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六章 囚禁(7K)_沒錢上大學的我隻能去屠龍了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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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三十六章 囚禁(7K)(1 / 2)

蘇曉嬙跌跌撞撞地從會議室的門走出來,高跟鞋在醫院的瓷磚上踩踏得清脆作響,窗外的明亮的光線透過綠化的樹蔭將她的影子投在白冷的走廊牆壁上,顯得有些歪斜,清冷。

在她背後尚未完全關閉的門內,會議桌上戴著厚重眼鏡來自各地的專家們都在公式化地討論著手中相關病例的詳情。

在學術的交流上,那些同情心早已經被透支的大牛們相當冷靜、平淡地用語言來解剖他們所討論的這個病人剩餘的時間,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每一個熟練地翻動病例紙張的動作都像是解剖刀在無形地進行著一場手術。

這是蘇曉嬙所忍受不了的,她知道那些專家、教授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通過無數經驗累積得到的事實,可當“擴散”“中晚期”“生存期”等等詞語被冰冷平靜地吐出來時,她發現自己好像遠沒有所想的那樣堅強,坐在角落的椅子上越是旁聽,心就越是發涼,身上的溫度好像也隨著那些診斷得到的生存率一點點下降了。

直到她起身說想去一趟廁所,專家們才注意到原來家屬一直都在角落,他們默然地看著那個由名牌衣服和包包堆砌起來的故作堅強的年輕女孩失魂落魄地推開會議室的門離去,沒有人出聲安慰,也沒有人發起莫名其妙的感慨。

像是這樣的場景,他們見得太多了,癌症是這個世界上最公平的東西,世事無常,生命有限。癌症麵前,人人平等。無論是位高權重的人,還是億萬富翁,又或者是體育健將,在癌症前他們在這個世界上所攥得的一切權與力都顯得那麼脆弱。

像是蘇曉嬙這樣的背影,他們見過許多,唯一不同的是,可能這個女孩稍微年輕了一些,可卻也沒年輕到哪兒去。起碼比起那些家庭貧窮的人來說,她還有背後富裕的家產讓她能召集他們這些專家教授坐在這裡,去思考怎麼為患者挽回更久的生存期,算是比較幸運的人了。

院長輕輕把會議室的門帶上了,會議桌上繼續爆發出熱烈的討論,措辭也比家屬在場的時候更加激烈和直冷。

無論是在什麼地方,醫院的環境總比其他地方好許多,靜謐,幽亮,被拖得發亮的地板上搖曳著窗外樹的影子,瓷磚上折射的光白得有些眩目,伴隨著走廊出過的清冷氣流,照在身上甚至有些發冷的感覺。在醫院這種幽靜的地方,總覺得什麼都是冷的,心是冷的,話語是冷的,就連陽光都是冷的。

蘇曉嬙坐在無人的樓道口,從手袋裡摸出了口紅形狀的打火機,再找出那包沒剩下多少的薄荷味摩爾細煙,拍了拍煙盒底抖出一根低頭咬在唇齒間,埋著頭順手想打火的時候,卻兀然發現手裡的打火機不見了。

這讓她頓住了幾秒,看了看左右地上的階梯,又摸了一下身上的口袋,再重新找一遍手袋裡,發現剛才還拿在手裡的打火機愣是莫名其妙消失了。

她麵無表情地把身邊找了個遍沒找到,越找動作越暴躁,直到最後忽然提起了手裡價格不菲的手袋猛地摔在了麵前的階梯上,手袋裡裝著的物件,手機、小鏡子、口紅、藍牙耳機等等東西全一股腦地倒了出來,“劈裡啪啦”地從階梯上摔下去,七零八落。

空曠的樓道裡東西摔落的聲音相當刺耳,蘇曉嬙坐在階梯上低著頭咬著那根沒有點燃的摩爾細煙雙手抱著腦袋好一會兒。

等到口紅終於滾到最後一個階梯停下,徹底安靜下來,她深深地呼了口氣,抬起頭,鬆開了捏成一團的煙盒,左手取下了嘴裡的細煙夾在手中準備起身。

這時,她耳邊忽然響起了熟悉的打火機細微的“嘟哢”聲。

蘇曉嬙轉頭就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開法拉利帶自己來醫院的男孩正站在她的身後,手裡把玩著那個側滑式打火機,在她抬頭的時候,對方也低頭看向她。

兩人對視一眼,蘇曉嬙立刻轉頭回去,低下頭,伸手擦拭了一下微紅的眼睛,悶咳了幾聲,深吸口氣,努力皺起眉頭說,“你怎麼還在這裡?”

