獲勝。
為此,易中海還專門買了兩瓶酒,兩斤肉當做禮物。
誰承想,這個劉興明也是個人才,在接受了易中海的禮物,並且滿口答應易中海的情況下,反手把這件事彙報給了街道辦的王主任。
這種事情可是非常嚴重的,要是人人都像易中海這樣搞,那麼評選不就沒有意義了?
所以街道辦王主任立刻召開大會,將易中海狠狠的批評了一頓,並且取消了四合院當年的評選資格。
易中海簡直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所以從此之後就記恨上了劉興明。
他數次想整治劉興明,但是人家劉興明是木材廠的領導,跟他不是一套係統內的,再加上木材廠裡有幾個壯漢,所以易中海屢屢受挫,這才不得不偃旗息鼓。
老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易中海衝著劉興明翻了個白眼說道「劉興明,我來這裡乾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
「吆喝,看你這話說道,我是木材廠的管事大爺,你們進到大院裡,就跟我有關係了。」劉興明冷著臉說道。
「你是管事大爺,但是也不能攔路啊。」易中海沒好生氣。
劉興明冷哼一聲說道「一般情況下,我確實不能攔路,但是我懷疑你們來曆不明。易中海,你忘記了,咱們四合院的管事大爺,最早就是為了防止身份不明的人進來,而設置的。這是我的本職工作,是街道辦賦予我的權力。」
什麼叫做沒事兒找事兒,這就是了。
兩個大院的住戶經常見麵,劉興明怎麼可能不認識這些人。
但是易中海卻沒有一點辦法。
因為這種做法,他自己以前也使用過,現在被人反過來對付自己,那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要不是為了傻柱,易中海現在肯定轉身就走了。
現在嘛,隻能將心頭的怒火強壓下來。
他訕笑著看向劉興明說道「興明同誌,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大院裡許大茂家丟了肉」
易中海將事情講了一遍,然後說道「所以現在我們想找老張家的對質。」
劉興明皺著眉頭看看傻柱,又看看易中海,笑道「哎呀,易中海,我不是聽說傻柱已經跟你鬨掰了嗎,連姓氏都改過來了。對對對,以前傻柱叫做易雨柱,現在又叫何雨柱了,他跟你有啥關係?」
這話引來了一片哄笑聲,傻柱改姓氏的事情,在周圍鬨得很大。
傻柱給易中海養老,大家夥都沒意見,畢竟那是傻柱自願的。
但是,傻柱的爹還活著,讓傻柱改姓,讓傻柱當親兒子,這已經超越了為人做事的界限。
易中海在哄笑中,臉色變得赤紅起來,他咬著牙說道「老劉,傻柱就算不是我兒子了,畢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也算是他的長輩,現在傻柱遇到了事情,我不能坐視不理。
再說了,我雖不是四合院裡的管事大爺,還是四合院裡的住戶,不能眼看著一個無辜的住戶被彆人欺負。」
劉興明聞言,差點要給易中海鼓起掌了,不愧是能管理四合院十幾年的管事大爺,講話就是有水平。
他深深的看了易中海一眼,道「既然你這樣說,要是我再攔著你們,似乎有些不近情理了。但是我要警告你們,你們這次來是找證人的,要是敢在我們木材廠大院裡鬨事,就彆怪我不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