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六章 民風淳樸芝加哥_沒錢上大學的我隻能去屠龍了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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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六章 民風淳樸芝加哥(1 / 2)

教堂的大門被單手推開了,那從沉悶的鐘聲忽然就高曠了起來,林年閉眼向左側頭躲避,但他再快也快不過那從門縫後撲麵而來的燦爛得有些過頭的陽光,就算閉上眼睛眼前也是暖金色一片,眼皮下就像有兔子在跳,一突一突的。

等適應光線了,他才推門走了出去,慢慢轉回頭睜開眼睛,就看見黛藍色的密歇根湖彎覆在了天上,藍天又流淌在地上,其實沒什麼差彆,他們的顏色都那麼一致,都是深邃的黛藍。

記得上一次來芝加哥的時候還是冬季,沙灘都被凍成了白霜,白色的寥寥水煙從光禿禿的黑色槐樹林湧過,向著晨曦的陽光波去,入眼的所有都被雲霧繚繞。

而現在,放眼望過去穿越人影幢幢的沙灘,水波粼粼,陽光燦爛,白色的帆船零散地飄蕩在湖的遠處,仿佛要駛進天際線那一簇簇的低矮雲團裡。

一水的白色海鷗縱掠過寬闊的湖麵又散亂開成為半空中一朵被湖風吹散的花,這種景色好到連海鷗漆黑的鳥瞳裡都隻映著遠處的海天一線,放過了浮到湖麵透氣翻動水花的楓紅鮭魚。

湖畔偶爾走過三兩成聚的野鴨,坐在湖畔邊的人扯住衣角和帽簷抵擋忽然吹過的湖風,天上觀察氣象的直升機的氣象局員工也在忙裡偷閒地吃著冰淇淋,畢竟這麼好的天氣怎麼看也不像是會有什麼糟糕的事情會發生的樣子,而且天氣預報預測未來的七天都會是這樣的好天氣。

林年背後教堂的青銅大門合上,側門有白衣的修女持著念珠低頭走來搬挪門前的告示牌,見到有人站在這裡發呆,就好心地說,“先生您是來做禱告的嗎?現在時間剛剛好,教堂已經空下來了。”

說著她抬頭去看麵前的男孩,畢竟一眼掃過去,那臟粉色的束腳工裝褲搭配黑色的印花t恤實在太過...潮流了,不怎麼像是信教的,但也就是多看了一眼,她說話明顯有些不順暢了起來,“這位...先生,能麻煩讓一下嗎,我要把這個告示牌...嗯。”

林年慢慢回神了過來,看了一眼說話有些磕巴的白修女,伸手抓住了底部連著穩定石台的告示牌幫她提到了一邊去,黑色短t恤袖下露出的修長有力的白淨手臂在蹭過修女麵前時,修女還能聞見一股比陽光還要更清晰的沐浴露的香氣,“謝...謝謝先生。”

“沒什麼。”林年沒注意到忽然見習修女小姐姐漲紅臉低頭禱告了起來,在給教堂正門挪開位置後就走開了,畢竟修女無論是白袍的見習還是黑袍的正式都做過禱告發誓要持守三願的絕財、絕色、絕意)——年輕的修女小姐姐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走到了路邊,林年摸出了手機,邊走邊長按電源開機,他要給蘇曉檣和路明非他們打電話聯係情況。

在等開機動畫的時候,街邊走過的夏季清涼穿著的女孩們都毫不吝嗇回頭率地把視線往這個芝加哥街頭野生的漂亮男孩——倒也的確可以說是漂亮,那是一種介乎兩性之間的吸引力,單純的漂亮,遠處街對麵玩滑板的白人女孩因為多看了兩眼就撞到了紅綠燈柱上。

撿起滑板的揉發紅額頭的滑板女孩有些頭暈目眩...她覺得自己的人生發生了時間線的跳躍,之前教堂進去一個帥得逼人的老頭,現在又出來一個漂亮得跟密歇根湖海岸線一樣的男孩。