背後那個屬於自己的銅製鍍金的打火機被不斷把玩發出的響聲讓人心煩,“你是小偷麼?走路沒聲音,還亂拿彆人的東西。”

“你有抽煙的習慣。”林年拇指劃過口紅形狀的打火機環繞一周的細密齒輪,漂亮的火花和少許煙霧騰起,馬上又被蓋住熄滅,“以前我以為壓力大隻是煙癮的托口,直到後來才發現抽煙的人不一定壓力大,但壓力大的人十有八九都會抽煙。她們不是不知道這對身體有害,而是單純地覺得,既然自己的生活都要麵臨末日了,尼古丁對身體造成的傷害和它能的一時的快感相比,似乎就顯得那麼不值一提。”

“神經病麼?忽然說這些有的沒的。”蘇曉嬙沒有看他,坐在階梯上抬起手腕在臉上抹了抹,從她身上的低氣壓來看見得出她心情很差。

“有些事情急也是急不來的。”林年說。

這是他無數次的經曆得到的經驗,在以前他或許就現在的情況會暴怒得無以複加,隻想著打爆整個世界。但直到後來他才發現,這種狂躁不安的自己,正是那個家夥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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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憤怒,不如在做完所有能做的事情後,一邊冷靜地等待時機成熟,一邊尋找更多的破局方法。

在整理好自己的形象後,蘇曉嬙頭都不回地向後伸手,“打火機還我。”

“這裡是醫院。”

“讓他們來罰我的款。”

“他們現在正在說你爸沒救了,生存期最多還剩下一年不到的時間,一邊想穩住你多讓你投資一些醫療經費,另一邊又不知道怎麼在這個嚴峻事實的情況下讓你心甘情願地多掏一點錢進行些收效甚微的治療。”林年轉頭看向會議室大門那邊的方向,沒有要把打火機還給那隻伸過來的手的意思,“你準備怎麼做?”

“能治療就治療不能治療就轉院,說什麼專家教授,一群庸醫,之前才信誓旦旦跟我說我爸的情況應該是早期,現在忽然就說擴散惡化了”蘇曉嬙麵無表情地說。

林年安靜了一會兒,走上前坐在她的身旁,劃燃了打火機遞向她,火苗隔在兩人中間被風吹動著微微搖晃。

蘇曉嬙沉默了片刻,重新咬住那根細煙湊到火苗前引燃,可還沒輕輕吸一口,她口中的香煙就被撚走了,眼睜睜看著那個男孩搶了自己的煙,輕輕抽了一口吐出薄荷味的白色煙霧,順手還熄滅了火苗把打火機塞兜裡。

“要不要考慮一下我的辦法。”林年抽了一口摩爾細煙,手指撚著點燃的香煙放到自己的眼前觀望,他是第一次抽煙,說實話有些嗆人,隻是因為身體構造和普通人略微不同才沒有丟臉地嗆到咳嗽。

附近除了他們兩個以外沒有其他人,否則的話,說什麼他不會將就著這個女孩點這根煙。

說到底,看著這張蘇曉嬙的臉,他的思維舉動還是不免受到了影響,這難道也在這個關卡的刻意算計之中麼。

“你的辦法?你是指找另一群庸醫來騙我家的錢嗎?原來你從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主意。”蘇曉嬙麵無表情地抬手從林年手指間搶過那根煙放到自己唇間深深呼吸了一次,在煙被林年奪回的之前仰頭吐出細長的白色煙霧。

“我認識的那些人找來的醫生不是辦公室裡的那群庸醫,混血種世界的醫療手段的確比正常社會要先進許多,畢竟一群掌握著金字塔頭部的利益集團在惜命這方麵上,你永遠值得相信他們投入的成本多寡。就算是我都知道至少一個讓你爸癌症痊愈的辦法,但我不確定你們這邊的世界是否存在著那個手段。”

“你真的覺得我爸得了癌症,你就可以趁虛而入,在我麵前打幾通電話,編造一些莫須有的名詞和圈子來騙我嗎?”

