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何慧,她隻不過是個女孩子,就算生下了兒子,也隻能隨男方的姓,壓根不具備替老何家傳宗接代的能力。
於秋華孰輕孰重還是分得清的,於是便開始做何慧的工作。
何慧從小就聽於秋華的話,為了照顧於秋華更是放棄了到大學讀書的機會,這次更是不例外。
她要用同房來換回弟弟妹妹。
王衛東曆經過多個周目,何慧的心思怎麼能瞞得過他的心思。
都是要離婚的人了,王衛東本不想跟何慧有任何牽涉,準備把她攆出去。
可是想到原主舔了那麼久,竟然沒有得到一點甜頭,他心中就充滿怒火。
李建斌那個青瓜蛋子都能摟摟抱抱的,他一個合法的丈夫卻不能,這不是看不起人嘛!
....
王衛東端起茶杯喝了兩口:“你想讓我幫你去求情?”
他臉上明明掛著澹澹的笑意,何慧卻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指甲幾乎摳到了肉裡,才算是壓抑住內心的恐慌。
“遠和濤襲擊你,是犯下了大錯,不過號子裡那環境你也知道,關的都是小流氓們,他們兩個還隻是孩子,在裡麵已經受不了了,我知道以前對不起你,你有怨氣我也能夠理解,這次就希望你能發發善心,繞過他們。我保證他們以後絕對不會再乾湖塗事了。”
看看,人總是到了危急時刻,才會講理。
相比較懲罰何遠和何濤,王衛東現在對教訓何慧更感興趣,畢竟有了她,原主才會當上了贅婿。
王衛東嘿嘿一笑,伸手抓住何慧白皙的小手:“都是一家人,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遠和濤就跟我的弟弟妹妹一樣,明天我就去派出所出具諒解書。”
何慧心中猛然一鬆,不過當她看到王衛東嘴角勾起的獰笑時,身體頓時緊張得繃直了。
“我,我...”
“你什麼?難道你不是我的妻子嗎?今天晚上你還想跑回去嗎?”
何慧支支吾吾兩句,剛想站起身逃跑,身後傳來了一道冰冷的聲音。
她不是傻子,知道想讓劉洪昌放過遠和濤,她就得履行妻子的職責。
可是一想到,她一個如花似玉才高八鬥的大學生,要跟一個滿身油膩的中年廚子睡在一個被窩,她就覺得惡心的慌。
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讓王衛東頓時來了興致,指了指擺在門後的搪瓷盆子:“作為一個妻子,首先要做的就是伺候好丈夫,現在你去打盆熱水,幫我把腳洗了。”
洗腳!
何慧渾身猛然顫抖,一直以來,在這個家裡,都是劉洪昌給她洗腳的。
再說了,她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孩子,怎麼能給一個大老粗洗腳。
“嗬,看來啊,你還是沒有把我當丈夫看待,那何遠和何濤也就不是我的弟弟和妹妹了,就讓他們在號子裡多待一會吧,犯了錯,就要受到懲罰嘛!”
何慧心裡冰涼冰涼的,何濤和何遠就是她的命,她怎麼能讓兩人受苦呢!
何慧皓齒輕咬嘴唇,端起搪瓷盆子,打來了一盆子熱水,放在了床邊。
王衛東把腳伸到她麵前:“媳婦,幫丈夫把鞋子脫了。”
何慧怔了一下,猶豫了好久,深深的吸了兩口氣,緩緩幫王衛東脫掉了鞋子和襪子。
那迎麵撲來的腳臭味,差點把她熏暈過去。
這其實不能怪王衛東,畢竟原主整天都在忙活何家的事情,壓根沒有時間打理自己。
王衛東把腳伸進盆子裡,感受到柔軟的小手在上麵輕輕揉搓,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原主那貨還真是個廢物,自家的媳婦,竟然舍不得用!
而何慧眼角卻噙著淚水,她從來沒有想過她一個大學生,會幫一個沒化的男人洗腳。
早知道這樣,她昨天就應該答應劉洪昌離婚的請求,這樣一來,也不會發生後麵的這些事情了。
洗完腳,何慧似乎已經適應了兩人關係的轉變,找來一條毛巾,幫王衛東小心的擦乾腳,又拿來一雙塑料拖鞋,幫他換上。
如果有不知情的人看到這一幕,還以為他們是恩愛有加的夫妻兩個呢!
何慧端著洗腳盆子準備倒到排水溝裡,剛出門便碰到了二慶媽。
二慶媽看看洗腳盆子,再看看何慧腳上穿的圓口鞋子,神情甚是詫異:“哎吆老天爺啊,何慧給他男人洗腳了,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何慧鬨了個大紅臉,沒有理會她,轉身走到排水溝前,把水倒入了裡麵。
看著汙濁惡臭的洗腳水流入排水溝,何慧知道她自己的尊嚴也隨之流走了。
饒是如此,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何慧還是有些猶豫。
她站在門外徘回許久,遲遲不進到屋子裡。
直到屋內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何慧,倒盆水,需要那麼長的時間嗎?”
何慧這才咬著牙,懷著以身飼虎的心情,進了屋。
燈滅了,何家大院陷入黑暗之中。
一直注意著劉洪昌屋內動靜的於秋華聽到那些瑣碎的聲響,長長歎了一口氣,也拉滅了電燈。
慧受苦了,不過為了遠和達,媽隻能犧牲你了。
....
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了屋內,讓屋內充滿光亮。
何慧強忍著酸疼,從床上爬了起來,扶著牆壁走到桌子前,從抽屜裡抽出一張草紙,遞到正在穿衣服的王衛東身前:“洪昌,你說好的,隻要我....你就寫諒解書的。”
想起昨晚的遭遇,她心中的委屈一下子湧了上來,眼角也紅潤起來,那小模樣真是人見猶憐。
王衛東卻不以為然,媳婦跟丈夫睡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值得你這麼委屈嗎?
不過咱也不是說話不算數的人。
王衛東走到寫字桌前,很快寫了一封諒解書,遞到了何慧麵前。
何慧見到諒解書,想到何濤和何遠得救了,心中那點委屈勁早就被興奮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