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一段故事(尾聲)_沒錢上大學的我隻能去屠龍了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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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二章 一段故事(尾聲)(2 / 2)

他說才關禁閉出來,好個屁好,醒了也不知道去後廚帶點吃的來禁閉室塞給我。

我啞然失笑,算是知道那群新兵往後廚鑽是誰教的了。

我跟表哥一路走進了孤兒院,大概是表哥提前打好招呼了,孤兒院裡的人都沒攔我們,倒是時不時有小朋友好奇地看著穿著軍裝的我和表哥眼裡露出敬仰和羨慕的光芒,這不由讓我這個冒牌的家夥背脊打直了許多。

表哥帶我往孤兒院樓上走,周圍的人也開始少了許多,我覺得差不多了,就開口問我表哥為什麼他知道我會回來這裡?

表哥說我能不知道你麼,你摸著手柄我就知道你要打升龍拳還是波動拳,要不是我提前跟周炎炎打招呼,你以為你能隨便跑出軍區,部隊裡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跟你開玩笑的呢?

我當時心想壞了,我從醫院出來偷拿軍官服,一路上逢人就敬禮,一路上沒人盤問我,我還沾沾自喜地以為我偽裝到位了,和著我是讓整個軍區都看了笑話!

表哥沒在乎我的尷尬,直言說你回來這裡無非是想把這件事情畫個句號,了卻心中的一樁事是吧?

我沉默了一下點頭說是也不是,主要是想回來看看老黃豁出命換回來的孩子長什麼樣的,在這之前這孤兒院裡的人還一直咬死這孩子不存在呢。

表哥頷首沉聲說那孩子他已經看過了,了不得的混血種,有“龍虎如意象”,像他這麼個孩子出現在孤兒院被人盯上不冤,甚至說是遲早的事情!

我說那多了不得也不能把人給裝棺材裡啊,奪筍啊,綁架他的人簡直挨千刀。

表哥搖頭說那可不是什麼普通的棺材,棺木取的是鎮邪的紅烏木,青銅鎖鏈仿製蘇美爾文明中困真龍用的天之鎖,又選擇安放在海邊以巨量的“水元素”平和掉多餘的氣機。這等規格是用來鎮壓純血龍類的,而且就現在紅烏木上那些刻著的煉金矩陣究竟意味著什麼,周家的煉金學家們還沒研究通透呢,隻大概知道那應該是一種屏蔽的手法。

我說那還不是被我找到了,表哥看了我一眼說邪門就邪門在這裡,所有人都以為那煉金矩陣是屏蔽言靈偵查的,但結果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兒,那麼它究竟是在屏蔽什麼,擔心被什麼找上門來?

涉及到煉金什麼的東西,我這個初入混血種門扉的小蝦米也隻是兩眼一抹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表哥又搖了搖頭輕聲感慨,幸虧發現這孩子的人是我周京哲,連帶的是我身後代表的周家,如果發現的是“正統”那群人,他都懷疑這孩子會被那群老家夥吃掉。

我驚了,連忙問表哥“正統”是什麼玩意兒,那麼嚇人,動不動就要吃孩子?但表哥似乎不願意多提這方麵的事情,解釋了一句“周家在國內比重有,但不是全部,正統亦然。”

我沉思了一會兒又小心翼翼地問那我們周家不吃孩子吧?表哥愣住了,笑著搖頭之後就不再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了。

爬樓梯的時候,表哥忽然問我是什麼東西支撐著讓我在這次的事件一直深挖下去的。

我想了想原本想回答正義感的,但又覺得矯情虛偽了點,於是就說熱血上頭吧,小時候跟著舅舅和表哥你混這麼久,再怎麼也得有點人民子弟兵的氣概了,為人民服務嘛。

表哥說孤兒院所有人都說不記得有那個孩子的時候,就你一個人堅持那種感覺很不好吧?

我說何止是不好,簡直就是不好,但忍忍也就過來了。

表哥點了點頭又問我喜不喜歡那個拜托我的小女孩。

我有些悚然,覺得表哥這是在不動聲色地給我下套,軍隊抓戀童癖一抓一個狠,我要是回答喜歡是不是馬上就得被大義滅親了?於是我趕緊回答哪兒能的事情啊!就是看她可憐,大雨天裡可勁兒找弟弟,我就覺得這件事不可能是假的!

表哥沒太大反應繼續問我說,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孤兒院所有人都不記得那個失蹤的孩子,唯獨就那個小女孩記得?

