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興致勃勃地剝箱子的油漆層,有些地方的油漆很容易剝掉,有些地方刮下來的油漆層粘著油紙。
折騰了一番,將箱子表麵給弄得麵目全非。
箱子上油漆時先漆了數遍,然後粘了層防水的油紙,之後再在外麵又塗漆,密封性極好。
木箱內還有一層銅皮箱,裡頭還套著一層薄木箱,裝著一箱子畫筒。
樂韻取了一個畫筒,拔開塞子,抽出一個卷兒,展開一瞅,是一副怪石和蘭花的山水畫,旁有印章。
那幅畫赫然是s省名人板橋先生的墨寶。
畫作的紙張摸起來除了有微潤的感覺,其他方麵一切完好。
樂韻:“……”
她曾聽爺爺說樂家祖上是富商,挖寶之前也有心理準備,猜著想必一定有收獲,饒是如此,這當兒也受驚了。
隨隨便便一幅字畫都是名人墨寶,倘若地下室的箱子全是名家手跡,那得是多少的字畫?
受驚了的樂韻,默默地將畫卷起來又裝進畫筒裡,再放回箱子內,也不再一一查看,收箱子。
貞夫人看著樂韻走近架子,手伸過去的當兒,那些箱子便一堆一堆的不見了蹤跡,整個人都被悔恨吞沒。
樂韻收完了所有的箱子,用了一個小小法術,將石板麵清理了一遍,將室內印有腳印的草木灰地麵翻一遍,再壓實,弄得與原來一模一樣。
退出地下室,關門,將門板與門把也清理了一遍,然後提著李氏離開,一邊走一邊用小法術清掃地麵,最後還用風將通道裡的氣味吹走。
她將泥牆和磚牆也複位,把迷惑人的小地下室裡的物品也清空,在牆上留下了一行字,瀟瀟灑灑地離開。
從地道回到裙房,樂韻又將地道口的石板蓋上,回填泥土,將地麵也夯實了,看起來與其他區域的地麵一模一樣。
花園底下的藏寶室是老宅最後一個藏寶點。
樂小同學收工前,做了善後工作——抹除了李氏所見她在老宅挖寶的記憶。
神識禁忌雖然也能杜絕李氏泄露密秘,但並不等於絕對安全,如果李氏遇到了神識比她更厲害的人,對方完全可以將她留的神識團隔離起來,再查看李氏的記憶。
甚至,如果神識比她強大很多,還可以直接碾滅她的神識印記。
李氏不一定有那樣的好運,可有道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寄生在艾明身上的那隻靈魂的主魂因其他分神收集足了魂力讓它修複了,那人找上李氏呢?
與其留下一個不確定因素,不如將不確定因素扼殺在於未萌芽狀態。
妥善的做好了善後工作,因為精神力消耗過大,樂韻當甩手掌櫃,由小狐狸接班。
小狐狸將房子放在李氏肩背上,控製李氏鎖好了裙房的門,出了老宅回小洋樓,再讓李氏去睡個回籠覺。
樂同學也補覺,睡到自然醒,帶了小狐狸溜回星核空間,興致勃勃地搬出昨晚找到的箱籠,查看寶貝。
小狐狸也興致高昂,蹲小丫頭肩頭,一個勁兒地催促趕緊行動。
小蘿莉興高采烈的開箱驗寶,有三層保護的寶箱沒讓人希望,大約有一半是字畫,大部分都是名家墨寶,有幾幅字畫屬傳世孤品。
另一半又分兩種,有部分是古書籍,有部分是稀有的瓷器和青銅器,每一件皆價值不菲。
那些收藏中的有些物品在封建皇朝是不能出世的,否則就是僭越,有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樂韻突然就悟了,爺爺曾說太爺爺說先祖先輩們都好收藏,曆代先祖們的家財有大半花費砸在了收藏喜好上。
現在,祖傳的收藏到了她手裡,輪到她頭痛了,是該上交呢,還是自己保管著以後傳承下去?
這是個大問題。
滿心歡喜驗看了寶箱的樂小同學,有了新的煩煩,也沒心情欣賞藏品了,將東西收進儲物器,蔫巴巴的去洗涮。
小狐狸猜不透小丫頭的臉為嘛由晴轉眼,但不防礙他欣賞小丫頭的表情包臉啊,笑得狐眼睞成了縫。
貞夫人睡了一覺醒來,已經不記得昨晚被刺激得打落牙齒和著血往肚子裡咽的痛苦,上午將兒子們那邊送來的古董登記,下午又去私人房產那邊拉回了她外麵那些兒女送回的古董。
樂嶽樂嶠忙著清點產業,樂岏病倒了,他兒子孫子處理統計家產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