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が話せるの?”水箭龜慢條斯理地用手槍槍管挑起滿臉都嵌著帶血玻璃渣子的鈴木小姐,分彆用‘日文’、“英語”分彆問了一遍以上的話。
“能的。”出人意料的,鈴木小姐韌性出奇的強,這種情況下還能組織起語言。
“還有意識啊,這就好說了。”水箭龜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著身段姣好的鈴木小姐。
爆風撕開了鈴木小姐片縷衣服露出了幾抹白皙在煙塵中格外惹眼,這讓原本就是個迷戀與槍戰和女色中的他這個變態有些意動了,心裡不由想果然日本人都是愛麵子的民族,越大的企業越是如此。就算灰塵和玻璃渣劃傷了這個女人的臉,從輪廓和身段上來看也能清楚這是一位站在街頭上也不弱於平麵模特的美人,這種人才不去當老板的秘書而是來前台做接待?真是暴殄天物了。
一時間,水箭龜有了許多漫無邊際的想法,手裡的沙鷹槍管抬了抬又往鈴木小姐的領口裡鑽去了,對於變態來說某些事情就算不合時宜也隻能為他們增添幾分性趣。
獵人都是刀尖舔血的活計,彙聚了天南地北各式各樣的人,在巨額的報酬和生死的高壓下,偶爾出幾個變態也是挺正常的,而水箭龜自然就是那個變態,在這次任務以前他也算是能在中東也門一邊頂著炮火殺人如屠狗,一邊在難民貧民窟裡撕著全麥麵包買幼女消遣的放蕩家夥。
據說這次懸紅任務有兩千萬美金的報酬他就來了,在中東地區的戰亂國裡謀殺一位將軍不過也四五百萬的酬金,期間還得冒著被各種重武器和無人機轟炸的危險。
但在這邊,從一個和平國度的三流軍火公司裡殺一個未成年男孩就能拿兩千萬,就算是合作隊伍分成下來也有四五百萬的懸紅,這種打著燈籠都難找的任務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度假一樣簡單。
度假這種東西,要有風景,日本三月初開的櫻花勉強算作。要有酒水,聽說燒酒與清酒兩種風味也是其他地方享受不到的至福。要有美人,這美人不就在當下他的手中嗎?
雖說噴火龍隊長計劃製定的很精密,但很顯然控製高層在任務中也不算特彆重要的一環,在其他小地方耽擱個幾分鐘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吧?
虛弱的鈴木小姐低垂著眼簾,渾身癱坐在前台上,水箭龜把鍍金沙鷹的槍管挑在了她的下顎上撕開了她黑色的包臀裙,可在想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意外發生了,他的視角卻被光斑忽然刺中了,眼前陡然一白失去了視野!
前台桌上鈴木小姐的手中赫然抓著一枚碎裂的鏡片,正是這枚鏡片反射光線致盲掉了麵前的暴徒!
水箭龜好歹也是出生入死過有經驗的獵人,強行睜大眼睛同時後仰試圖拉開距離舉槍還擊——可惜他拉開的距離還是不夠,如果在一米之外任何防身、奪槍技巧都會失去效果,但如果雙方距離小於一米處於臨界距離以內徒手者將會有足夠的機會去扭轉這種局勢。
抬手把沙鷹對準了記憶中鈴木小姐原本癱坐的位置,但還沒來得及開槍就被閃電般的拍擊擊中了沙鷹的槍身和自己前臂內側,沙鷹飛了出去摔落在地上滑行半米,他的視野內手裡緊拽著鋒銳鏡片的鈴木小姐已經雌豹一般撲到他麵前了!
水箭龜心中一頓徹寒的同時手上也不慢,快而又快的右手抓住了鈴木小姐握鏡片的虎口以及拇指,左手全力按下強迫著對方手中的鋒銳的鏡片連帶著大塊的手掌血肉一同切了下去,和著鏡片一起落到了地上,這種劇痛能讓任何人慘嚎著暫時失去邏輯思維能力。
水箭龜抽身後退準備拔出腰後的備用手槍,但鈴木小姐卻完全不知疼痛一般用少掉了半塊血肉的手掌抓住了他的袖口被連帶著拖拽到了地上,更借力著爬了起來想要進一步攻擊!
“瘋子女人,放手!”水箭龜掏出備用手槍對準地上鈴木小姐的腦袋就要開槍,但對方卻搶先一步摸到了手槍的側麵卸掉了他的彈匣,又偏頭硬生生用肩膀扛下了槍膛裡的那顆子彈,身體震顫的同時猛地撞進了他的懷裡一記膝頂撞陰放倒了他,再重重坐在了他的身上!
地上的水箭龜眼突嘴張,可在劇痛中他也不忘繼續還擊,抓住鈴木小姐的領口就往自己臉上拽,同時整個人往下麵縮,這是柔術中被壓倒時脫身的一種技巧,地麵的瓷磚瞬間在鈴木小姐的眼中放大,如果這一下摔瓷實了腦震蕩算是沒得跑的了,可她卻早有預料地用手遮住了麵整個人就勢向前滾動離開了水箭龜的身上。
“賤人,你完蛋了!”終於拉開了距離,水箭龜紅著眼一個翻身掏出了大腿側的匕首從地上爬起來,但轉身就看見地上跪坐著手持鍍金沙鷹對準他的鈴木小姐。
兩人距離保持在三米之後,七步以外。
“你——”
槍響噪作,鈴木小姐麵目森冷地連續開槍,把水箭龜打倒在地上狂顫時還不忘對著地上的屍體打空彈匣裡所有的子彈——這是她的習慣,在從特警部隊退役之前有過明文規定,任務途中一旦開槍就必須傾瀉完所有子彈保證敵人死亡。
在幾乎把水箭龜胸口都打透之後,她才垂下了手中的槍,用尚且完好的左手摸出了兜裡屏幕碎的稀爛的手機點亮屏幕,邊脫著高跟鞋邊打出了一個電話——剛才全程的戰鬥她是穿著高跟鞋完成的。
電話接通後,鈴木小姐才鬆了口氣:“龍馬家主嗎?公司大樓這邊出了一些小問題”
“嗯,死了點人情況還在掌控之內。”
“下屬受傷如何?哎呀家主大人還是那麼溫柔呢下屬隻是受了一點輕傷而已,尚且有追擊的餘力。”
濃煙繚繞的大廳中,拿著電話的鈴木小姐小跑著給鍍金沙鷹上膛追向了不遠處的安全通道,路過水箭龜的屍體是還不忘費力地踹上這個壞男人下體一腳吐口唾沫,在她身後不少尚且活著的人們也紛紛搖晃著腦袋站了起來,看見地上水箭龜的屍體明白過來發生什麼事情後都歎了口氣,自主地開始尋找起了就近的凶器。
——今天他們大概又得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