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二章 Born a stranger (上)_沒錢上大學的我隻能去屠龍了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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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一十二章 Born a stranger (上)(1 / 1)

(章節名為一首歌的名字)

我們無法判斷一個瞬間的價值,直到她成為觸不可及的回憶。

路明非在冗長的隧道中狂奔,肺部就像要燒起來了一樣,嘴角邊也真的在流出烈焰與光,那些呼嘯的大風在黑暗中拍在他的臉上,尖銳又疼痛。

他就像是北極破冰的核動力艦艇,鋼鐵的船頭輕而易舉地破開一層層堅冰,在無人區中孤獨地航行,船尾在冰海上留下深藍的傷口。

音障被突破了,在那一聲爆鳴中,他一腳踩在來不及融化就爆裂開的鐵軌上,整個人化作了一條火紅的梭影,就像天邊縱掠而過的流星,在黑暗中如一團溫暖的微光劃過那弧形的軌道。

一次又一次的爆炸,他在試圖用那火焰的權柄更快的加速自己,他已經忘記考慮自己身體所能承受的負荷極限是什麼,每一次爆炸都將他像是火箭一樣送到更前方,肉體撕裂音障,那些呼嘯的颶風像是要把他千刀萬剮,可他不在乎。加速,繼續加速。

他很抱歉違背了約定,將蘇曉檣一個人留在了月台,因為比起接下來可能遇到的危險,他認為另一個他同樣在乎的人已經深陷險境。在迷宮之中,他偶然遇到了四具屍體,身體枯瘦如柴火,三具失去了頭顱,一具被咬斷了脖頸,像是死了有一會兒了。

可更關鍵的是,在地上他找到了一串血腳印,在看見那串腳印的時候,站在迷宮中的路明非仿佛看見了當時的場景,那個渾身是血的女孩,跌跌撞撞地帶著受傷的男孩逃向迷宮深處,步履蹣跚,又執著地可怕。

倘若真的存在一個沙漏,置於尼伯龍根的天上,那些浩瀚如沙海的砂礫如今已經為數不多,每墜下一粒,就離結局近一刻。

路明非覺得自己得快,他得跑得比時間還要快,才能改變那個結局。

倘若他的言靈是時間零就好了。

不止一次,路明非幻想過這件事,他真的很羨慕林年。

他從不認為自己的“月蝕”有多特殊,即使執行部以及言靈學的那些學閥們一再強調他的言靈可能是本世紀發現的最有研究價值,以及最有實戰意義的權能。

可他覺得複製一千個言靈,也比不上擁有一個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隨心所欲使用的言靈,林年的時間零或者刹那就很好,50倍的神速增益!

如果他今天中午有約會,這意味著他可以11:59,3秒不到的時間洗漱完成,再用3秒解決一下肚子裡的存貨,拿5秒鐘臭美一下打扮,然後出門用剩下的時間趕往約會的地點,路上甚至還能抽空買個包子悠哉遊哉地吃完,這樣就能避免約會過程中吃太多給約會對象造成不好的吃貨印象。

如果有時間零,他真的好多、好多事情都可以遊刃有餘地去解決,就比如現在,他趕時間的話,開著時間零“咻”的一下就能穿越這條長到讓人有些絕望的隧道,去到那個女孩的身邊把她擋在身後,或者乾脆地擁入懷裡告訴她沒事了,因為我已經來了。

君焰的壓縮爆炸再一次在路明非的腳下發生,可這一次由於是心急的緣故,他沒有掌控好烈度,劇烈的爆炸將他整個人的速度抬過了失控的界限,在他想要調整身體角度時卻兀然發現膝蓋以下的部分不受控製,在尖嘯氣流之中他低頭看,自己的雙腿膝蓋以下早在剛才的壓縮爆炸中變成了血葫蘆,膝蓋往下的小腿和腳掌骨骼和肌肉完全斷裂,隻靠著神經堪堪連接著膝蓋下麵的部分。

理所當然的,他無法控製自己轉彎,所以以一個駭人的速度撞在了隧道的彎道上,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他幾乎整個人鑲嵌進了牆壁裡,一整截的牆壁崩出裂痕和沙塵。

大腦陷入空白,視線一片漆黑,但路明非依舊掙紮著無意識把自己從牆壁裡“拔”了出來摔落在地上,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腿,熔紅的黃金瞳怒目圓睜,似乎在無聲地吼叫、命令著那差一些就斷成兩截的雙腿快點愈合。

快一點啊,再快一點啊。

每多浪費一秒,路明非就感覺心臟在被粘稠的東西填滿一分,火燒的痛苦和慌張。他在和時間賽跑,卻不知道時間是否已經追上了他,向前看,向後看都是一片黑暗。

等待著雙腿愈合的時間裡,路明非幾乎三度想要呼喊路鳴澤的名字,他可以想象如果自己真的吼叫出來,那個場麵一定會很難看,就像一隻受傷的野狗在街邊哀嚎,試圖讓過路的神明把他撿回家。

