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康周心頭震驚,客氣的回答領導們。
與家長宣暄了幾句,杜先生李先生許先生親切的關心剛醒的小同學,問他感覺怎麼樣,還痛不痛。
陳豐年不知道領導是什麼領導,懵懵懞懞的,有問必答。
杜先生等領導們也知陳同學剛醒來,小姑娘可能還需要觀察或者交待醫囑,他們關懷的慰問了陳同學,先去看望另一撥學生。
待領導們離開了,家長們鬆了口氣。
少年一臉懵,哎媽,領導們究竟聽到了多少啊?
燕少柳少不會告訴少年,領導們在陳同學還沒哭的時候就到了,剛到門口,陳同學就哭著告狀,他們便沒進來。
樂小同學當然也知領導們時什麼時候來的,渾不在意彆人怎麼想,反正她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該反擊就反擊。
小表弟不哭了,她也毫不心疼,讓他起來活動活動。
她需要觀察骨折傷端的情況,如果時骨折位置良好,那就沒什麼好說的,如果活動過後骨折位置出現不好的反應,必須得讓少年們再臥床養傷。
陳豐年乖乖的挪身下地,趿上鞋子,慢慢走動,躺了幾天,除了感覺手腳有點僵硬,沒其他不良感。
他走了幾圈,溜去廁所,照鏡子,發現臉上還貼著一塊竹膜,頭發被剃光了,光溜溜的。
摸了摸光頭,陳豐年跑回病房,蹭到表姐身邊,拉著表姐的衣袖,可憐巴巴地喊:“姐-”
“有事?”樂韻在燙洗醫用針,眼角都沒抬。
“有的有的,”陳豐年一手摸光頭,期期艾艾的:“姐,你看我這頭,光光的,影響了我的帥氣,拉低了我的顏值,你有什麼生發劑,給點給你可憐的弟弟吧。”
樂韻側身,伸手揉小表弟的小光頭:“我覺得挺好的呀,摸起來光溜溜的,晚上光一照,哎呀,不說百瓦亮,七八瓦總是有的。”
陳豐年抱腦袋,慘叫:“姐,姐,求你彆說了,我不想禿頭,禿頭好醜。”
他苦巴巴的,他的小夥伴嘻嘻哈哈的笑。
“好啦,莫哭了,我幫你配好了生發劑,明天給你,出院回了家再用。”小表弟蠢萌蠢萌的,樂韻看得於心不忍,給了一顆定心丸。
“真的?姐最好了!有姐姐的弟弟的最幸福。”陳豐年破綻為笑,又拉著表姐的衣袖賣萌。
陳兆年:“!”他也想向表姐撒嬌,可是,他十七歲了,不好意思啊。
鑒於小表弟遭了一劫,為了他的身心健康,樂韻就不打擊他了,任他呆在身邊當小跟班。
陳豐年也真的當了個粘人小跟班,跟著表姐從病房到陽台,看著她把燙洗了醫用針的水倒掉,小心翼翼地問:“姐,那些家夥打我打得好慘,還說要讓我和彭坪這輩子都站不起來,我以後能不能再去打回來?”
“小不忍則大亂,目前你沒那份能耐在打了人之後還全身而退。”樂韻回身敲了敲小光頭:“你呀,好好學習吧,等你什麼時候有足夠的力量了再去報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知道不?
還要記住,有機會報仇的時候也要悄悄進行,半夜套麻袋要選沒有攝像頭又安全的地方,不能給人抓到把柄,不能留下指紋或頭發等證物。”
“哎哎,我知道啦。”受教了的陳豐年,兩眼亮晶晶的,有姐姐就是好,要是換作哥哥,肯定會整出一大堆的理由來不讓報仇,表姐則是主張有仇報仇。
燕行柳向陽想捂眼,小蘿莉喂,你這樣會教壞孩子的!某個少年那小身板,適合乾半夜套麻袋的事兒嗎?
柳大少嘴快,當時就說了一嘴:“小美女,據我知,打你表弟的家夥同樣沒討到好,胳膊腿兒也骨折了,還躺病床上呢。”
“我知道啊,我沒說現在就去套麻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以後有機會再說嘛,有些人天生欠揍,就得打痛他,讓他怕了才不會再犯錯。”樂韻雲淡風輕的走進病房。
家長們:“”他們想說報仇什麼的太危險,還是算了吧,可看孩子們一個個眼睛放光,得,他們就當什麼也沒聽見吧。
少年們心情澎湃,那個楊某誰,現在是躺著不能動,但是,仇卻是不能不報,所以早晚要給他套麻袋揍一頓才能消心頭之氣。
少年們精神抖擻,身心健康,樂小同學將物品收拾好,交待了醫囑,去軍警家屬那邊看望心臟病小孩子和做了嘴唇手術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