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家小伢崽莫明其妙地對空氣說話,陳家家屬與聞聲而來的村人,挺奇怪的,轉而福氣心靈,小伢崽是在叫她的保鏢!
大家直刷刷地望向院門口,果然就見一個人撐著把大傘朝陳大臉家走來。
呆在院牆外當門神的燕行,被小蘿莉召喚,挺無奈的,他還以為自己不必露麵,等小蘿莉出來就直接回樂家,當一回“做了好事不留名”的雷同誌。
結果,小蘿莉要揪他去露臉,他也沒辦法,隻好自己走進農家小院,踩過積水的地坪,走到站著不少人的屋簷下,將傘收起來,倚牆放。
那麼多人盯著自己,俊美的燕少,回一個淺笑,從人群讓開的位置邁步進陳家堂屋,輕聲問:“需要我做什麼?”
青年的聲音極美極好聽,好聽得讓人耳朵發癢,但是,那話的意思卻就耐人尋味了。
陳武陳雷在小短命鬼說話時,也猛然打了個激靈,忍著劇痛偷偷觀察,當看到高大俊美的青年走進來,嚇得幾乎不敢呼吸。
樂韻走到陳曉竹身邊檢查傷,看到燕吃貨冒泡,用下巴朝著陳家香火神位下方的幾個殘兵殘將點了點:“我一開始就對老不要臉的畜生說今天不對他們動手,不能言而無信,所以嘛,你動動手,給那幾個豬狗不如的玩意兒把骨頭整回去。”
“行。”燕行爽快地應了一句,龍行虎步,雄糾糾地奔向倒地的畸形人,三步作兩步就走到被整成畸形的祖孫三代四人處。
他蹲下,先抓過最年青的小青年的胳膊,試著扳扭小青年脫臼的肘關節,邊試手邊說話:“真不知該怎麼說你們,老的好歹也活了七十來歲吧,不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
你們說你們惹誰生氣不好,偏要惹樂同學發火,不知道惹她發火很可怕嗎?連我都不敢惹她生氣,你們膽兒真好,竟敢惹火她。
說起來,你們今天還算幸運,她看在大臉老鄉的份上沒下死手,她要是氣狠了動手拆人,能把人的骨頭一塊一塊的全拆散,讓人嘗嘗什麼叫全身骨頭散架的味道。
那種滋味可不好受,就算換作我,也頂多隻能承受被折散二十塊骨頭的疼痛,換作你們,大概拆到第七塊第八塊,你們就會去見閻王。
樂同學她能把人的骨頭拆散,還能把骨頭又整回去,讓人照樣能活蹦亂跳,不過被拆過骨頭的人一般要短個四五年的壽。”
俊得讓人看著能多吃兩碗飯的青年在念念叨叨,陳武陳雷聽得後背泛寒,隻覺一片陰冷之氣從尾椎骨上升,直達天靈蓋。
陳相原本被整得發出一聲一聲的痛叫,聽到那話,喊都不敢喊了,痛得全身冒冷汗。
當吃瓜群眾的人:“”聽著好可怕的樣子!
“燕帥哥,你跟他們廢話什麼?沒聞到他們身上的尿騷味嗎?趕緊上工,將關節整好了,讓陳雷陳相陳昭儀滾蛋,那個老的讓他到外麵屋簷下呆著,等會我還有事跟他嘮嗑嘮嗑。”
燕吃貨在與人“聊天聊地”,樂韻直翻白眼,那貨也是個黑心的,她是明著威脅,他是無形恐嚇。
陳武聽說還有事跟自己嘮嗑,恨不得原地昏死過去。
小蘿莉催快點乾活,燕行也不折騰人了,抓著人的手臂一扳一扭,卡吧一下將小青年的肘關節給整回原位。
然後再整肩關節,同樣先一扳一扭地試幾下,讓人吃點苦頭再乾脆利落的將關節整正。
他就那麼打著“正骨”的幌子,正大光明地折騰,直把個陳相折騰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隻恨不得立馬就遠離樂家小短命鬼,從此再也不見。
圍觀的人最初聽著陳相嗷叫就一陣陣的心驚肉跳,當陳相不嚎了,聽著卡吧卡吧聲,他們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在疼。
燕行做事心中有數,折騰小青年一頓,將他的關節全給整頓歸位,再換個目標,轉而折騰陳雷。
樂小同學瞅著燕吃貨將禽獸們當玩具,默許了,瞅幾眼就不管那邊,打開藥箱取出手術刀,再將陳曉竹的頭扶起來,放到自己膝頭上,解開她的馬尾,撥開左耳側的頭發。
陳曉竹被人用重物敲打到頭,從左耳後到玉枕穴出現一條紅腫充血的紫色痕跡。
小樂樂來給曉竹看傷,陳大臉和何嫂小心翼翼地協助,當看到曉竹頭上的傷痕,陳大臉眼睛發赤,騰地站起來,跑角落抄起一根竹棍,衝到陳相身邊朝著他後背和大腿就抽。
“你個殺千刀的小畜生,你把我伢崽打成那樣,老子打死你”他氣狠了,每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陳相剛經曆過正骨的劇痛,還沒緩過氣來,當小叔打自己,他連躲都沒力氣躲,結結實實地挨打。
陳家家屬看到陳大臉發狠,幾個同輩去攔,你說“大臉啊,消消氣。”,他說“大臉啊,打幾下就算了。”,反正就是沒說原諒或莫跟小伢崽計較之類的話。
他們最初就是做做樣子,等陳大臉抽了陳相二三十下,打得陳相抱著頭打滾哀嚎,他們才真攔,再將陳大臉拉開。
何嫂看到大女兒頭上的傷痕,心疼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她要幫忙扶著伢崽的頭,走不了,要是能走開,也早就衝出去了。
樂韻檢查過一下傷痕位置,劃拉開一些頭發,再拿起手術刀,將腫得老高的傷痕區與傷痕邊緣的頭發剃掉。
陳曉荷幫姐姐將剃下來的頭發收起來。
清理出受傷的位置,樂韻將藥箱交給陳曉荷幫提著,再抱起陳曉竹,站起來後,看到互扇巴掌的婆媳倆的臉並沒有腫得多厲害,吩咐何嬸:“我讓那婆媳倆互相打耳把子,她們婆媳倆感情好,下不了重手,何嬸去教教她們怎麼扇嘴巴。”
何嫂心裡積著滿腔的怒氣,樂樂小伢崽讓她去教人做人,立即站起來,衝到陳雷老婆麵前,掄起巴掌就抽耳光。
陳家人連勸沒勸,就當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