可路鳴澤從來都不是什麼神明,他一直都是那個魔鬼,作為魔鬼他甚至會拒絕路明非交換的請求——他不是總是陪在路明非的身邊,那一套交換的法則是雙向的,路明非同意並不起效,隻有當路鳴澤認同這次交易,認為它值得的時候,交易才會生效。

真是可笑,路明非很多次想要諷刺路鳴澤又當又立,明明作為魔鬼你不顧一切地來誘惑我出賣我的靈魂和肉體給你,在我真正想要交換,需要你力量的時候,你卻充滿著見鬼的魔鬼觀念的道德潔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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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值得,什麼是不值得的,究竟是誰說了算?所謂的交換真正的是可以換來他想要的一切嗎?還是說從頭到尾交換就是一個卑鄙的騙局,交換得來的隻是路鳴澤想要他路明非得到的東西?

血統從未推進到過如此的地步,原本醫生看一眼就能拉上口罩開一台截肢手術的傷勢,現在硬生生的是倚靠著龍血基因的蠻不講理給長回來了!血統精煉技術就是給勁,林年教給他的東西從來都沒有錯過,比起路鳴澤,他更願意相信林年,如果是林年問他交換嗎,恐怕他連猶豫都不會猶豫瞬間,最多吐槽一口爛話,就將完整的四分之四都塞到對方的手上了!

路明非跌跌撞撞從地上爬了起來,逐漸熟悉雙腿的觸地的知覺,然後再度開始加速,君焰的壓縮爆炸更加的得心應手,青銅與火之王的權柄在一次次的重傷和痊愈中融入血脈,刻入螺旋的基因之中,就連他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因為暴血而生長出的鱗片上已經開始長出了固定的火焰般的紋路,從最開始的一部分,直到蔓延向全身。

狂奔,繼續狂奔,體力的消耗已經置之度外,血統是否會躍過臨界血限也不再是會考慮的問題,他每吞咽一口那撲來的空氣,喉嚨就像刀刮火燒一樣疼痛,讓人想起當初仕蘭中學裡練習5000米的樣子,跑道是那麼長,一圈又一圈就像沒有儘頭,騎著自行車的體育老師跟在他的身後叨叨著他路明非,如果不行的話,我們就放棄好吧?俗話說得好,沒有金剛鑽,咱們不攬瓷器活,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有些事情不是你一拍腦袋說做就能做到的,不管你有多努力,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有些時候我們要信這個邪,天生我材必有用,天生廢柴那就隻能用來當柴火燒了。

那時候他真的覺得體育老師應該轉行去教語文,那修辭,那口才,彆說語文老師了,下崗直奔北亰去德雲社唱相聲都是一頂一的行,郭德綱看了都得直呼大才。所以就能不能少叨叨幾句,把你手裡的秒表給我掐好,看看這次我到底能不能跑進比賽的及格線?

對哦,他差點都忘了那一次5000米是為了參加比賽去報名的了,那自己又是為什麼要去受這個苦呢?是被同學拱火,還是老班拉了壯丁?還是其他莫名其妙的原因?

再一次轉彎,路明非看見了劇烈的白光,鋼鐵呼嘯而來的轟鳴和震動填滿了他的知覺,他瞬間感覺大難臨頭,不管迎麵而來的東西是什麼,以他現在的時速正麵撞上,相對速度帶來的撞擊力就算是三度暴血也得撞成重傷。

在撞擊發生的前一瞬間,路明非抬起手保護自己,閉上眼睛。

疼痛和麻木並沒有到來,反而是身上籠罩著一股溫暖的感覺。

他慢慢放下手,在刺眼的光中睜開眼睛,看見了一個列車頭停在自己的麵前,耀眼的列車燈正對著他炙烤,將鐵軌上狼狽不堪的他的模樣照得絲毫畢現。

這輛列車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擋住了他的路。

路明非走到一旁隧道兩側的應急通道上,看見了列車最近一節的車廂大門是敞開的,列車員打扮的小魔鬼站在那裡,戴著一頂奇怪的帽子,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路明非說,“快要到點了,哥哥你還上車嗎?”

路明非下意識點頭,然後發現見鬼的他居然跑回了月台,站台上空無一人,白燈照亮著他腳下地麵的瓷磚,倒影著他身上穿著的白色運動服,正反麵都貼著“13號”的號碼。

他低頭注意到自己運動鞋的鞋帶都跑開了,渾身大汗淋漓的他蹲下身子係好鞋帶,然後走進了列車。

車廂門在身後關閉,他找到了一個位置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列車員打扮的路鳴澤站在過道上,握住鐵杆安安靜靜的。

列車開動了起來,他的平穩著自己因為奔跑而錯亂的呼吸,意識卻有些模糊了起來,他現在內心依舊是焦急的,害怕的,可究竟在害怕什麼卻有些忘記了。在看到路鳴澤的一刻,他似乎就忘記了什麼事情,他隻知道自己很著急,很趕時間要去做什麼。

他低頭看見了自己身上的運動服,以及那個號碼標識,忽然想起來了,自己好像是要去參加運動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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