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語重心長的楊廠長,王衛東心中有些感動,也有些愧疚。
楊廠長是真的把他當成了自己的晚輩,但王衛東卻不能將實情告知於他。
那樣,不管是對他,還是楊廠長都不是一件好事。
楊廠長見王衛東低著頭一聲不吭,繼續說:“證明文件我會幫你搞定,你這個屬於特殊情況,民政局那邊也會幫著保密,你不用去擔心外麵的流言蜚語。辦離婚,是為了你以後的前途著想。”
王衛東沉思了許久,最後歎了口氣:“我明白了楊叔,我願意接受您的建議。”
“現在你馬上去民政局,我讓廠辦給馬主任掛電話!”
見王衛東答應下來,楊廠長乾脆打鐵趁熱,開車帶著王衛東去民政局。
李副廠長的案子牽涉到不少人,那些人被逼急的話,難免會狗急跳牆,胡亂攀咬。
那張結婚證就像是一枚定時炸彈,隨時可能會被有心人引爆。
被從家裡喊回民政局的馬主任看到王衛東,也是一陣愕然。
這小子怎麼每次都趁我下班的時候辦事?
故意的吧!
他有心責備兩句,不過當看到王衛東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也是一歎。
男才女貌的一對,就這麼離婚了,確實可惜。
想到電話中楊廠長的叮囑,對時局很敏感的馬主任沒有多問,直接幫助王衛東辦理了離婚證。
並且把離婚的日期提前了幾天。
...
等王衛東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張離婚證明。
看著離婚證,他苦笑不得。
因為離婚證依然是一張獎狀,不過泛著淺綠色。
咳,發明離婚證的人,真踏馬是個人才。
寒風中,王衛東晃悠著向四合院走去。
他心底泛起莫名的滋味。
他跟婁曉娥維持了半個月的婚姻,自此宣告失效。
他又成了孤家寡人。
雖然心裡清楚,頂多再有一個月的時間,他就能再次見到婁曉娥,可心裡仍舊不免有些失意。
...
回到四合院的時候,王衛東驚愕的發現,眾人竟然還圍在院裡看電視。
他離開這裡少說也過去兩三個小時了吧?
這些人都不用做飯吃?
王衛東定眼看去,好家夥,竟然有人直接把飯桌搬了過來,就著電視節目下飯。
隻能說在缺乏娛樂的年代,電視節目對人的吸引力是真的大。
不過....電費怎麼算?
王衛東特意看了下電線的接駁處,好像是從何雨柱家接過來的。
嗬,那沒事了!
此時傻柱正和何雨水蹲在門口啃窩窩頭。
看他那一臉樂嗬的表情,顯然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王衛東決定把電視在院裡多放幾天。
誰讓他高風亮節,喜歡服務大眾呢。
賈家那一家子,除去殘廢的賈旭東之外,都圍在四方桌前。
賈張氏依舊是一副罵罵咧咧的樣子,連吃的都堵不住她嘴。
不過王衛東敏銳的發現了一件事,賈家的盤子裡那團黑乎乎的菜肴,似乎是酸菜。
就賈張氏那懶樣,會醃製酸菜?
想到這,王衛東臉上不由閃過一絲古怪的表情。
他們在吃的,該不會是自己丟掉的那兩壇老壇酸菜吧?
要真的是,那可就有樂子看了!
王衛東的悄然出現,並沒有引起眾人的注意,如今大家夥的心思都在電視節目上。
隻有閻埠貴從馬紮上站起身,湊了過來。
“衛東回來了!”
王衛東:“閻叔,吃了嗎?”
“剛吃完呢,對了,許大茂家的大門已經卸下來了,一會你自己裝上去,等有空找個鎖匠,把門鎖換一下就行,對了給你提個醒!”
閻埠貴說到這裡,神神秘秘的湊到王衛東耳邊小聲說:“不要再去找街尾的張木匠了,往前多走幾步,去找隔壁街的老周,技術沒得說,人品也是杠杠的!”
王衛東聞言皺了皺眉,他懷疑閻埠貴知道些什麼,便問道:“閻叔,都是自己人,您有話就直說吧!”
閻埠貴先是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人注意這邊,才湊到王衛東耳邊小聲說道:“張木匠的大姨家的姑娘的嬸子家的二侄媳婦的兒了的孫子媳婦是徐吉祥的表妹。
我猜測你家之前進賊跟他脫不了關係。
不過這隻是我的猜測,你可彆對外說。”
王衛東一臉陰沉的點點頭。
閻埠貴難得好心一回,將這種隱秘告訴了他,他自然不會出賣閻埠貴。
不過想到張木匠可是拍著胸口向他保證,換了鎖後絕對不會出問題。
王衛東給錢的時候,也很是爽快,還多給了兩毛。
沒想到張木匠竟然給自己來了這麼一手。
他可不是那種吃了虧還不出聲的,必須得好好懲治張木匠才行。
當然,這種事,王衛東不會告訴閻埠貴。
那純粹是給人找麻煩。
相處了那麼久,王衛東發現閻埠貴這人雖是個算死草,還愛貪小便宜,可實際上並不是壞人。
“閻叔,謝謝你的提醒,等有空我會去找老周!”
“沒事,我也就是給你提個醒。”閻埠貴笑嗬嗬的說道。
隨後王衛東便回了屋,先是在屋裡翻出了螺絲刀,將許大茂家門上的鎖給卸了下來,之後再把原來門上已經變形的軸承拆了下來,換上新的,把門往上一套,便給修好了。
洗完手後,王衛東便準備起了晚飯。
婁曉娥不在了,但該吃還是得吃。
心理承受能力強大的王衛東,已經逐漸調整過來。
“誰!誰!是誰從俺家接的電?”
剛吃完飯,門外突然傳來傻柱的叫罵聲。
估摸著是發現電視用的是他家的電了。
這會已經晚上十一點多,電視足足放了有四五個小時,耗費了不知道多少電。
如今的電是1毛4分8一度,還有11的附加費用。
算下來將近一度電,將近一毛五了。
平時大夥都是能省則省,連電燈都舍不得開。
電視耗費的電量可要比電燈的多。
估摸著傻柱下個月交電費的時候,怕是要哭出來。
在何雨柱罵罵咧咧的時候,王衛東從屋裡走了出來。
電視的人已經散的差不多。
剩下的隻是一些小孩,王衛東三兩下就把人給打發走了。
隨後拔掉插座,抱著電視就往回走。
本來罵罵咧咧的傻柱,此刻閉著嘴,硬是不敢出聲。
上次被王衛東打得吐血的事還曆曆在目。
加上他雖然是個舔狗,但多少還有點良知。
對王衛東始終懷著一絲愧疚感,哪敢去招惹他!
在王衛東進去的時候,棒梗愣愣的看著他的身影,眼中滿是貪婪和怨恨。
如果王衛東死了,那電視機不就歸俺賈家了!
就在棒梗暢想美好未來的時候,屋裡突然一陣急促的尖叫聲。
才扭過頭,棒梗就看到秦淮茹和賈張氏急匆匆的從屋內跑了出來。
兩人的動作和神情如出一轍,都是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摸著屁股,緊夾著雙腿,麵容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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