我愣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其實我也不需要去說什麼,解釋什麼,因為表哥這麼說自然代表他有他的看法了。

果然表哥隨後也繼續說下去,他說那小女孩的確也是混血種,血脈甚至可以說是強悍,但血統卻極其不穩定,有點像段譽的六脈神劍時靈時不靈。他從來都沒見過這種狀況,隻可惜他沒有見到過這小女孩血統沸騰的時候,沒辦法輕易下定義她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這時候我們也走到了孤兒院的頂樓,在這裡有單獨的休息房間,是供給生病的孩子們使用的,我和表哥站在門口都能聞到一股奇怪的藥味兒,我問他那這女孩該咋辦?總不能把人家關起來管製吧?

表哥說這件事不用我操心了,“媧主”那邊明牌不想管了,我向家族裡求了一副藥,主效是收縮血管表現出來的實際效果就是收斂血統,一直以來對於一些天生血統比例過高的族裔,家族都是這麼處理的,他也隻能按照處理危險混血種的方式處理這個小女孩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問,就這麼剝奪了這女孩的血統是不是有些殘忍了?她的弟弟是了不得的混血種,以後肯定會走向這邊的世界吧,到時候作為普通人的她就真的找不到她的弟弟了…

表哥多看了我一眼,像是想起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輕笑了一下問我說,京哲,你真這麼覺得嗎?混血種和非混血種一定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詫異地說難道不是嗎?

表哥又問我那姑父又是怎麼跟姑母在一起的?姑母不也不是混血種嗎?

我眨了眨眼睛說那是我老爹血統太菜,根本不算是混血種世界的人吧?

表哥說血統稀薄那也是混血種,瘦狼就不是狼了嗎?有些時候瘦狼更加殘暴和貪婪,但你姑父卻一樣選擇跟你姑母一起走入了羊圈。有些時候真彆把血統看得太重要了,畢竟一些東西永遠要淩駕於血統之上,比如親情,比如愛情,要知道你爹年輕的時候也是背插單刀就趕下龍穴的主啊,現在一樣變成家庭煮夫了!

我想不出我家那個禿頂的老漢兒能向我表哥說得那樣勇猛,起碼我甚至想象不出來那頭騎摩托飛進倉庫裡救我的人是他而不是表哥。

我摸了摸後腦勺勉強說,那就算我老爹當時見色起意吧…但這小女孩的弟弟的選擇可太多了,我可聽說混血種裡到處都是脖子以下全是腿的美女…孩子年紀小經不住誘惑的!

表哥說這又是誰跟你說的?我納悶了尋思我又說錯了?表哥看著我笑了一下搖頭說,這點其實我說的也沒錯,但太絕對,也太狹隘了畢竟混血種以外也有不少美女的啊,比如你表妹周炎炎啊!

我驚詫地說,周炎炎不是混血種?

表哥看著我輕笑著說,不是啊,她跟你說她是混血種了嗎?沒有吧?但她一樣跟在我身後。

我愣了,隨後也悟了,看向表哥心說好哇,好哇,沒想到你這個濃眉大眼的也背叛了革命真對下職下手搞辦公室戀情啊!

表哥說血統固然是分界世界的鑰匙,但兩邊世界隔閡著的大門並不是絕對封死的,相反它是有情的,對於每一個敢去追求的人來說都是允許通過的,要是將血統看作人與人的天塹和鴻溝那就太過狹隘了。

他跟我說,周炎炎當初在周家大院裡站軍姿曬了三天的太陽不吃不喝要跟我一起進部隊,最後站昏過去我爹才鬆了口把她接進了我們這邊的世界,現在一樣混得風生水起,那些混血種臭小子拍馬都趕不上她的處事效率。

我沒法想象當初的鼻涕女孩是如何成長到在大太陽底下站三天軍姿不倒的,想必那個畫麵一定很美吧?

表哥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抬頭回憶著,肯定地說,美得冒泡。

他看向麵前休息室的大門,對我輕聲感慨說,有些時候普通人不必不如混血種,就算那個小女孩服了藥收束了血統,以後她弟弟也絕對不會不管她,指不定上天都要把她帶在身邊生怕天上風太大把她吹著涼了,你瞎操心那點血統隔閡乾什麼…

而且那副藥的效果是可逆的,以後如果有什麼緊急情況再服用一副虎狼藥就可以恢複血統了,又不是在做韓式半永久,等他們真到了分彆的時候你再把那副虎狼藥的藥方寄給她唄!

這時我心裡也才終於鬆了口氣,隨後桀桀笑起來拐回去話題說,好啊表哥,表弟真是羨慕啊,有漂亮女孩為你大太陽底下站三天軍姿不吃不喝,你簡直他奶奶的就是人生贏家啊,表弟我輸你太多了,慕了!

表哥表情淡然地說你慕個屁你慕,她在大太陽底下站了三天軍姿全周家大院都知道了可那誰又知道我在大雨裡站了一個多星期呢?

