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一會,她還是拿著掃把,把地麵打掃得一塵不染。
王衛東吃完飯,用毛巾擦拭一下額頭上冒出的汗滴,長出一口氣。
“爽,大冬天喝羊肉湯,真是暖胃。渾身暖洋洋的,太舒服了!”
這時,秦淮茹也乾完活。
“謝謝你,好鄰居!沒想到你竟是如此熱情之人。”王衛東臉上浮現出誠懇的笑容。
“應該的...”秦淮茹咬了咬牙,隻能訕笑著回答。
她扭捏一會,咬了咬牙,開口道:“王衛東,你買了自行車,這是喜事,應該請大院裡的人吃一頓。”
又請吃飯...這個大院裡的噙們,真是不占彆人便宜,就覺得不舒服。
王衛東是不會請這些白眼狼吃飯的,不過,請車隊裡的同事吃飯倒是可以。
秦淮茹看到王衛東板著臉,連忙解釋:“其實不用大魚大肉,隻要有白麵饅頭就可以,再到商店買二斤糖塊,棒梗喜歡吃。”
“沒錢!我用嘴請你,好不好?”王衛東冷著臉。
見李衛東堅決不請客,秦淮茹隻能悻悻離開。
回去的路上,她還在思索,上一次李衛東就說要用嘴巴請客,這一次又說用嘴巴請客。
嘴巴真的能請客?
要不,下一次試試,看看王衛東怎麼用嘴請我?
賈家。
賈張氏站在門口,把秦淮茹幫王衛東打掃房間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看到秦淮茹一臉失落的回來,臉立刻耷拉下來,三角眼蔑視地瞪著她:
“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感情你是給人家當小保姆去了!”
“小浪蹄子,咋不留在那,給王衛東暖被窩呢!”賈旭東看到她一身精致的打扮,言語惡毒。
秦淮茹咬著嘴唇不說話。
棒梗沒有像往常那樣躲在裡間做作業,而是蹲在門口,豔羨地盯著王衛東的自行車。
...
送走秦淮茹後,天色已經奄黑,鋪天蓋地的黑暗,讓四合院陷入暫時寧靜。
房間內,屋頂吊著的拳頭大小的燈泡,隻能散發出昏黃的光芒。
王衛東從被褥下取出一疊草紙,坐在那張歪歪扭扭的四方桌前,繼續繪製淋水器設計圖。
經過十多個晚上的奮戰,他已經把水箱設計圖畫出來,現在準備設計機械開關。
隻不過,知易行難。
到了大概晚上十點多,還沒有一點思路。
當然,王衛東也可以直接設計一根拉繩當做開關。
隻不過繩子容易磨損,也會影響卡車裝卸。
機械開關算是一種車載設備,關係到司機生命安全,必須堅固耐用。
王衛東長歎一口氣,把鉛筆扔到白紙上。
他現在有點後悔前世的職業了。
人體藝術攝像師,在這裡沒有用武之地,一旦施展技能,必然被當成流氓。
當年,但凡去藍翔拖拉機專業進修兩年,也不至於如此作難。
夜已深,明天還要上班,王衛東隻能把草紙塞進被褥裡,準備睡覺。
他拉開窗子,看一眼外麵,大院裡的燈已經全部熄滅。
王衛東從角落裡取出一個布兜,裡麵裝著從牛皮條胡同老拉家尋得的草木灰。
他拉開門,悄無聲息地走到停在屋簷下的自行車旁邊,把草木均勻的灑在地麵上。
自行車在這個年代屬於貴重物品,一般人家晚上恨不得把自行車藏在被窩裡。
王衛東卻把它光明正大地擺在屋簷下。
他在等盜聖。
價值一百八十塊的自行車丟失,即使聾老太太出麵,也無法解決。
“期待明天有好戲看吧!”王衛東嘟囔了一句,陷入沉睡中。
外麵,靜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