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三和小蘿莉馬不停蹄的趕路,淩晨二點後才趕回首都,直升機停在東院月台,兩人也沒叫其他人,將五隻羊扛去了家禽院放養。
因為在作坊樓頂睡覺的狗狗看到電筒燈光喚了兩聲,揭哥驚醒,起來查看,發現是小姑娘和藍三,趕緊幫忙。
清晨又要出發,樂同學將想給直升機搞衛生的藍帥哥能轟走,讓他去補個覺,她回了東院洗涮。
藍帥哥補了一覺,睡到五點半起床,洗涮好,換了一身衣服,吃了早飯,又和小蘿莉出發。
他開了另一架小直升機代步,將直升機停在機場,再與小蘿莉登上飛往淞海市的航班。
飛機抵達淞海市不到十點,然而,兩人經曆了擺渡車、公產車和地鐵的周轉,等好不容易過五關斬六將的殺出重圍,趕至吳同學結婚的大酒店,已經過了十二點。
吳恒本科畢業也讀研,拿到了碩士畢業證,回了淞海工作,他的對象也是他讀研生時認識的。
吳同學是土生土長的淞海人,戴良鈺戴同學的老家是s省,他在老家出生,後來父母去了淞海市工作,他在讀初中才去淞海市借讀,高考前回了原籍考試。
戴同學還在沒畢業,他的父母代兒子參加同市的吳同學的婚禮。
吳恒家也想在1號舉辦婚宴,奈何他們家僅是普通人家,淞海市各大星級酒店承接了很多富二代或上流社會青年輩們的婚禮和一些特彆的宴會,他們根本擠不進去。
為此,吳家隻能退而求其次,將婚禮定在2號。
淞海市的各酒店,基本上每逢國慶、元旦、五一那樣的重要節假期,幾乎天天爆滿,私下裡有人說他們是“節假日開張一天吃三年”。
各酒店2號的檔斯雖然沒有國慶當天那麼擁擠,同樣排得滿滿的。
吳家的宴於11點開始婚禮,前期是婚禮必略流程,將近十二點開席,樂小同學到達時,宴席已經開始了一會兒。
但也不是很久,因為上菜也要時間,客人也吃了十來分鐘。
吳恒與新娘、長輩們招呼過了客人們,剛坐下沒吃幾口,見到酒店侍者引著穿著一身半臂藍色襖裙外套淺紫對襟短褙子的小蘿莉,噌地站了起來。
“小小……蘿莉?”
饒是吳恒因為在青大深造過也是見過世麵的,定力也不錯,這當兒也被意外之喜給震驚得結巴了。
新郎失態地站了起來,同桌與領桌的眾客皆齊齊望向新郎官,視線在新郎官與侍者領來的兩人之間打轉。
吳爸吳媽先是怔了怔,轉而也像是屁股底下有彈簧似地彈了起來,一把拉開了椅子往外走。
“哎呀,稀客!小姑娘遠道而來,吳家三生有幸。”
“吳叔吳嬸客氣。吳恒,抱歉,我遲到了!好在人遲到了,祝福不論早晚,祝願新郎新娘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自己來遲,樂韻也深感歉意,又向廳中的客人微微欠身:“我來晚了些,打擾了女士先生們用餐,失禮了!”
