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章 終焉後的終焉(下)_沒錢上大學的我隻能去屠龍了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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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章 終焉後的終焉(下)(2 / 2)

所以路明非要刨根問底,他要知道為什麼,起因是什麼。

芬格爾轉頭看向椅子上的路明非,沉默了許久,“誰又知道呢?”

路明非愣住了。

芬格爾坐在了護欄上側頭看向黑暗的沙漠中風滾草走過的黑影,“紅井事件中那無人所知的三十分鐘?北亰地鐵的龍吼陰謀?又或者是那場徹底鬨翻掉的聽證會?”

“等等,聽證會?”路明非忽然抬頭盯住芬格爾。

“是啊,那場聽證會。”芬格爾歎了口氣,“彆告訴我你已經忘了那件事了。”

路明非表情有些怪異,“我的確忘了很多事情,你跟我講講看?”

芬格爾看著路明非一言不發,直到把路明非看得渾身不自在了,他才緩緩說,“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總覺得那一次聽證會,他和秘黨徹底鬨翻後事情就一直在往壞的地方發展。從那以後開始我們被動地鑽著一個又一個套,暗中的敵人總是領先我們一步甚至兩三步,就像我們主動切出了一個傷口,看著他發膿惡化沒有任何辦法。”

路明非的瞳孔漸漸微縮,他內心驟然浮現起了一種怪異的感覺,這個夢境似乎牽扯了一些他難以理解的東西在裡麵。

“那場聽證會是秘黨最大的一手壞棋,那個時候誰也想不到他會那麼乾脆利落地選擇放棄然後叛逃。”芬格爾淡淡地說,“我一直覺得那場聽證會有很大的問題,整個聽證會不僅僅是秘黨玩弄權術失敗的表現。由果倒因,一些原本晦暗不清的事情就會顯得很明朗,起碼就我認為,早在那場聽證會開始,‘皇帝’的手就已經按在了秘黨下棋的手上,逼迫著我們逼走了他”

“那個調查組的組長,安德魯·加圖索,我一直記得這個名字,就是這個人在聽證會上一手主導刺激他的情緒,讓他在中途就選擇了結束聽證會這場鬨劇,乾脆地把秘黨的爛攤子拋在了身後,讓事態進一步惡化”

“安德魯·加圖索。你確定是這個名字?”路明非豁然站了起來說。

“是怎麼了麼?”芬格爾看向路明非,和他四目相對。

路明非側開了視線沒有和他對視,隻是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因為他聽見楚子航和林年提到過這個名字這是現實對夢中的投影,他潛意識裡將已知的一切信息拚湊成了一個荒誕的劇本,還是說這個夢境本身就是一次預知未來?

路明非在黑暗中聽見什麼東西好像被打開了,無法描述的聲音深邃到思想極限的深處暈開,他轉頭看向了黑暗,芬格爾也下意識看向他看的地方,但卻隻見到了黑色的沙漠。

“總而言之,你現在知道了這一切,你怎麼想?”芬格爾轉頭回來看著路明非的側臉。

“我怎麼想?”路明非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根本不是這個夢境,或者說這個世界線的原主,當然不知道如果是原主會怎麼看待這噩夢般的一切。如果就讓現在的自己來想的話,他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趕緊醒過來,然後去參加那場該死的聽證會,看看能不能阻止一些壞事發生。

不管這個夢境意味著什麼,又是否象征著更多,他都感受到了一股緊迫感,他願意相信自己的直覺,防患於未然,將現實的軌道拽著原理這種災難的世界總是沒有錯的。

“瓦特阿爾海姆已經覆滅了,全球各地的核彈倉大概也開始被拆毀,龍侍追獵者們開始大肆地清算世界各地隱居的混血種們,殺死反抗者,蓄養投誠的奴隸。”芬格爾輕聲說,“這片沙漠暫時還安全,因為沒有人能想到這種絕境的深處居然還能有一家煙火殘存,但我覺得這裡被找上門也是遲早的事情”

他注意著路明非的反應,發現他沒有因此而發怒,就繼續說,“保守派失敗了,激進派也覆滅了,但這不代表著一切都結束了。我們任然有希望就像愷撒那次演講說的一樣,我們一直以來都在黑暗裡尋找曙光,要麼我們跋涉到黎明日出,要麼我們睡在漫漫長夜。”

“曙光我看不到曙光在哪裡?這個世界真的還有希望嗎?”路明非如實地說出了他當下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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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當然是有的”芬格爾忽然把聲音壓得很低,“還記得我之前說的麼,瓦特阿爾海姆在覆滅的時候,上杉家主對上了他,四度暴血的楚子航拚了命在他的心臟的骨籠上留下了刮痕,審判擴大了那一道刮痕內的殺戮意誌,在‘世界樹矩陣’的束縛下成功重傷了他!之後曼施坦因教授引爆的‘聖嬰’又直接給予了他正麵衝擊據可靠消息說,有人在北極的廢墟上見到了護航的次代種近衛抬走了一具焦炭”

“林年死了?”路明非問。

芬格爾滯住了,他看著路明非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還用這個名字稱呼那個家夥,但在見到路明非泛著清澈疑惑(或者說愚蠢?)的眼眸後,他還是低聲說,“不,很大概率沒有,他的生命形式已經和純血龍族沒有區彆了,就算肉體一度死亡,精神也會繭化進入重生的階段‘皇帝’不會允許王座一旁沒有他的存在,所以他的重生不會像是尋常龍類一樣漫長,而是會被縮短到一定的期限大概一年左右?”

