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還真被他發現了異常。
在人群中,有三個人表現明顯異於常人。
大家夥此時都有些興奮,在不停的回想昨晚上的異常情況。
但這三個人卻有些緊張,站在那裡一言不發,目光也有些閃爍。
韓東方湊到王所長身旁小聲滴咕了兩句。
“不能吧?你說的這三個人,都是大院裡的老住戶了,身家清白,出身良好,不能乾出那種事....誒....你彆說,那個棒梗從鄉下回來後,好像跟大街上的青皮混在一起。”
王所長點點頭,走到人群前:“好了,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也不多耽誤大家夥的時間了,大家夥回到家後,好好想想,要是有什麼異常情況的話,及早來告訴我們。”
人們紛紛站起身準備離開,賈張氏,棒梗和傻柱被兩位派出所的同誌攔住了。
“你們稍等一下,我有點事情要問你們。”韓東方走上前,說道。
住戶們見此情形,知道派出所的同誌發現了異常情況,抱著吃瓜的心理,也都不走了,站在一旁看熱鬨。
賈張氏心中一跳,咬了咬舌頭,壓抑住心中的恐慌:“同,同誌,我老婆子不舒服,想回去吃藥。”
棒梗也連忙擺手:“我什麼都沒做啊。”
傻柱則連忙撇清責任:“我就是一個廚子,我就管做飯,彆的什麼都不知道啊。那些肉去哪裡了,我也不清楚。”
韓東方聽到這話,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這個廚子看來也不是個老實貨。
易中海衝上來給了傻柱一巴掌:“你胡說啥呢!派出所的同誌問你那些事情了嗎?”
“啊?!是。是。我什麼也不知道。”
....
看到幾人做賊心虛的樣子,韓東方已經明白了個大概。
他走到三人麵前,笑道:“如果你們現在能夠把設備交出來,我們蘭花電視機廠並不會追究你們的責任,甚至還能幫你們想派出所求情,嫩能夠輕判一些,但是你們要是準備頑抗到底的話,那麼是什麼後果,你們應該很清楚。”
傻柱聞言打了一個激靈,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
一直在旁邊默默看著的秦淮茹,此時大步走上前,攔住了傻柱:“傻柱,你什麼都不知道,不要亂說話。”
她扭頭看向韓東方:“同誌,我們都是本本分分的人,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是有證據的話,直接把我們抓到派出所裡去。如果沒有證據,那麼不好意思,請你讓開,我兒子好像感冒了,我得回去給他換一件厚棉襖。”
秦淮茹剛才在旁邊看了半天,心中篤定,設備失竊的事情跟棒梗脫不了關係。
她雖然憎恨棒梗的不懂事,但是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來幫棒梗遮掩了。
偷竊重要設備不像偷雞似的,隻要賠人家一隻雞就行了,那是要蹲笆籬子的。
棒梗現在已經二十三歲了,要是被關進笆籬子裡,這輩子就完了,不但沒有了工作,就連媳婦也娶不到。
秦淮茹雖然是個高級綠茶婊,在大院裡到處吸血,但對棒梗是真心疼愛的。隻是這種疼愛,往往會變成溺愛。
韓東方不認得秦淮茹,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秦淮茹,這個女人的勇氣超乎了他的想象。
秦淮茹麵對淩冽的目光,勇敢的挺起胸膛,笑道:“你們還沒有吃飯吧?要不晚上就在我家吃頓飯,怎麼樣?家裡雖然沒有好東西,棒子麵粥還是能管夠的。”
韓東方沉默片刻,冷聲道:“希望你不要為自己的自作聰明而後悔。”
說完,他扭頭看向王所長:“小王,走,咱們去其他大院調查。”
看著派出所同誌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口,秦淮茹扭過頭看向圍觀的住戶。
“大家夥都散了吧,派出所的人搞錯了,都散了吧!”
住戶們相互對視一眼,搖了搖頭,各回各家。
他們都覺得這件事很有可能是棒梗乾的。
秦淮茹也這麼覺得。
回到屋,她關上門口,就把正準備進裡屋的賈張氏和棒梗都拉了出來。
“說吧,今天是怎麼回事?”
棒梗低著頭一聲不吭。
賈張氏見秦淮茹發火,忙解釋道:“淮茹啊,彆凶孩子,你剛才也說了,是派出所的同誌搞錯了。”
秦淮茹這些年來,一直覺得是賈張氏把棒梗慣壞了。
棒梗小的時候多聽話,多可愛。
長大後,卻變得跟白眼狼似的,還整天跟街上的青皮一塊亂逛。
以前,因為賈張氏是一家之主,她不敢吭聲。
現在賈張氏年紀大了,秦淮茹逐漸接過了賈家的大權,也不發怵了。
瞪大眼睛:“你彆說話,讓棒梗自個說。”
賈張氏被氣得翻了一個白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棒梗低著頭沉默半天,咬了咬牙,抬起頭斜睨著秦淮茹:“反正偷都偷了,怎麼著吧!”
雖心中隱約有了猜測,但是從棒梗嘴裡得到證實,秦淮茹還是氣得差點暈倒過去。
她大口呼吸涼氣,才算是喘過氣來。
眼角紅潤,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棒梗,你,你怎麼那麼湖塗呢!重要設備啊,那是蹲笆籬子的,我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一天福沒有享,你卻要進笆籬子嗎?”
棒梗不以為然道:“放心吧,派出所的人查不到我身上的。偷東西的時候,就隻有我,奶奶,還有傻柱,我們三個,沒有人看到。”
“這裡麵還有傻柱的事情?這個傻柱,真是一點好事都不乾!”秦淮茹聞言狠狠的罵了一句,然後繼續追問:“那設備,現在在哪?”
棒梗道:“被我拉到老六的廢品站了,那裡亂的很,派出所的同誌肯定找不到。”
秦淮茹:“賣了?賣了多少錢?咱們趕緊把設備再買回來,趁著天黑,悄悄的放在派出所的門口。設備找到了,他們估計也就不追究了。”
不得不說,秦淮茹的想法很美好。
可惜的是,棒梗的一句話,就把她美好的想法敲成了碎片。
“老六沒有給錢,他說我把他的廢品站點了,那設備當成賠款了。”
.....、
秦淮茹聞言差點氣暈過去,一分錢沒有拿到,現在還被派出所追查。
自己怎麼生了這麼一個愚蠢的兒子。
“反正又沒有人看到,派出所也查不到,有什麼大不了的。”棒梗從兜裡摸出一根玉蘭插進嘴裡,劃著火柴,一臉的不以為然。
氣得秦淮茹真想把他重新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