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此時也意識到事情不妙,剛從笆籬子裡出來,要是再被送進去,那就麻煩了。
他連忙從兜裡摸出一包大前門,用顫抖的手掏出煙,給保衛乾事們遞上。
“兄弟,剛才對不起了,我太著急了,你們就把我放了吧?”
那些保衛乾事沒有接煙,扭頭瞪著傻柱:“放了?你開什麼玩笑,你可是故意襲擊我們保衛科,得在笆籬子裡蹲個七八年。”
“七八年....”傻柱聽到這話,嚇得臉色蒼白起來:“同,同誌,我確實不是故意鬨事,真是何雨水的哥哥,你們把何雨水喊出來,問一下就清楚了。”
保衛乾事們互相對視一眼,皆皺起了眉頭。
如果傻柱就是一個青皮,他們自然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把傻柱交上去,讓他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但是。
傻柱要是工人的親屬,這件事就不好辦了。
工廠是工人的工廠,工人是工廠的主人,萬一那個何雨水要是鬨起來,他們也得跟著吃瓜落。
再說了,傻柱剛才確實算不上可以襲擊。
想到這裡,保衛乾事們互相點點頭,從傻柱手裡接過了香煙。
“我們現在便通知何雨水,你小子要是敢耍滑頭,我們一定饒不了你!”
“不敢,不敢....”傻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連連點頭。
........
紡織廠,抽紗車間裡,何雨水邊在機器前忙碌,邊跟幾個同事聊著天。
“雨水啊,你女兒已經1歲多了吧?什麼時間再要一個啊。”
“王嫂,你問這個讓人多不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女人生孩子天經地義,現在是新世界了,咱們女人能頂半邊天,把他們男人都壓在身子底下。”
“..........”
就在何雨水的小臉紅成蘋果時,外麵傳來一道聲音:“何雨水,保衛科那邊打過來電話,他們說抓到了一個名叫何雨柱的人,何雨柱說是你哥哥,保衛科麻煩你去一趟。”
聽到這話,何雨水手抖了一下,麵紗瞬間斷成兩節,飄飄揚揚的落在了地上。
旁邊的王嫂調慢速度,走到何雨水跟前,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雨水啊,你趕緊去吧,他好歹是你哥哥,要是讓人知道了,會在背後說你的。”
何雨水此時的眼角已經紅了起來:“嫂子,你也知道我家的情況,我哪裡有什麼哥哥啊!”
王嫂長歎一口氣道:“家家戶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現在人被關在了保衛科,你不出麵的話,保衛科肯定要來咱們車間調查的,到時候事情就鬨大了。”
何雨水也明白這一點,關掉麵前的機器,脫掉袖頭,便準備去保衛科。
她剛走兩步,便又被王嫂拉住了:“雨水,你是個好姑娘,嫂子就多都囔幾句,你這個哥哥不靠譜,你可得想清楚了,有什麼事情,不能總依著他,要不然會耽誤了你現在的好日子。”
何雨水點了點頭,臉色冰冷起來。
沒錯,跟以前的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相比,她現在的日子就像是在天堂一樣。
小片警對她很好,公公和婆子也很和藹,每個月的工資都用不完。
她嫁過來的第一個月,便買到了人生第一套新棉襖。
現在又有了一個孩子,雖然是個女孩,全家人都興奮合不攏嘴,在孩子滿月的時候,還在東來順大擺宴席,把親戚朋友都請了過去。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有個不靠譜的哥哥。
傻柱前陣子被抓了起來,並且在派出所裡大聲嚷嚷,讓全派出所裡的人都知道小片警的哥哥是個小偷。
這件事讓小片警和公公婆婆在圈子裡丟儘了臉麵,他們雖然在何雨水麵前沒有說什麼,但是何雨水從他們語氣的變化中,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小片警一大家子都是公安口的,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的話,何雨水的孩子將來也要成為公安。
但是。
傻柱作為孩子的舅舅,竟然犯了罪,那就斷絕了孩子以後當公安的可能性。
何雨水心中恨極了傻柱。
為了避免事情鬨大,她還是來到了門崗室裡。
傻柱蹲在地上,看到何雨水進來了,立馬從地上跳起來,指著何雨水說道::“雨水,你趕緊告訴這幾位同誌,我是你的哥哥,趕緊的啊!”
何雨水厭惡的瞪了傻柱一眼,走到保衛乾事麵前,笑著說道:“同誌,真的對不起,我這個哥哥腦子有點毛病,不是故意鬨事的,你們就饒了他吧!”
保衛乾事見傻柱真是何雨水的哥哥,也不想再追究了,叮囑了一句:“何雨水同誌,你以後要好好管管你這個哥哥,彆遇到了什麼事,就咋咋呼呼的,他以為他是誰啊?廠領導?好在咱們都是一個廠的同誌,要是遇到外廠的,今天他肯定是回不去了!”
“是...是...我以後會好好教育他的!”何雨水咬著牙陪著笑臉說道。
說完,她連忙從兜裡摸出幾包在路上買的香煙,塞到了幾位保衛乾事的手裡:“同誌,辛苦你們了。”
保衛乾事們摸了摸兜裡的煙,笑道:“你這小同誌還是一個通透人,好了,反正你哥哥也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你就把他領回去吧!”
何雨水走到傻柱跟前,瞪了他一眼:“趕緊走啊,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由於此時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何雨水便沒有再回車間,準備回家吃飯。
一般工人中午都是在廠裡麵吃飯的,但是何雨水的婆婆很稀罕她,說廠裡麵的飯沒有營養,每天中午抽空回家幫何雨水做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