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見血封嚨的毒?
“啊!”被死亡陰影籠罩著,吳長風發出一淒慘的慘叫。
聖武山的眾人,看到樂家姑娘舞動綢帶圈住了吳長風,誰都沒有上前,當聽到慘叫聲,齊齊變臉。
樂小同學聽力超常,吳某人被第一根針紮到時她就知曉了,本來想讓他自食其果紮成刺蝟,想了想,覺得他還有點點用,收綢帶。
白色的綢帶倒回而回,在她的手掌上折疊起來,很快就壘成一疊。
綢帶回飛,盤旋的旋渦一圈一圈的消失,當綢帶全部回到樂家姑娘手裡,就見吳長風跌坐在在地,地麵上散了一地的針。
那些針與縫衣服用的家用針一樣長,是最細的型號,每根針有一半藍汪汪的,一半是鋼針的原本材料。
東方慎與眾弟子看到七零八落的針,便知樂家姑娘知道吳長風的暗器有毒,所以才讓燕家青年退場。
樂家姑娘以一根綢帶打落了吳長風的所有暗器,可見綢帶是被她注入了內力,也可見她的內力有多深厚。
東方慎的臉色極為難堪,吳長風以前與黃支昌殘害了同門,搶奪他人之物,如今樂家人找來,他不僅不悔改,還當眾行凶,行凶不成又用暗器,其人品之卑劣前所未見。
聖武山的長輩們識人不清,讓那麼卑劣的人做了掌門,簡直是奇恥大辱。
小蘿莉收了綢緞,燕行掠至小蘿莉身邊,見吳長風手臂上紮著一根針,麵色隱隱泛青,唏噓不已:“果然不愧是當過掌門的人,夠氣魄,自殺方式都是如此與眾不同,彆具一格。”
他說了一句,見聖武山眾人麵色不好,又感慨了一句:“吳前掌門真厲害,原來還是丹修,還精通機關暗器,難怪哪怕以前犯下了傷天害理的大錯,也仍然能穩居掌門之位。”
東方慎麵色漲得通紅,卻偏偏無言可反駁。
“燕帥哥,你有閒情雅致歪歪嘰嘰,不如想想你真對上他的暴雨梨花針能不能全身而退。”
燕帥哥在廢話連篇,樂韻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他的暗器能連發五波毒針,每波二十六根針。”
“咦,這麼厲害?”燕行蹲下,從褲兜裡摸出雙手套,撿起一根針觀察,不恥下問:“小蘿莉,這是什麼毒?看著很厲害的樣子。”
“用了很多種毒,亂七八糟的東西混合在一起,誰知道是什麼毒。”樂韻也不管燕某人,將綢帶塞進袖子內,再摸出雙手套戴起來,向前兩步,彎腰,探手從吳長風懷裡摸出一隻黑色的四方匣子。
吳長風跌坐在地,眼睜睜看著樂氏女搜身,自己卻無能為力。
樂韻拿著搜來的匣子翻轉著觀察了一遍,扔給燕帥哥:“如果沒看錯,這個應該是出自器宗之手,你拿回去研究研究,打造些出來給你們團隊裡的兄弟們當防身兵器。”
一樣東西拋過來,燕行接在手,看著一麵有小紮,一側有個圓鈕的黑匣子:“小蘿莉,這個裡麵還有沒毒針?”
“沒有了,不過盒子裝過毒針,多少沾到了些毒,研究的時候記得先消毒。”樂韻很隨意的解釋了一句,目光落在麵色泛青的吳某人麵上,毫不掩飾自己的諷嘲之心:“你一個連任督兩脈都沒打通的人還想暗殺本姑奶,也太不自量力了。
本姑娘敢攜弟弟登金頂峰,自然自信有能力護得住弟弟毫無無損,你害了我你爺,害了我姑姑,還不知悔改,死有餘辜。”
“曆史曆來由勝利者所寫,你強我弱,你說什麼自然就是什麼。”吳長風渾身發麻發癢,有如螞蟻噬咬般難受,但還是能說話。
“本姑娘不屑給你這樣一隻螻蟻妄加罪名,你們師徒毀了我爺爺的武學根基是事實,強搶了我樂家祖傳之物和藥方是事實,害死我姑姑是事實,你徒兒家族綁架了我弟弟,你包庇黃支昌也是事實。”
“黃支昌打傷了樂鴻,黃支昌搶了樂鴻的東西,這兩點是事實,我包庇徒弟這一點也我承認,樂雅失蹤與我無關,黃家族劫持樂家孩子也與我無關。”
吳長風忍著被螞蟻噬咬的痛苦,隻承認自己有包庇之錯,絕不承認害死樂雅之罪。
東方慎一直沒說話,聽到再次提及樂雅,終於發言:“樂姑娘,你姑姑樂雅當真是吳長風和黃支昌所害?”
“我姑娘是他們師徒所害,證據確鑿。”樂韻平靜的陳述事實:“黃支昌相中了我姑姑的氣運,黃家人賣通人從村拐我姑姑賣給了他們,黃家人受了術士的指點,玷汙了我姑姑的清白,再將人淩辱致死。
吳長風找了江湖術士給黃家做法,將我姑娘與黃家一位死者結了陽陰魂,造了鎖魂井,將我姑姑埋在黃家祠堂院內。”
“不,我沒有,我不知道黃家對樂雅做了什麼。”吳長風聽樂家女說出樂雅埋骨黃家祠堂,心中驚懼交加,堅決否認參與了殘害樂雅的行動。
“吳長風,你太令我失望了。你們師徒殘害同門,搶奪他人之物,我對你再失望也還能寬恕你,唯有你們殘害樂雅這事絕不能饒恕。”
東方慎心中悔恨翻滾,為自己當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後悔,悔得心痛,沉痛的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眸中一片決然:“樂姑娘,吳長風鑄下大錯,本門也不會包庇他,即刻將他逐出門牆,他便交給你處置。”
吳長風原以為東方師叔早就放棄自己,赫然發現原來是自己想錯了,東方師叔沒有把他逐出師門,他還是聖武山弟子,東方師叔就算讓樂家女找他麻煩,樂家女也要忌憚幾分。
此刻,師叔將自己逐出了門牆,才是真正的放棄了他,他不再是聖武山弟子,樂家女絕不會放過他。
驟然明白後果,慘然大叫:“東方師叔,我錯了,求您收回成令,師父臨終將我托付於您,求您看在師父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吳長風提到他師父,東方慎心中沉痛更深:“你師父將你托於我照看,多年來,我未負所托,儘心扶持你,我心中無愧。
如今你有今日是你作自受,縱使我有失職之過,待羽化之後自會向師門前輩和師兄請罪。
掌門,明日一早開祠殿,將吳長風之名從宗門譜書上勾除了吧。”
東方慎說完,轉過身,再不看吳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