硬要說她的感覺,那就是在半小時之內看完了伯恩·安德森從老年到少年時的進化路線。

於是順從本能的滑板女孩在同伴的起哄中溜著滑板就過街了,順手逼停三四輛汽車在背後的狂按喇叭聲中,跌跌撞撞溜去試圖要個itter或者facebook賬號什麼的...隻不過沒過一會兒那些同伴就見著她抱著滑板灰溜溜的回來了,“啪”一聲丟滑板的過程中抱怨說彆人說已經有女朋友了。

野生的漂亮男孩或者女孩和密歇根湖沙灘最好的幾個位置一樣都是珍稀資源,去早了還未開放,去晚了就得另尋他處了。不死心地追問下滑板女孩還纏出了對方女朋友是大學同學來著,確定了不是敷衍的話後才徹底死心了。

手機開機後林年就快速按下了號碼然後放在耳邊,以此來杜絕自己被其他人攔下搭話的可能。

芝加哥的年輕女性們向來都很敢社交,尤其是對長得好看,衣品和時尚感還拉滿的年輕男孩子向來都是大膽的——但其實這兩點裡隻有第一點的稱讚是正確的,至於衣品和時尚感...抱歉說話那麼硬直,如果硬要去形容林年的衣品,恐怕隻能以悲劇兩個字來形容。

在林年18歲往前的日子裡,他衣櫃裡的所有衣物,從上衣到短褲,甚至內褲都是名叫林弦的老媽媽一手購置的,所以日常在打扮自家小衣架子的時候,除非是特殊時段比如林弦在家把林年當衣架子時)林年身上的衣服一貫穿得都很素,這也算是惡根了。

恐怕如果換個環境和世界觀的話,林年的衣品也必然會向披風、黃背心的強者極簡風靠攏吧...

不過好在亡羊補牢為時不晚,現在林年的穿搭暫時性地被蘇曉檣給奪權了,出於婆媳關係的和睦不是),林弦也沒再限製林年極簡風出門了。

如果說以前林弦是擔心自己家的小豬崽子被外麵能跳起來腎臟衝擊的卷心菜給撐死了,那麼現在被一顆最勁最霸的玉白菜給撞暈過去的小豬崽子已經徹底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

反正就現在看來蘇曉檣的審美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起碼在她承擔了林年的衣櫃後,卡塞爾學院裡的師姐師妹們每月定期衝塔的次數都變頻繁了。

估計這女孩早就在高中時期咬著鋼筆蓋子瞅著林年的座位想了很久的換裝遊戲了,現在終於上手了直接就往最合她審美的方麵打扮——不過在化妝方麵,還是被林年殘忍拒絕了。

這無不是一種遺憾,彆說什麼皮膚好天生麗質不需要化妝,那都是懶人的借口,真正的化妝是源遠流長,活色生香的藝術,是人追求更美的自我表達和創造力的自覺,但這種藝術表達方式林年卻以本能地伸手摁住蘇曉檣湊過來的臉蛋支開距離來表示拒絕....這不止是讓放下化妝筆的蘇曉檣遺憾,也讓寢室樓裡聽牆角的哥們兒一陣可惜他們想聽的可能不是一個東西)。

但隻是踩住時尚裙角的穿搭就已經夠讓林年走在街上能感到困擾了,不得不說蘇曉檣雖然懂得如何讓自己喜歡的男孩變得讓自己更喜歡,但卻還是沒抵達林弦姐姐敝帚自珍的敝帚自珍境界。

電話在撥出去不到五秒就通了。

“你們等一下...林年?我的天,你終於接電話了...”電話那邊傳來了蘇曉檣慌慌張張的聲音以及長舒了口氣的如釋負重感。

“有些重要的事情手機臨時關機了。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嗎?”林年並沒有過多解釋,執行部在職專員的手機關機是常態,總不能任務執行到關鍵的時候跳一首biboard上的熱門歌曲來。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蘇曉檣的聲音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先說壞消息。”

