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支昌關押在警局內的關押所內,為了保他不出意外,警局配備了醫護人員隨時急救,也請了保姆專門照顧他。
為了他一個人,可謂是勞師動眾。
醫護人員每天都會給黃支昌檢查身體,早上例外做過檢查之後,保姆才照顧他吃了早餐,然後再將他挪至輪椅內推到院內透氣。
保姆將黃支昌推到院內還不到五分鐘,警員要提走黃支昌,保姆將輪椅和速效急救丸交給了警c。
警哥推著輪椅將黃支昌從關押所帶到了警署大樓,再送進可以做針灸的會議室。
黃支昌被移交到拾市警局,沒有被提審,隻有他家請的律師來見黃家人時,他被帶到警署大樓與律師見麵。
第二次被帶到警署大樓,黃支昌以為又是他家婆娘帶著律師來了,當被推進掛有會議室牌子的門,赫然看到了頭梳半圓環、穿著精美半臂漢服的少女。
樂小短命鬼!
看到那個被數人簇擁著的女孩,黃支昌心中的恨意噴礴而出,如果不是小短命,黃家不會衰敗,他也不會落到現在這樣的地步!
他發不出聲音,隻用憤恨的目光死盯著某個女伢崽,若目光能殺人,被盯著的人估計被殺死了幾百次。
某人眼裡的情緒那麼明顯,樂韻哪能不知道,而她看著輪椅中的人,心頭一陣暢快,愉悅的打招呼:“黃家主,四年沒見,你竟然過上了走路有人推,吃飯有人喂的幸福生活,你這樣妥妥的就是人生大贏家。”
老鐵,你這話太紮心了啊。
張局等人無比同情黃某先生,果然,得罪誰都行,千萬彆得罪樂姑娘,她不動手隻動嘴也能氣死你。
黃支昌聽得那幸災樂禍的話,看到某個小短命鬼一臉看笑話的表情,一口氣提不上來,歪在輪椅內直翻白眼兒。
推著輪椅的警哥時記小心關察著黃某人的變化,見他氣出好歹來了,趕緊幫順氣。
燕大少黑九藍三戴著墨鏡,也成功掩住了眼中的笑意,他們知道小蘿莉懟人時能懟得人懷疑人生,像這樣一個照麵就把對手懟得差點背過氣,簡直太爽了!。
警哥在幫老雜毛順氣,某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小蘿莉,笑咪咪地歪著頭圍觀,眼見某人順過氣,又眉飛色舞地擠了擠眼:“黃家主,差點忘記恭喜你了,聽說你把你親生的寶貝女兒送去給了黃家老祖宗當小妾,那簡直是天造地設的好婚姻。
黃家不愧是乾大事的,目光長遠,每項決策都是那麼的不凡,像這樣即為女兒覓得了如意郎君,又孝敬了老祖宗,此舉可謂是一舉兩得,也應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人說活久見,黃家主多活了幾十年,見識就是不一樣,小女子對黃家主佩服得五體投地,想必你們老祖宗收到你送給他的小美人一定非常歡喜,會保你長命百歲。”
小姑娘言笑晏晏,張局與眾警c們:“”
語言是把軟刀子,軟刀子也能紮死人。
黃家晚輩與先輩結了陰陽婚,本就是奇恥大辱,小姑娘偏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們覺得再沒人比小姑娘更會紮刀子了,她紮刀子就算了,還專紮人的心窩子,黃家惹了小姑娘,是他們倒了八輩的黴。
黃支昌剛緩過一口氣,心窩子被軟刀子給紮得鮮血淋淋,氣得雙目發紅,死命地盯著小短命鬼,恨不得食她肉啖她血。
他氣狠了,又喘不過氣兒來,抽搐了起來。
警哥們趕緊連掐帶拍的急救。
老雜毛氣得快背過氣去,燕行心裡笑開了花,又怕某人真氣死了,提醒:“小蘿莉,你再說幾句,他估計就要去見他家祖宗了。”
“放心吧,他現在不敢去見他們家老祖宗的,畢竟他和他兒子們的小婦養的孩子還沒認祖歸宗呢,他要是一伸腿兒去了,他和他兒子們的小三生的孩子就慘嘍。”
樂韻不擔心會氣死老雜毛,老雜毛的身體就算很弱,目前一時半會是死不了的,再說,她就在現場啊,哪怕老雜毛氣得心肌梗塞,她也能把他給從鬼門關拉回來。
黃支昌氣得呼吸不順,還沒緩過氣又聽到小短命鬼提及小婦養的孩子,憤恨之餘也湧上一絲絕望,小短命鬼果然是知道他外麵有私生子女!
小短命鬼知道了他和兒子們的私生子女,蔫能不暗中下手?
三個孫子已經沒了,如果小短命鬼暗中弄死他和兒子們的私生子,他這一房男孩儘絕,等於絕了後。
想到自己一脈有可能斷絕香火,黃支昌一口氣堵在了胸口,一個抽搐,直挺挺地倒在輪椅裡,就那麼背過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