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皇帝_沒錢上大學的我隻能去屠龍了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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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皇帝(1 / 2)

穿過昏暗的走廊,環繞著從白色大理石的樓梯而上,扶梯上雕刻著藤蔓的花紋,讓人想起巴黎聖母院圓拱的穹頂裡繁密的花紋,女士的白絲手套在光潔照人的扶梯上滑過,沒有一絲灰塵隻有流順的手感隔著薄絲的手套傳遞到皮膚上,讓人從心底裡湧起愉悅感,似乎尚未步入那歌劇院的大廳管弦樂的音符就已然開始皮膚上開始水一樣流動,帶著人的靈魂升到更高、更高的天堂裡。

樓梯頂端是出口也是入口,黑色的厚重簾幕擋在雙開足以五人並肩而入的大門前,守在兩側的侍者見到人流湧入,以手中的鍍銀的權柄分開簾幕,露出了後麵那宏大而寬闊的巨型空間。

貴客們一走進門後,頓時置身入了那寬闊無比的大廳,金色的光從四麵八方湧來,擁擠人群中沉悶的空氣一掃而空,呼吸之間滿是金碧輝煌的奢靡和華貴。

四根深紅色的立柱頂天立地地落在歌劇院的四個方位,圓弧形的穹頂讓人想起北歐神話中諸神的神殿,壁畫歌頌者神明的豐功偉績,一盞又一盞的吊燈將每一寸的角落都照成了靡靡金色,每個人的臉上都似是摩登女郎般敷著光鮮亮麗的金粉,雍容華貴。

舞台的地麵被染成紅色的厚實羊絨毛毯鋪平,猩紅色的大幕拉扯隔絕了視線,而後是兩千餘個座位填滿了大半個劇院,秩序井然湧入的人群就像黑色的浪潮,在喧囂和海濤聲中被座位之間排列出的過道井然有序地分流而去,每個座位上都有著黃銅的標牌,持著邀請函的人們找到自己相對應的位置坐下翹首以盼那大幕後即將上演的大戲。

在隨著人流進入歌劇院後,萬博倩首先是觀察整體的地形和存在的緊急出口,反偵查意識強的人都會在進入一個陌生的封閉環境之前摸清楚布局,規定一旦發生意外撤離的最優路線,就她看來歌劇院四通八達,光是消防通道就存在不下五個,大大小小的進出口加在一起高達數十個這既是好消息也是壞消息,好消息是一旦需要撤退他們不會擔心後退無路的情況,而壞消息是一旦他們想抓住某個人也同樣會很不容易。

萬博倩看向林年想要交換一下信息確定計劃是否保持不變,卻突然發現對方正盯著舞台上的幾個角落看,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殊不知在她製定撤退路線的時候,男孩已經在考慮控場路線了。

其實這不禁也讓人想到一個典故,說是國內有名將軍一生為軍事獻身,不懂喝跳彈唱,不理風花雪月,途經法國本該去巴黎鐵塔留念,將軍卻直奔諾曼底戰場遺址考究環境。

話說將軍夫人是江南名媛,國內生平安康後,一次她拖著將軍去商業街逛街,在街上散著步時,手裡挽著的將軍忽然抬手指點說:“這家咖啡廳一定不錯。”

夫人很是驚奇,以為現在終於國泰民安了將軍也能脫下軍裝好好過日子了,遂感動著問他說為什麼,卻不料將軍說“如果在這個咖啡廳上架幾架機槍,我就可以封鎖整個街道。”

大概林年現在在思考的就是在舞台上哪幾個方位架機槍,他們就可以全方位無死角的控製全場了,到時候三人就像綠林好漢一樣扯起絲襪罩在臉上,跳去台上的位置爆吼一聲就能完美控場了,誰敢從座位上站起來,就馬上給他突突了,逃跑的通道再多也是白搭,至於這次任務沒帶來最重要的道具機關槍這個問題——在時間零和刹那的使用者手中,就算是一把單發手槍也能給你打出機關槍的效果來。

在他們身後楚子航和邵一峰走進歌劇院大廳後也沒有隨大流進入坐席,而是避開在角落裡默默觀察著周圍,他們這四人裡正經出示邀請函入場的就隻有邵一峰一個,歌劇院裡排出的位置自然也隻有他一個人的。

其實他們倒也並不在意有沒有位置供他們入座,整個劇院的座位可以容納下兩千多人,這次晚宴的實際到達人數估計還沒有座位總數的十分之一,再怎麼也會剩下不少座位出來的,倒不如先等大部分人入座完了,再挑選人少的地方入席。

跟他們一樣打著這樣打算的人也有不少,站在無人的角落裡靜靜地等待著人群入場,大概是不想去跟人流擁擠,將妝容或定製的西裝給擠出了褶皺這樣一來站在角落裡沒動又到處打量的四人倒也不那麼顯得像準備要搶劫歌劇院的犯罪分子了。

