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黃瓜不一樣,吃起來就跟水蜜桃似的。”
“水蜜桃味的黃瓜,劉慧芳你喝酒了?”
“你才喝酒了呢!不給你說了,等會你就知道了!”
劉慧芳嗔怪的瞪他一眼,拿著黃瓜到廚房清洗了一遍,然後取出一根切成小段,擺在盤子裡端到了張所長的麵前。
“諾,你自己嘗嘗。”
“不會真是水蜜桃吧?”張所長狐疑的捏起一段黃瓜填入嘴裡麵,輕輕咀嚼一下,他的眼睛突然瞪大了,一臉的難以置信。
“窩艸,這黃瓜,這黃瓜.....”
“怎麼樣,我不騙你吧!”
劉慧芳看到老伴的樣子,也捏起一塊黃瓜填進了嘴裡,她還從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水果,味道倒是其次,關鍵是黃瓜進了胃裡,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的。
不大一盤黃瓜,兩人很快就分吃完了,張所長還想再切一根,卻被老伴攔住了。
“明天就周末了,兒子和女兒都要回來,得給他們留著。”
張所長隻能悻悻作罷,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一個問題,用手肘懟了懟劉慧芳:“老伴,這水蜜桃黃瓜,得多少錢一斤,如果便宜的話,怎麼也可以多買一點。”
張所長是副科級乾部,每個月有四十多錢,而劉慧芳是國營廠裡的主任,工資和津貼加起來足有七八十,就算是反季蔬菜貴,也能買得起罷。
“一斤?我聽廠長說了,是輪根賣的,一根1塊錢。”
“....這麼貴?那麼說我這些黃瓜,足足值四五塊錢了!”
“貴倒是其次,關鍵是沒地方買,廠長今兒還想去買黃瓜,轉遍了南城跟的市場,都沒有買到。”
張所長看著電視的畫麵,精神有些恍忽,連國營廠長都買不到的黃瓜,那個叫劉洪昌的廚師,怎麼能搞到手,並且還隨意的送人了?
看來這小子也不簡單啊!
.....
夜,靜悄悄。
小屋內,燈光昏黃。
一場風波並沒有打消王衛東和楊麥香的興致,聊了一陣子悄悄話後,王衛東輕輕拉滅了燈繩。
何慧看到小屋的燈光熄滅了,心中泛起莫名的滋味,她長歎一口氣,關上窗子,轉身走到了於秋華身旁。
“媽,今兒你太過分了,要不是劉洪昌沒有計較,遠和濤就慘了。”
於秋華捏了捏眉心,一臉的茫然:“我真是沒有想到劉洪昌那麼快就跟楊麥香領了結婚證。”
說到這裡,她覺得應該敲打敲打何慧。
“閨女啊,娘知道你可能還放不下劉洪昌,但是很明顯,劉洪昌心中就沒有你,要不然他也不會前腳跟你離了婚,後腳就跟彆人結婚。”
“媽,你說啥呢,我已經跟洪昌離婚了,從此之後再也沒有關係。”何慧被說中心思,頓時羞澀起來。
於秋華點點頭道:“那就好,我看那個楊麥香也不是個善茬,咱們以後還真的小心了。”
旁邊的何遠翹著嘴說:“我姐才不會想著那個大老劉呢,明天你就去找李建斌。你趕緊跟李建斌結了婚,讓李建斌的家裡給我安排個工作。”
何遠初中畢業後,就沒有再上學了,劉洪昌求爺爺告奶奶的,把她安排到了棉紡廠。
棉紡廠的工作在這個年代算上是好工作了,工資比其他工廠高一大截不說,福利待遇也很好,逢年過節工會都會發禮物。
但是何遠卻嫌站著乾活太累了,曾數次讓劉洪昌幫他調到辦公室裡,那裡既輕鬆又乾淨。
可她隻是一個初中生,辦公室的工作至少需要中專畢業。
劉洪昌隻是一個小廚子,為了讓她進棉紡廠已經花費了大量人情,實在是沒有辦法滿足她的要求,從此之後何遠就對劉洪昌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對於何遠的要求,何慧有些為難:“過陣子再說吧,我最近心情有些亂。”
何遠撇撇嘴,沒有吭聲,她打定主意,等明天就去找李建斌。
.....
清晨,秋日暖陽透過窗戶照進來,給整個小屋鍍上一層澹澹金光。
楊麥香早就醒了,托著下巴,看著酣睡的王衛東。
這男人似乎比以前更加帥氣,更加有男人味了,讓人怎麼看都看不夠。
看到王衛東眼睫毛輕輕抖動,她慌忙鑽進被窩裡裝睡。
王衛東睜開眼,回憶昨日的美好,忍不住啃了一口。
“壞死了!”楊麥香小臉就像是著了火似的。
“你不喜歡?”王衛東逗弄她,“不喜歡的話,我就再買一張床,擺在窩裡,咱們分開睡。”
“啊,不行,咱們是夫妻,怎麼能分快睡呢!”楊麥香著急忙慌的說道,話出了口,她才意識到自己被捉弄了,用粉圈輕捶王衛東胸脯:“哎呀,你壞死了!”
一番嬉鬨後,兩夫妻起了床,簡單的早餐後,楊麥香決定先回去向父母坦白。
為了避免激化矛盾,王衛東幫她買了一些禮物,並沒有跟著去。
他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待楊麥香離開後,王衛東進入係統空間裡,又采摘了四五十根黃瓜,順便查看了係統麵板。
看到爭氣值現在已經有了五百。
查看記錄才發現,這是昨天他懟於秋華,何慧和二慶媽得到的爭氣值。
看來何家大院還真是個刷分的好地點。
王衛東決定再在這裡待一段時間,至少要等到幫助哥哥劉運昌買到治療不孕不育的藥物。
返回現實世界,他騎著自行車出了城,直奔劉家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