路明非忽然想起了芬格爾是長途跋涉了近約半年找到這裡的,而這一切也都發生在半年之前。

芬格爾說,“楚子航一直願意相信他其實沒有真正的離開我們,所以他想把他我們曾經認識的那個他,重新帶回我們身邊。他相信林年,是的,他相信林年其實一直都沒有迷失,隻是受到了某種限製才會徹底背叛人類的陣營,按照龍族的輪回重生模式,在精神進入繭化階段後初生的那一刻,龍類的思維是最為純淨的,也是最容易被塑造的”

“我在來的路上一直在通過瓦特阿爾海姆發射的最後一顆衛星聯係著楚子航他們,他們在半個月前鎖定了一支格外低調的龍侍追獵者隊伍,他們發現這支隊伍大概是從北方出發的,一路向著東南前進,路線和推算中的‘歸還之路’極度吻合。”

“也就在半個月前他們才終於確定了這支隊伍裡藏著一口縛龍索捆綁的青銅澆築的棺材所以我們有理由認為這支隊伍就是那一隻襲擊瓦特阿爾海姆後在‘聖嬰’的爆炸下殘存的龍群,而那口棺材就是藏著‘繭’的孵化器皿。”

“如果我們能搶到那口棺材”芬格爾深吸了口氣,看向路明非。

許久的沉默後,芬格爾向路明非伸出了手,“師弟我還可以這樣叫你吧?這些年你變了許多。當時從瓦特阿爾海姆出發向巴比倫塔的隊伍裡,就隻有你成功覲見了王座,我們沒人知道你遭遇到了什麼,但自從那一次遠征幾乎以慘敗收場後,你就選擇了心灰意冷地退出。”

“副校長用大圖書館的技術救活了冰凍狀態下的零,你選擇了在某一天和零一起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裡,我對此並不感到氣憤,甚至有些鬆了口氣但現在我們需要你回來,需要你幫我們一把,因為這可能是真正的最後的希望了。”芬格爾向路明非伸著手凝視他的眼眸,“我們等到了愷撒所說的曙光,但卻缺少抓住曙光的力量。你是我們中最強的一個,也是憑靠血統完成了十二套福音的最終兵器,我們需要你對這個世界吹向最終的號角。”

“我”路明非看著那隻手,還有這個本該是廢柴卻在熊熊燃燒的男人眼中的火焰。

這個時代真的改變了很多東西,能讓他這個跟著版本混的廢材變成了彆人嘴裡的最終兵器,也能讓昔日的好友變成了毀滅人類的凶手。就連往日裡三棍打不出一個好屁來的萬年廢狗,有朝一日也能說出像是英雄一樣的台詞來了。

他手動了一下,下意識想回應那份覺悟。

可就在這個時候,風鈴響了,路明非前側木屋的大門被輕輕推開了,門內溫黃的光照了出來拉的一道影子很長很長。

零站在門邊,左右手牽著兩個孩子,安靜地看著他們這邊,沒有說話,但眼神卻像是說了一切。

芬格爾沒有回頭,他盯住路明非,眼中的烈火讓路明非響起了那個名叫希爾伯特·讓·昂熱的男人,誰會想到有那麼一天萬年留級的廢狗也會有被煤礦點燃的時候。

又或者這個時代每一個人都早早被點燃了,災難的火焰將世界化作了燃煤,要麼在火焰中熊熊焚燒,要麼熄滅成為冰冷的煤渣。

災難壓迫著這個世道裡的所有人,逼迫著他們在黑暗中覺醒,去守護心中的光。

“像這種情況總是很難選擇,不是嗎?”有人在他身後說。

路明非聽見這個聲音驟然昂首然後回頭,果然看見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孩坐在窗戶邊上的椅子上,那兩隻澄淨的黃金瞳眺望著漆黑的沙漠幽然又耐人尋味。

路鳴澤。

“你”

路明非倉促轉過頭來,發現門廊上的芬格爾、零乃至那兩個可愛的孩子都消失不見了,隻剩下門內淒黃的燈光照在地板以及階梯上,顯得那麼蒼涼。

大概能影響整個世界走向的選擇戲劇性地中止了。

路明非莫名鬆了一口氣,就像即將傾倒的大山重新坐穩。

他不敢選擇,因為這不是他的選擇,而是這個世界的路明非自己的選擇,他無權為那個路明非選擇自己的未來,也無權為這個世界選擇未來。

“你怎麼才來!”直到最後,路明非被迫發出了怨婦一樣的質問。

“誰叫你沒事往這種稀奇古怪的地方鑽?我可是花了老大的功夫才找到你而且你知不知道你聽證會要遲到了?”路鳴澤歎了口氣說道。

ps還有一章就進入聽證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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