“小姑娘客氣。”穿漢服的漂亮小姑娘,嬌俏可愛又有禮貌,在座的男女們禮貌的回了個微笑。
就在說話的功夫,吳爸吳媽也繞出了桌子,跑到了通道區,夫妻倆緊握住小姑娘的手,心情激蕩,不停的表達感謝。
吳恒慢了半拍,拉著媳婦兒落在後麵一點點,站到了父母身邊。
兒子來了,吳爸吳媽鬆開了小姑娘的手。
樂韻從背包裡掏出一隻盒子一疊禮金給新人,還拍了拍吳同學的肩:“胖子,你不太厚道啊,保密工作做得滴水不漏,以致於讓我沒聽到戀愛的消息就聽到了你結婚的喜訊。
我琢磨著,我要是不在國內,可能等我聽到消息時就不是你喜結良緣的喜訊,而是你喜得貴子的消息。”
仍然微胖的小胖子吳恒,摸了摸腦袋,嘿嘿笑:“都忙嘛,哪好意思跟大家分享個人的戀愛史。聽說你一直在忙著做研究,也沒好意思給你打電話,沒想到你還是扔下自己的事千裡迢迢來了。”
“我在國外或者閉關做研究,沒法分身參加同學婚禮隻能表示歉意,人在國內,隻要沒閉關,但凡知道了軍訓班哪個同學結婚,必定要蹭一頓喜酒的。
你家在淞海,這個季節正是本地大閘蟹上市的黃金季節,我可是帶著肚子來,不吃癟你的私人小金庫不準備回京。”
“放心,我私人小金庫雖然不怎麼豐厚,你吃的大閘蟹管夠,正好有幾個同學來了,有伴兒,明天上街上去掃蕩。”
結婚又叫小登科,作為新郎官的吳恒本身就興奮,同學不遠千裡趕來參加他的婚禮,心情更加興奮。
他也沒昏頭,將自己的媳婦兒介紹給小蘿莉認識,他媳婦兒也是醫科生,是藥學專業,淞海市本地人,姓陳,陳微微,也是微胖型,笑起來時很甜美。
陳微微笑著與小姑娘認識:“我聽阿恒經常提及你的大名,也看過你在淞海市醫院和孤兒院義診的報道,你一身醫術出神入化,醫者仁心,阿拉淞海市民說起你都讚一句‘好樣的’,你是當之無愧的醫學生的楷模!”
“讓淞海市父老繆讚了,受限於藥材有限,我能做的也非常有限,有勞大家掛齒。”
“哪裡,小姑娘即有醫術又有愛心,一次義診就是十幾億的花費,換作他人,就是有藥材也未必舍得……”
自家媳婦兒與小蘿莉一見如故,吳恒都傻眼了。
兒子和兒媳婦隻顧著與同學敘舊,吳爸催促兒子:“阿恒,你同學遠道而來,趕緊和你媳婦兒請你同學上座。”
主桌那邊吳家的長輩最初不知道來得是誰,聽吳恒媳婦說到小姑娘曾來淞海市做了義診,就算還沒想起來也知道是位人物,趕緊調座,給小姑娘和她身邊的高大帥哥安排座位。
吳恒和陳微微被提醒,忙請小蘿莉入席。
“彆麻煩調座了,先來後到,我看到另兩位同學了,我去他們那邊坐。”樂韻不想給主人添麻煩。
吳爸是不讚成的,據說小姑娘在首都貴圈裡都是坐上席的,到了他們家哪能去坐其他地方。
吳恒想了想,與父母耳語了兩句,拉了媳婦兒,陪小蘿莉和藍帥哥到了沒上菜的一張空桌,另開兩席,將來參加他婚禮的十幾個軍訓班的同學一並叫了了過來。
他們有多做預算,反正中午沒吃可以打包回去,開席後客人比跟預請的人差不多,多出四席酒菜。
這當兒,另開兩席也還多出兩桌,不用擔心菜不夠。
酒店廚房接到通知,立即上菜。
曾經軍訓班四十幾位同學,除了與小蘿莉同班的八個,還有六個也仍在深造,其他人都已就業。
有些同學因為有其他事脫不開身,沒來淞海市參加吳恒的婚禮,在離淞海市最近的省市工作的十幾個同學都來了。
男生們好幾年沒與小蘿莉聚頭,聚到一起有說不完的話,最初聊得是這些年的經曆或日常秩事,聊著聊著內容就變了,變成討論工作。
吳恒和陳微微中途去向來賓們敬酒,小蘿莉和男生們繼續聊。
藍三聽得囧囧有神,就想問一句:“你們不是在參加婚禮嗎?為什麼變成了醫學討論會?你們就不怕影響胃口?”
當看著小蘿莉和男生們聊到什麼肛瘺什麼萎縮什麼大便糖稀胃粘膜什麼什麼,一個個邊說邊將食物往嘴裡送,默默地選擇當個安靜的美男子。
反正,非專業人員應該也聽不懂,就如他就是聽得雲裡霧裡,能聽得懂的專業人員大概隻會趁機取經。
所以,不是鼓勵的話還是不要說了,眼前這群小青年是醫學界未來的中流砥柱啊,向他們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