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剛看到王衛東的時候,就覺得這個男人太親切了,就像是多年未見的朋友一般。
她歪著小腦袋想了好一陣,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小心臟卻不爭氣的噗通噗通的跳了起來,手腳也開始發軟發熱了,不大一會手心裡便汗津津的。這種感覺她還從來沒有感受過,就像是沉重的棉花被壓在她身上讓她喘不過來氣,心中卻覺得甜蜜蜜的。
王衛東當然不知道秦京茹這此時的想法,想著許大茂馬上就要回來了,自己再離開的話恐怕等會還得再跑一趟,便沒有推辭,衝著秦京茹點點頭進了屋。
他進來了!他真的進來了!秦京茹想讓王衛東進屋來,當王衛東真的進了屋,她卻又手足無措起來。
“來,我給你倒一點茶。”
秦京茹花費了好大力氣,才壓抑下心中的季動,扭過身去在櫥櫃裡翻找出一個鐵盒。
鐵盒裡的茶葉,是許大茂從外地高價買來的好茶葉,據說是西湖龍井,平日裡,許大茂也喜歡喝茶,不過從來舍不得動用鐵盒裡的茶葉。
秦京茹沒有多想,便捏了一小把,放進了搪瓷缸裡,用稍稍顫抖的手,拎起熱水瓶,給王衛東倒了一搪瓷缸子熱茶。
待搪瓷缸子擺在王衛東麵前後,秦京茹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站在那裡也不對,想坐下又怕王衛東會嫌棄,就那麼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像是一個到彆人家做客的小姑娘似的。
王衛東看出了她的慌張,笑著說道:“我是住在大院旁邊小院裡的劉洪昌,你是許大茂同誌的妻子吧?”
“啊?!對對對,俺叫秦京茹,今年二十九歲。”秦京茹愣了一下,低下頭拉扯衣角,喉嚨眼裡發出蚊子哼寧般的聲音。她白皙的脖頸此時已經浮上了一層紅雲,小耳朵也紅撲撲的,整個人跟發高燒似的。
這男人的聲音也太好聽了,讓人家骨子裡發酥發麻。
王衛東笑著點點頭:“大茂比我大幾歲,我叫你一聲小嫂子也不過吧?小嫂子,你還是趕緊坐下吧,你站在那裡,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秦京茹這才低著頭慢慢的坐在凳子上,乖巧得就像是一個小學生似的,她那個樣子,讓王衛東本來想開玩笑,也不好意思吭聲了。
兩個人就那麼默默的對麵而坐,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氣氛,讓兩人都有點喘不過來氣。
就在王衛東實在忍受不住,準備站起身的時候,外麵傳來一陣浮漂的腳步聲。
許大茂推開門,見到王衛東坐在那裡,他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心中大喜。
自從王衛東拒絕了他和劉海中後,他們兩個為了對付秦淮茹又想了好幾個辦法,不過剛動手便被秦淮茹化解了,易中海還趁機把兩人批評了一頓,聲稱他們是破壞四合院的安定團結,兩人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正為這事兒犯愁。
“劉廠長,您怎麼來了。”
許大茂進到屋裡,打了一聲招呼,裝作生氣的看著秦京茹說道:“京茹啊,這位可是蘭花電視機廠的劉廠長,是咱們請都請不到的貴客,你就這麼把劉廠長晾在這裡了,怎麼不去找我呢!真是的,鄉下人就是一點禮貌也不懂!”
那刺耳的話語,差點讓秦京茹當場流下淚水,許大茂出門又不跟她報告,她怎麼可能知道許大茂去哪裡了。
但是,她知道這會要是跟許大茂吵吵起來,許大茂晚上肯定得收拾她,秦京茹隻能默默的聽著,擠出一絲苦笑。
許大茂的話王衛東也不樂意聽,忙站起身幫秦京茹打圓場:“大茂同誌,是我來得倉促了,這事兒不能怪嫂子,事實上嫂子做得很好,你看,嫂子還幫我泡了茶。”
許大茂大大咧咧的坐在凳子上,揮揮手說道:“劉廠長,你這個人就是太大度了,其實壓根就不能對女人有好臉色,要不然她們會蹬鼻子上臉的。”
說完,許大茂見秦京茹坐著不動,又想耍自己的威風了,拍拍桌子說道:“沒看到我們兩個老爺們在這裡說話嘛,趕緊把糖塊瓜子都端出來,真是的,一點眼色都沒有,我當初怎麼會鬼迷心竅把你娶回了家。”
秦京茹被劈頭蓋臉的訓斥了一頓,如果依照往日她的脾氣,此時已經開始跟許大茂抓撓起來了。
但是,秦京茹卻咬咬牙忍了下來,她不想讓這位劉廠長看到自己潑婦的一麵,攥得手指關節發白,深吸一口氣,衝著王衛東笑了笑,站起身去櫥櫃裡去瓜子和糖塊。
轉過身的那一刻,秦京茹的眼角潤濕了,她怎麼會嫁給許大茂這樣的男人呢!屁本事沒有,回到家裡,隻會在女人身上撒氣,那副小人得誌的樣子,讓人看了就想嘔吐。
再看看人家劉洪昌,身為一個大廠長,管理數千工人,對人卻很和煦,說起話來很有禮貌。
兩人簡單的比較一下,秦京茹的腸子悔青了,如果早點遇到劉洪昌,那該多好了!
......
許大茂見秦京茹端來瓜子糖塊後,站在一旁不停的偷瞄劉洪昌,心中卻不以為然。
劉洪昌是大廠長,秦京茹這個鄉下丫頭沒見過市麵,多看幾眼是正常的事情。
他把瓜子推到劉洪昌麵前,訕笑著說道:“劉廠長,今天您的到來,讓我深感激動,誠惶誠恐....”
許大茂想拽兩句詞,但是絞儘腦汁卻想不出來,隻能嘿嘿的笑笑,說道:“劉廠長,你今天來,是所為何事啊?”
王衛東拿起瓜子邊嗑邊說道:“大茂兄弟,我劉洪昌是個大老粗,說話直來直去的,不喜歡玩那些彎彎繞繞的,前陣子你不是說要跟我一塊對付易中海嘛,我後來仔細想了想,易中海確實是四合院裡的害群之馬,一日不除,四合院裡便一日不得安寧。”
許大茂聽得連連點頭豎起了大拇指:“對對對,劉廠長你剛才說的實在是太對了,易中海就是這四合院裡的攪屎棍子。”
王衛東深深的看了許大茂一眼,這貨會說話嗎?什麼叫做攪屎棍子?易中海是攪屎棍子的話,那我們是什麼?
他輕輕咳嗽兩聲,點點頭說道:“最近我聽說供電所準備給咱們四合院裝變壓器,結果被易中海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