“不少人帶了箱子。”萬博倩說。

“注意到。”隨著不少人的入場,林年也逐漸發現了不少來客們都並非是空手而來的,在攜帶女伴的同時手中還提著或大或小的手提密碼箱,看分量隻沉不輕,也不知道裡麵裝著的是什麼東西。

“說來好像經常也沒有搜身這個環節,就連最普通的金屬探測儀也沒有,看起來主辦方對秩序管理頗有心得。”林年摸了摸袖口,裝備部給他們準備的電磁脈衝倒是省下了,現在也就隻能充當一下微型電磁手雷。

“連開了那麼多次也沒出什麼亂子,恐怕是有自己的得到之處吧?”萬博倩視線不斷的挪移在歌劇院的各個‘戰略方位’,果不其然,在角落的陰影中最容易被人忽略的地方都藏著身形挺拔壯碩的人影,靜默宛如石像一般監視著整個歌劇院內場。

“十個不,十五個。”林年在萬博倩正要開口的時候就報出了答案,中途改口一次是因為他的視線落向了歌劇院二樓貴賓廳的地方,在二樓的走廊上也似乎藏著幾個類似‘保安’人員的身影,“可能有更多,但目前能找到的就隻有這些了。”

“血係結羅一下子檢測到的‘目標’太多了我沒法把他們準確地區分出來!”萬博倩有些懊惱地揉了揉太陽穴,在她的感知內,言靈領域籠罩的整個歌劇院內場,代表著混血種的光點簡直像是群星閃耀一般落在了歌劇院這個浮華的托盤上,互相乾擾影響著最有效的偵測言靈在這一刻竟然發揮不出太大的效果。

“不急,慢慢來。”林年輕聲安慰道,他的視線沒有去投入歌劇院裡大量湧入的人群裡,而是放在了至今還尚未有人落座的二樓貴賓廳中他有預感真正的正主肯定不會就這麼簡單的出現,壓軸的大戲永遠都是伴隨著金色的彩雨和滾滾而過的雷聲登場的,一經出場便會受到萬人矚目!

楚子航身邊的邵一峰也探頭探腦地在劇院裡找尋著什麼,嘴裡用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嘀咕著:“你跑哪兒去了啊師姐。”

歌劇院裡,不到一會兒最前排的位置就稀稀拉拉地坐下了不少人,大家都保持著一定的社交距離,但遇到寒暄地比較愉快的,就坐近一些彼此遞名片。

就在這時,舞台上巨大的猩紅大幕後忽然響起了一聲小提琴淒厲的劃響,聲音從歌劇院的音響設施傳出,整個歌劇院裡的嘈雜聲驟然一靜,不少人身形為之一矮抬手捂住了耳朵看向四周,卻對上了無數張與自己同樣茫然無措的臉。

除了林年以外,萬博倩、楚子航乃至邵一峰都忍不住捂了下耳朵,可那聲小提琴的銳音來得那麼急促,就像子彈一樣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打穿了他們的耳膜,讓人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淒厲感。

劇院一下安靜了下來,就像翻滾的浪潮被一把刀子割傷,將它狂躁的海浪聲徹底殺死了,每個人都安靜地看向前方,那尚未拉開的厚重大幕。

有人在舞台上撥動豎琴,那清澈乾淨的豎琴聲正是從猩紅大幕後傳來的,那麼的微小,沒有使用任何擴音設備,隻有在所有人真正安靜下來之後才能聽見它的美妙音律,應和著它的是低沉的大提琴和豎笛,吹動著那無人不知廣為流傳的世界名曲。

“天鵝湖?”歌劇院的坐席上有人低聲說。

弦樂那麼的溫柔、優美,是的,這的確是《天鵝湖》的前奏,他們沒有聽錯,在猩紅大幕後有人不,是有一支管弦樂隊在演奏柴可夫斯基的天鵝湖,流暢舒展,典雅大方,仿佛讓人看見朦朧月色下,一群高雅白天鵝化作美麗的少女遊上了岸,在月光下跳出絕美的舞姿,動人的身線

當圓號齊鳴之刻,《天鵝湖》真正的美妙才止不住地從那幕後潑出,整個歌劇院徹底寂靜了下來,演奏樂隊技藝高超,在分秒中將這首藝術王冠上的明珠給點亮了,隻是前奏便將所有的人代入了《天鵝湖》那悲悵的情感中。才踏入內場中的來客無不立刻被這片寂靜和寂靜中圓舞的弦樂吸引了,沉迷在音樂中悄然無息地找向自己的坐席,隻想儘快靜坐下來去聆聽著頂級的演奏。

“為什麼是天鵝湖?”站在暗中聽著樂隊合奏的萬博倩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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