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劉大隊能夠接受做筆錄,已經夠給他麵子了。
“是是,天晚了,劉廠長你們就先回去吧,等桉子有了結果,我肯定會打電話告訴你們的。”韓所長站起身,向兩人讓了兩根煙。
王衛東接過,笑道:“我估計在京城裡還要待一陣子,等有空的時候咱們聚一聚。”
說著,他隨手拿起了一張紙,用鋼筆在上麵寫了一個號碼:“這是我在京城的電話,有事情的話,你可以打。”
韓所長雖然不清楚王衛東為何會對他如此熱情,但是還是小心翼翼的把紙條收了起來。
四合院,深夜。
家家戶戶都熄了燈,隻有賈家的裡屋還亮著昏黃的燈光。
小槐花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的盯著斑駁的頂棚,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她現在還是一陣後怕。
劉光福就像是一隻猙獰的野獸,對他伸出了利爪。如果不是王衛東出手幫助的話,她現在肯定已經遭了毒手。
隻是。
事情為什麼會這麼巧。
自己很少喝醉,僅僅醉了一次,就被劉光福發現了?
還有,秦淮茹怎麼會晚上去閻埠貴家裡借錢?
聽做筆錄的派出所同誌說,就在今天晚上,秦淮茹可是剛還給閻埠貴五塊錢?
頭腦的疑惑交織在一起,組成了一個明顯的答桉,讓小槐花幾乎無法呼吸。
小槐花攏著被子,坐了起來,盯著睡在旁邊的秦淮茹問道:“娘,你告訴我,今天這件事,是不是你在背後指使的?”
“你這孩子瞎說什麼!我可是你親娘啊!”秦淮茹很了解小槐花的性子,羊裝大怒道:“你是遺腹子,生你的時候,你爹已經死了,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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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些年來,我可能虧待了你,讓你沒有吃好吃的,沒有穿好衣服。
但是,你要知道,娘每個月才二十七塊的工資,養活你們三個,還得給你奶買止疼片。
我能夠把你們拉扯大,已經拚儘了全力。
你現在竟然會懷疑我。
我真的傷心透了。”
說著,秦淮茹狠狠的揉了揉頭發,作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
是啊,娘雖然偏向哥哥,但也沒有餓著她,每次從傻柱那裡搶來的剩菜,小槐花也能分到一口。
小槐花竟然會懷疑娘,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小槐花心中頓時升起一陣愧疚的感覺,她抱住秦淮茹的肩膀,說道:“娘,是我不對,我不該懷疑你,你不要生氣了。”
秦淮茹心中暗喜,邊抹眼淚,邊說道:“你要是知道錯了,這一次就聽娘的,讓劉家狠狠的賠咱們家一筆錢。”
小槐花頓時鬆了一口氣道:“我當是啥事呢!你放心娘,你姑娘不是傻子。”
.....
尤鳳霞離開軋鋼廠後,便騎著自行車來到了西直門外的一座獨門獨戶的小院子前。
輕輕敲了兩下,裡麵傳來一道沉悶的聲音:“誰啊。”
“我,鳳霞。”
小院的門‘吱寧’的拉開了,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走了出來。
他看到尤鳳霞,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尤鳳霞,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在你把那批鋼材搞出來前,不要再來這裡了。你打扮得太招眼了,引起彆人的注意就麻煩了。”
尤鳳霞眉梢含春,咬了咬嘴唇,笑道:“宏哥,在這四九城裡,誰不知道你是頑主的頭,你做生意都做到國外去了,還怕這些?”
此人正是宏哥,原名已經沒有人知道了。在京城,所有的頑主都知道,宏哥是個有能耐的,無論你需要什麼,還是想賣什麼,宏哥都能幫你搞定。
宏哥冷著臉道:“正是由於我謹慎,才能活得好好的。你少對我來這一套,趕緊進來吧。”
尤鳳霞也曾數次想勾引宏哥,可是這個男人似乎隻對錢感興趣,對於她的美色一直熟視無睹。
進到院子裡,尤鳳霞紮好自行車,來到一個圓桌前,幫助宏哥倒上一杯茶,雙手奉上道:“宏哥,你也知道,老李現在雖然是副廠長,權勢已經遠不如以前了,那批鋼材還得等一段時間,才能搞出來。”
宏哥接過茶,冷下臉道:“那你這次來是做什麼的?看看我是不是已經被抓走了?”
“啊?!哪能呢!”尤鳳霞眼睛眨巴眨巴,小聲說道:“我今天在軋鋼廠,得知了一個消息,華科院準備在軋鋼廠裡測試一塊電池。”
“電池?我對那東西不感興趣。”
“你彆急嘛,我知道宏哥你是做大生意的,自然不會用尋常貨色來湖弄你。我可是聽說了,那塊電池是最新的科技產品,隻要巴掌大的一塊,就能讓手電筒亮好幾年。”
“好幾年.....”宏哥的神情頓時凝重起來了,“你確定沒有聽錯?”
“怎麼可能聽錯呢!這可是關係到美刀啊!”尤鳳霞搓了搓手。
宏哥看著她貪婪的樣子,心中暗罵一句,這女人還真是消息靈通。
沒錯,宏哥這些年同海外的一些人有聯係。
有些東西,在國內可能一文不值,到了國外,那就是無價之寶。
雖然從來沒有經手過科技產品,宏哥還是決定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海外的大客戶。
“鳳霞,你先在這裡坐一會,我去去就來。”
宏哥進到屋子裡,尤鳳霞足足等了二十分鐘,宏哥才從屋裡出來。
他笑容可掬的說道:“我有客戶對那電池很感興趣,你們要是能搞到手的話,我出這個價錢。”
說著,宏哥伸出了一個巴掌。
“五百塊?”
“再猜!”
“五千塊!我的天啊。”尤鳳霞喜得合不攏嘴巴。
五千塊放在後世可能是個小數目,但在這個年代,就是一筆巨款。
隻要得手了,尤鳳霞就有去南方做生意的本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