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正在盛飯的王衛東放下碗,走過去打開了門。
當看到俏生生站在門口,明顯經過精心打扮的何雨水時,不由自主的愣了下。
淺藍衣裳,黑褲子,濕潤長發用一根紅頭繩挽起,臉上似乎抹了雪花膏,渾身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你彆說,何雨水這姑娘雖乾巴巴的,打扮起來還怪好看。
何雨水見王衛東這麼眼定定的看著自己,心頭拂過一縷羞澀,低著頭細聲說道:“衛東哥,我能進去嗎?”
王衛東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讓開了一個身位:“進來吧!”
沒等何雨水進門,一道黑色的細小身影就如同一道閃電般鑽了進去。
王衛東回過頭,沒好氣的瞪了下已經鑽到角落的傻狗一眼,隨後才一臉尷尬的對何雨水說道:“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沒事沒事,這狗挺有意思的,衛東哥,你吃了沒?沒吃的話,我請你到外麵下館子去!”何雨水道。
王衛東搖搖頭:“不用了,我剛做好,你還沒吃是吧?要不留下來一起?”
王衛東原本隻是客氣一下,不想話音剛落,何雨水就點點頭:“好啊!”
這姑娘不按套路出牌呀。
中午蹭了我的雞腿,晚上還要吃我的紅燒肉。
我還是第一次吃這麼大虧。
不過話已經說出去了,總不能趕人。
給何雨水盛了碗飯後,王衛東剛想坐下,就聽何雨水問:“衛東哥,你這有酒嗎?”
王衛東愣了下,酒他這有,他自己買的茅台還有好幾瓶,上次去徐慧真那喝酒,她也送了不少。
不過,一個女孩子喝啥酒?
他本想拒絕的,但看到何雨水那楚楚可憐的眼神時,心中沒來由的一軟,:“你等會,我去拿。”
招呼何雨水自然用不著茅台,徐慧真送的二鍋頭就已經足夠。
拿回酒瓶和酒杯後,王衛東用開水燙了燙酒杯,隨後才開始倒酒,本想著倒個半杯左右就好,不想卻聽何雨水說道:“衛東哥,直接滿上吧!”
“額,行!”
王衛東這會也看出來了,何雨水今天有點反常。
等王衛東落座後,何雨水拿起酒杯,對王衛東道:“王大哥,先前的事,謝謝你了,我在這先乾為敬!”
說完,何雨水將杯中的酒一口悶掉,看得王衛東一陣愕然。
這姑娘到底怎麼了?
讓王衛東始料未及的是,這隻是一個開始,接下來何雨水一杯一杯的灌著自己酒,像是要把她自個灌倒一樣。
這算怎麼回事?跑他這買醉來了?
王衛東不敢說,也不敢問,就隻能默默的看著何雨水。
她的酒量比起一般的女人還是厲害得多,一小瓶酒灌下去,臉都不帶紅的。
眼看酒瓶已經見底了,何雨水那雙烏黑水靈的大眼睛充滿期盼的看向王衛東,王衛東無奈,隻好拿了一小壺出來。
對於一個一心求醉的人來說,想要醉酒真的不難。
第二瓶酒還沒見底,何雨水身子就有些打晃,說話也變得結巴起來。
“衛,衛東哥,你要是早些出現就好了。”
“雨水,你醉了!”
“我,我沒醉,衛東哥,你知道不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歡那個片警,可是我沒辦法,我隻能選擇他,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幫我擺脫這個家。”
何雨水越說越激動,最後甚至忍不住拍起桌子來。
“你都不知道,我哥那人,就是個畜生啊!打從秦淮茹嫁進賈家,他的眼睛就鎖在秦淮茹身上了,壓根沒理會過我這個妹妹的死活,他自己的錢拿去貼補人家了還不夠,還打我的主意,我辛辛苦苦弄來上大學的學費都讓他給造光了,衛東哥,你覺得這是人乾得事嗎?”
“這院裡住的都是什麼人,沒人比我更清楚了,尤其是秦淮茹婦和易中海,他兩什麼想法,也隻有何雨柱那個傻子才覺得他是好人,我也樂得裝傻。”
“而且衛東哥你知道嗎?那傻子還真以為是易中海供養了我們那麼多年,那些錢明明都是何大清托人給寄回來的。”
何雨水一邊笑一邊哭,王衛東看到她這模樣,心裡多少有些難受。
攤上傻柱這麼個舔狗哥哥,何雨水的確不容易。
身邊還有那麼多惡人鄰居,能忍受到現在,隻能說何雨水這姑娘的心理承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強大。
王衛東聽何雨水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心中愈發的可憐這個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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