“壞消息是火車停運了,鐵路工人罷工了,我們沒能趕上1000次快車,聽說調度中心和扳道工都罷工了,好像鐵路工人們發起了為期一周的罷工遊行,我們暫時回不去學院了。”蘇曉檣的聲音很沉重,但林年卻沒說話,因為他聽出了那份沉重下的某些蠢蠢欲動。

“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我訂到了giordan’s的位置,今晚我們有深盤披薩可以吃了。”小天女的本性終究還是按捺不住了,但說完後還是多問了一句,“還是說你想快些回學院?如果你想的話我們可以另想辦法回去,去4s店買輛車暫時用住什麼的...路明非你可樂沾我袖子上了路明非在旁邊聽到這裡沒忍住喝可樂嗆噴了)!”

“算了吧。”林年聽著手機那邊混亂一片的動靜後說。

“什麼?林年,你說算了什麼?路明非你能不能安分點...”蘇曉檣那邊趕緊貼緊電話問。

“學院那邊不急著回去,我們未必是最後一批返校的,諾瑪那邊會考慮到火車停運的問題調整課程表的。”

“你的意思是?”聽聲音幾乎都能想到電話那頭女孩眼睛裡慢慢被芝加哥的陽光占滿的耀眼樣子。

“等七天吧。”林年拿著手機看向遠方密歇根湖的波光,“你們找到住的地方了嗎?”

“還沒有,想先等聯係上你之後再做打算。”蘇曉檣那邊響起了書頁翻動的聲音,大概是在翻查芝加哥火車站裡順手摸的旅遊指南什麼的,“那麼就去住酒店開房?”

“不用了。”林年想起自己的口袋裡還有一張黑色的房卡,來自校長的饋贈和禮物,“我已經開好房了,芝加哥凱悅酒店,我手機發地址給你們。”

“豁,開房居然這麼意外的積極,是早有預謀啊...”林年聽到了微弱的路明非的嘟噥聲,然後就是蘇曉檣忽然跳腳推開路明非的嘈雜聲。

林年歎了口氣想等對麵消停一點再繼續做安排,但也就是這個時候他麵前忽然有一個人影躥了出來,如果不是他反應快停住了腳步多半得撞上去。

攔住林年的是一個戴黑色針織帽的年輕黑人,幾條臟辮從帽子內露出來,顴骨高,眼窩輕微陷下,身上黑t恤紅印花不嫌熱似的披著個牛仔馬甲,短褲,潮鞋,裸露的皮膚有著雜亂的紋身。

在他伸手攔住林年時,林年就起碼看見了他手背上超過五個的小紋身,其中包括每根手指第一節上的英文字母,五根手指連在一起就是“no”。

這是一個典型的街頭黑人,有著幫派背景,但卻不值得太過重視,因為在芝加哥幫派泛濫成災,能泛濫遍野的除了伊利諾伊州湖泊的鯉魚外就是蛇蟲鼠蟻了。

芝加哥的這些幫派都是流浪者亦或是社會閒散的黑人、墨西哥裔、拉丁裔、歐洲裔組成的,除了一些真正的頭部組織以外其他的都隻能算是小打小鬨在混血種的眼中是如此,他們通常連足以影響小國政治的軍閥都報以蔑視)。

——起碼每次有人把地方幫派跟黑手黨聯係在一起時,愷撒·加圖索都會投去類似蝙蝠俠不認可的目光那種視線。

畢竟真要論體量,將地方幫派和類似加圖索家族的東西聯係起來實在是...就連說是侮辱都算體麵了,芝加哥裡最傳奇的foksnation,也就是gd在加圖索那種玩托拉斯和辛迪加的龐然大物眼裡都隻能算再努力個兩三百年都很難夠得上“台麵”的桌檻成為他們手指間撚玩的車馬。

那麼現在,一個芝加哥本地的不入流幫派分子當街攔住了自己這是要做什麼?

林年沒有掛斷電話,隻是後退了兩步拉開了一些距離——倒也不是怕對方掏錢或者拿刀子抵他腰搶劫什麼的,隻是對方身上那股燒焦皮鞋的特色味道實在是讓他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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