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所長眼睛瞬間亮了:“對了,前幾天我還處理了一個小偷,害,其實算不上小偷,衣帽胡同的王大娘把煤爐搬到了門外,準備生火做飯,那小子抱起煤爐就跑了。一口氣跑了七八裡,把煤爐賣到了黑廢品站。據我了解,像這種設備,一般人也沒用處,最終的歸宿隻能是廢品站。”
想明白其中的關節後,王所長站起身道:“我現在就組織人手,對黑廢品點進行挨個摸排。”
....
京城的黑廢品點不計其數,大多數都隱藏在小巷子裡,他們經常跟轄區派出所玩遊戲。
派出所的同誌來檢查了,他們就關上門,等走了,再敞開門營業。
雖然私人運營廢品點不合規,但是考慮到民生,上麵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以王所長帶著隊伍,隻能一家家的敲門,向廢品點的老板陳述利弊。
行動相當的遲緩。
而另一邊,傻柱也在行動。
他一大早就到供銷社買了兩包煙,準備去找小片警打探消息。
這種事情,傻柱原本應該找何雨水從中間牽線的。
但是,在傻柱看來,何雨水就是一個白眼狼。
哪有女人嫁了人,就不再管娘家哥哥的?
更彆提,何大清跟白寡婦跑了之後,是他一把屎一把尿把何雨水拉扯大的。
傻柱隱約明白何雨水心中有怨氣,所以準備繞開何雨水,直接找妹夫小片警。
小片警現在已經是派出所裡的小隊長了,剛帶隊搜查了幾個廢品點,回到派出所裡還沒來得及喝水,便聽到門崗的同誌說外麵有人找。
端起搪瓷缸子猛灌幾口涼茶,伸手大手掌摸去胡子茬上的水漬,小片警匆匆的來到了派出所大門口。
當他看到傻柱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
說實在話,他對這個大舅哥沒有好感。
在跟何雨水處對象的時候,小片警就知道傻柱不靠譜。
當年,偷雞事件中,傻柱在秦淮茹的慫恿下,幫助棒梗頂了偷雞的罪名。
雖然在易中海的威逼下,許大茂沒有繼續追究,但是,他偷雞的名聲很快便傳遍了附近的街區。
小片警的父母也聽說了,這年頭,女孩子出嫁,娘家很看重女方家的家世的。
哥哥是個偷雞賊,妹妹能好到哪裡去?
小片警的父母覺得娶一個偷雞賊的妹妹丟人,便衝出來阻攔兩人。
小片警是個癡情的人,他已經把何雨水當成了一輩子的伴侶。
於是便跟父母據理力爭,可是人們固有的印象是最難改變的。
沒有辦法,小片警隻能搬到了派出所的宿舍了。
經過半年時間的抗爭,他父母見兒子如此執拗,再加上何雨水的名聲不錯,這才鬆了口。
你說說,幫彆人家的兒子頂罪,這人的腦袋是不是有毛病?
一般情況下,遇到這樣的人,小片警是能躲多遠躲多遠。
隻是,傻柱畢竟是何雨水的哥哥,小片警還得以禮相待。
“哥,你今天沒上班啊?”
“害,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你沒看看,你哥是什麼段位?八級大廚師,就連廠裡的廠長都喜歡吃我的菜,你說食堂裡的主任敢管我?”傻柱挺起胸膛,神情很是自豪。
“對對對,大舅哥你厲害。”小片警附和。
傻柱得意了一陣,這才想起正事。
他把小片警拉到一旁,小聲的問道:“聽說你們派出所出了一個大桉子?”
“大桉子?”小片警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你說的是重要設備丟失的事情吧?這兩天我忙得是腳後跟不著地。”
小片警也知道王所帶隊到四合院調查的事情,所以也沒瞞著。
傻柱吞咽口吐沫,眼睛看看四周,小聲問道:“有結果了嗎?抓到偷設備的那個賊了嗎?”
說道賊,傻柱的聲音有些顫抖。
小片警的警惕性很高,疑惑的盯著傻柱:“大舅哥,桉件正在調查中,有些事情不方便對外說。”
“我能是外人嗎?我是你大舅哥啊。”傻柱心中暗罵小片警是個榆木疙瘩,一點都不知道變通,從兜裡摸出一包煙塞到小片警的兜裡:“幫幫忙唄,我對這事兒蠻感興趣的。”
摸著兜裡的香煙,小片警狐疑地打量著傻柱。
在他看來,這個大舅哥是個小摳門,他跟何雨水結婚的時候,傻柱作為親哥哥,沒有陪送任何嫁妝。
要知道,何雨水出嫁,何雨水的那間屋子就歸了傻柱。
後來,兩人結了婚後,傻柱曾去看望何雨水。
呃,其實是把錢全給了秦淮茹,沒有錢吃飯,去蹭飯的。
今天怎麼會這麼大方呢?
小片警:“大舅哥,這裡麵沒有你啥事吧?”
“沒,沒有,怎麼可能有呢!我就是個廚子,平日也就捎半隻雞之類的,怎麼敢動那麼重要的設備?我就是好奇,現在四合院裡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我要是有內幕消息,不就可以回去吹牛了,你也知道你大舅哥沒有彆的愛好,就是愛吹牛。”傻柱嚇得額頭上的汗水都冒出來了,連忙撇清楚關係。
對於傻柱的說辭,小片警是一點都不相信。
他原本準備把煙扔回給傻柱,然後一走了之。
想了一下,笑道:“大舅哥,你真是客氣,不就是點小道消息嗎?咱們都是一家人,我能不告訴你。”
“對對對,我就說嘛,小片警也不會不給麵子。”
小片警旁顧左右,裝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今天我們已經抓到了嫌疑犯,你自個知道就可以了,千萬彆告訴彆人。”
“真的抓到了人!太好了。”傻柱興奮的大喊起來,接觸到小片警古怪的目光後,他才訕笑道:“咱街區平靜了幾十年,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偷,我不是害怕嘛!現在好了,人被抓住了,以後又可以放心了。”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