於是我又愣住了。

在我發愣之間,表哥推開了休息室的門,我聽見有男孩和女孩打鬨的聲音,下意識抬頭看了過去,在裡麵看見了兩個精靈似的孩子在窗簾透過的陽光中玩耍。

行吧,那小女孩之前還真沒詐唬我,他弟弟還當真跟她吹得那麼一樣天下第一可愛。

在孤兒院待了一個小時,我跟我表哥準備離開了。

在走到孤兒院大門口的時候我們準備分彆,我想了想準備把身上的軍官外套脫了下來,跟表哥說麻煩把衣服還給那個倒黴蛋,軍隊裡丟製服是犯忌諱的吧?

但表哥隻是伸手按住了我的肩膀,沒讓我把軍裝脫下來,上下看了我一眼說,幾年不見長周正了啊!

我一邊抬手招出租車,一邊說哪能啊,比周正我還是比不過周震表哥你,等有女孩子為了我站軍姿你再誇我顏值不遲。

表哥搖頭說我誇的不是顏值,是其他的東西。

我說表哥你還是誇顏值吧,就算是假的我聽著心裡也安慰些,比誇品格那種虛了吧唧的東西不知道高到哪兒去了。

表哥臉色沉了下來,說,立正。

我立馬立正了即使立正得不咋標準,我算是第一次見表哥這副表情,就耷拉一下臉我感覺就跟老虎要吃人肉了一樣,那天那個被我表哥騎摩托拿刀追著砍的倒黴蛋不給被嚇死?

表哥問我真不考慮一下入伍?你的性格我很喜歡,這次做的事情周家上麵也很喜歡,“媧主“對你頗為看好,這幾年磨礪下來你也應該學會收斂了,你是我的表弟,是周家的種,進軍隊是能乾大事業的。

我輕輕搖了搖頭說算了表哥,我不適合進部隊,沒那專業素養,你也不想我哪天熱血上頭跟師長對嗆吧?

表哥說,如果你有道理我陪你一起嗆,彆說師長,軍長我也陪你一起嗆。

我苦笑著說算了。

表哥看著我的模樣微微側頭問我,“接下來你想做什麼,回家去嗎?姑父姑母這些年估計也想你了,要不是通過我知道你沒事認為我照顧著你,他們早找來把你綁回去了。”

我說,“不了,我回我出租屋去,幾天不回去該長草了。”

表哥凝視著我問,“還想回去當輔警?”

剛才招的出租車停在了我的麵前,我笑著說,輔警就算了吧,當了這麼久了該升級了,老黃的位置空出來了還等人填呢,他不在了總有人得幫他把他該乾的活兒乾了吧?周家把這對姐弟留在了孤兒院,總也得有人照顧他們。

表哥虎著臉恐嚇我說,想轉正得要考公務員,很難的哦。

我說,考就考嘛,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總有機會考過的,不是說混血種都長壽嗎,我才二十五歲,還年輕,乾什麼都來得及。

年輕的出租車司機不耐煩地問我到底打不打車了,我探頭一疊聲說要打,轉頭麻利地把軍裝脫下來塞表哥懷裡了,鑽進車裡沒再說什麼“再見”的屁話。大概我覺得一段故事結尾就該是這樣,事了因果散,當浮一大白也有可能是我擔心我再跟表哥聊下去真抵不住軍裝的誘惑從了表哥了。

出租車開遠了,我準備回家了,留下了表哥一個人站在孤兒院門口,所以接下來的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也不會留在我記憶的故事裡的。

周震懷裡拿著自己一開始就給周京哲準備的軍裝默默地看著出租車消失在十字路口的轉角。

他漸漸收回了目光,他摸了摸自己軍服的兜裡,拿出了一張a4報告紙,手中a4紙上是孤兒院全部孤兒的登記名單,每一個孩子入院的時間和編號都條條列出,然而在名單最後卻用紅色的娟秀筆跡注釋著一句話。

【查無林弦、林年記錄】

紅色的字跡猶如血紅,裡麵代表的意義更是引人深思,若是挖掘甚至可能見到驚濤駭浪與龐然大物。

周震隻是安靜地看了一會兒,然後就將報告撕掉了丟到了路邊的垃圾桶裡,他抬頭看了一眼孤兒院,又看了一眼周京哲離開的方向,最後將那身軍服疊好收在了腰間,準備走向軍區的方向。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敏銳地察覺到了一道目光,他回頭迎著感覺看了過去,在隔著孤兒院的鐵門後,他看見了不知何時出現在遠處階梯上,站著的那個漂亮可愛的小女孩。

小女孩向著他點了點頭,大概應該是在致謝,周震也輕輕點了點頭,那個小女孩轉身就蹦噠著跑進了孤兒院裡不見了。

孤兒院裡傳來了小男孩和女孩嬉戲打鬨的聲音,像是在為這一場追逐遊戲畫上句號,他們去到再深一些的地方周震就聽不見更多聲響了,因為那已經是另外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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