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衛東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笑著說道:“可能是今天外麵下了雪,路麵比較滑,所以耽誤了一點時間,您放心,他馬上就會到。”
話音未落,外麵就傳來了許大茂的聲音:“一大爺,許大茂奉命前來報到。”
“進來吧。”
許大茂進到屋內,看到屋內的幾人,連忙彎著腰問候。
張大隊擺擺手,示意許大茂放輕鬆一點:“同誌,請坐。”
彆看許大茂在人前裝模作樣的,真正到了派出所同誌的跟前,還是有膽怯,特彆是他以前在鄉下跟小姑娘約會的時候,有好幾次差點被人抓到,心中對穿製服的同誌更是充滿了敬畏。
許大茂訕笑著說道:“張大隊,我,我不用坐。”
王衛東看到他這幅樣子,心中感到一陣好笑,就這種人,還整天嚷嚷著要當張大隊,簡直是可笑。
王衛東拉過一把椅子:“張大隊讓你坐你就坐,哪裡那麼多話,趕緊把事情了結了,大家夥還有工作要忙。”
聽到這話,許大茂這才算敢坐下來,隻不過他還是小心翼翼的,隻坐了半個屁股。
張大隊和顏悅色的看著許大茂問道:“許大茂同誌,你是四合院裡的住戶?”
“是的,我住在後院,名叫許大茂,是軋鋼廠的放映員。”許大茂連忙點頭。
張大隊繼續問:“你認識棒梗嗎?你跟棒梗是什麼關係?”
許大茂這會也逐漸放鬆起來,挺起胸膛,大聲回答:“認識!我的媳婦是棒梗娘的堂妹,我是棒梗的姨夫。”
“原來是親戚關係啊.....”張大隊權衡一下,繼續問道:“那你覺得棒梗這個人怎麼樣?”
聽到這話,許大茂心中一陣狂喜,終於等到了報仇的機會啊!
這些年,許大茂在四合院裡,最痛恨的人,一個是傻柱,另外一個就是秦淮茹。
這兩個人聯起手來,幫助易中海在社員裡作威作福,把許大茂壓製得死死的。
要不然的話,憑借他許大茂的能力,再怎麼著,也能混個三大爺。
要不是後來王衛東來到京城,入住四合院,許大茂這輩子都沒有出頭的日子。
許大茂站起身大聲說道:“張大隊,棒梗雖然是我的侄子,但是身為一個正直的人,我覺得還是應該把實際情況彙報給張大隊。”
“棒梗這個人從小就不學好,在七八歲大的時候,就會跑到軋鋼裡偷醬油,我當時見義勇為,想製止棒梗偷竊工廠財物的行為,卻被傻柱...也就是何雨柱,他當時是軋鋼廠食堂裡的廚子給製止了,傻柱還揍了我一頓。”
“在傻柱的庇護下,棒梗更加的無法無天了,竟然偷走了我家的一隻老母雞,那老母雞可是我為了媳婦兒下蛋而特意留下的。”
“棒梗並沒有承認錯誤,在傻柱的庇護下,再次逃脫了罪責,傻柱還指桑罵槐,罵我是不會下蛋的母雞,他這是對我的一種汙蔑,我要是不能下蛋,我媳婦兒怎麼會懷孕呢,倒是傻柱這個傻子,一把年紀了,連媳婦都沒有....”
張大隊見許大茂越說越遠,拍拍桌子:“許大茂同誌,不要扯那麼遠,咱們現在在討論棒梗。”
“啊?!對對對。”許大茂接著說道:“棒梗長大後,更是無法無天了,整天遊手好閒,在街上跟青皮們一塊胡混,而且他前陣子還偷了一家私家飯店,後來因為有傻柱扛著,他才算是逃過一劫。”
“前陣子,我聽棒梗在大院裡炫耀,他找到了一份月工資八十塊錢的工作,要不了多久就會發大財,秦淮茹還還幾次在我媳婦兒麵前,稱讚棒梗有本事。”
此話一出,馬副主任的臉色突然變了。
每個月八十塊錢的工資,足以說明棒梗是知道地下黑工廠的性質的。
你想想啊,在這個年代,普通工人的工資,也就是三十多塊錢左右,誰會給一個沒有技術,沒有文化的人開出八十塊錢的工資呢?!
馬副主任心中大呼大事不妙,站起身指著許大茂說道:“這位同誌,你是不是跟棒梗有仇啊,你為什麼要汙蔑棒梗呢?”
許大茂雖然不認識馬主任,但是看馬主任的樣子,就知道他是易中海找來的說客。
許大茂挺直腰杆回懟道:“這位同誌,你聽聽你自個說的是什麼話?我是棒梗的姨夫,我們之間是親戚關係,我怎麼會故意害他呢?我之所以指控棒梗,是因為我這個人正直。”
不得不說,許大茂雖然陰險狡詐,但是想要表現出正直的一麵,還是頗有幾分表演天賦的。
張大隊淡淡的看了馬副主任一眼:“老馬,你就不要再胡鬨了,許大茂同誌說得對,他是棒梗的親戚,怎麼會故意汙蔑棒梗呢!我看啊棒梗這個人本身就是那種品質不佳的人。”
“他進到地下黑工廠,純屬於是自願,並不是上當受騙,也不是彆人威脅他,他就是地下黑工廠工廠主的幫凶。”
這話很嚴重,馬副主任心中著急了,連忙說道:“張大隊,你可要再考慮一下,咱們千萬不能冤枉一個好人啊!”
張大隊這會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馬副主任,人證物證俱在,你還在這裡糾纏,是不是得了人家的什麼好處啊?我可告訴你,你是街道辦主任,有些事情千萬不能做。”
這句話直接戳中了馬副主任的軟肋,他連忙擺擺手說道:“沒有,絕對沒有,我老馬一生光明磊落,怎麼會乾那種事情呢?”
張大隊深深的看了馬副主任一眼,站起身說道:“行了,事情已經敲定了,散會。”
小片警忍不住攥緊了拳頭,看著旁邊的王衛東的說道:“劉廠長,這次可真是多謝你了,這次要不是你,我說不定就麻煩了。”
王衛東清楚小片警的意思。
棒梗被放出的話,那就說明小片警在工作中存在瑕疵,以後對他的晉升會產生不良的影響。
“客氣了,我也隻是仗義執言罷了。不過...”
王衛東朝小片警招了招手,附在小片警的耳朵上,小聲嘀咕兩句。
小片警的眼睛一點點瞪大:“真的....這也太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