“為什麼就不願意相信這個世界上總存在著一些奇幻的色彩,說不定這一抹有彆於灰白的顏色真的能救你重要的人一條命。”

“你的話,騙未成年或許能成功。不得不說你是我在接手我爸公司後見過的最有意思的騙子,很有新意,賣相也勉勉強強過得去,是專門精心調查過再找好時機接近我的麼?真是有心了。”蘇曉嬙恢複了些平靜,望著天花板,紅色的唇角溢散了些未吐乾淨的薄荷味煙霧。

她本該像是普通人一樣被壓力和現實擊垮,但意外的是,直到現在她都還能好好說話,去用自己的思維冷靜地甄彆那些紛亂的信息。

林年側著頭看著煙霧中神態茫然迷離的這女孩,雖然年長他幾歲,在社會的曆練中多了一些成熟的韻味,但她的眉宇之間的確還是他熟悉的那個蘇曉檣,隻是身份證上的名字變了,以往的經曆變了。

他開口說,“得了癌症的人會忽然願意相信這個世界上曾經他從來都嗤之以鼻的東西,宗教、土法、傳說、流言。他們也是急迫地需要什麼,就越會去迫切地相信什麼。我並不覺得這是什麼愚蠢的行為,我們都聽過溺水人抓緊稻草的故事,一根稻草即使救不了他的命,可終究能讓他多掙紮一會兒,而不是絕望地沉入海底。”

“所以你其實是什麼奇怪的邪教頭子?看上了我們家的家產,想通過我努力一把,下半輩子財富自由?”蘇曉嬙偏頭看他。

“我不需要家產,我隻是覺得,我走出地鐵之後第一個遇到的熟悉的人是你,這總是有什麼意味在裡麵。”林年望著她說,“如果你想要一個答案,那我就暫時推諉給‘緣分’吧。”

“緣分?這是什麼下三濫的搭訕手段,如果你是邪教的話,你應該說這是什麼‘主’的指引。”蘇曉嬙嗤笑。

“一般我叫祂都是叫‘雜種’或者‘死媽玩意兒’,沒有什麼尊敬可言,我也不太清楚祂給我看現在這些事情的目的是什麼,可祂既然擺出了問題到我麵前,那我就沒有無視的理由。這算是我們一貫的交手方式。”林年說。

又來了,又是那種中二病似的聽不懂的話了。蘇曉嬙想。

“不要我的家產,那你想要什麼?總不會是家產和人都想要,你看上我了,想讓我為你的謊話獻身?說些什麼想救你爸就跟我上床的鬼話?”她若有所思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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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我們準備上床的時候,這種鬼話都是你向我說的,我擔心過一段時間,後來隱晦地問過我姐分析說,這似乎是你想從我身上找回一些高中時求而不得,從而在心底無意識滋生的某種強迫情節。”

林年抬手接住了蘇曉嬙扇來的一巴掌,緩慢輕柔地放下她的手,抽了一口摩爾細煙,又遞到她的嘴邊,在她麵無表情地注視著林年,居然主動續上一口,煙尾上彼此嘴唇的溫度互相傳遞。

“對不起,開個玩笑。”林年看著她相當執著要抽這一巴掌的眼神,隻能退一步,承認自己過分了。

莫名其妙的,他總是會把這個蘇曉嬙當做是他認識的那個女孩。到頭來這個蘇曉嬙也不是他認識的小天女,開這種玩笑倒也的確是過了點。

蘇曉嬙撇了撇嘴,其實她也沒真想抽林年一巴掌,隻是男人對自己開黃腔,她總得把姿態給擺出來,不然誰都認為她可以隨便開黃腔調笑豈不是亂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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