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真君問出了嵯峨山眾人最想知道的事。
“去了雷洲。小仙子特意帶我們去雷洲淬體。”
原本不想說雷洲之行,這次言臻說了:“小仙子將我們丟進雷洲的雷海裡淬練兩年,直到淬體效果不明顯了,才趕往金獅城。
從藍城去雷洲花了十幾年,從雷洲趕來金獅城又花了十幾年,為了趕路一直是在雲海之上飛行。”
幾位長老倒吸氣:“從藍城到雷洲有幾千億裡,十幾年能趕得到?”
言臻輕輕地吐出一句:“小仙子有一艘靈舟,行速億裡。”
嵯峨山幾個長老,一口氣被卡在了心口,上不來也下不去。
“問完了沒有?”雨思麵色冷漠:“問完了,是不是該說說該給人家送什麼謝禮的事了?
小仙子帶宗門兩個弟子去雷洲淬體,又帶進雷劫場受了雷劫天雷,向修行界人士宣告了兩弟子的與眾不同,以後修行界都得給宗門這兩弟子幾分薄麵,為嵯峨山長足了臉麵。
小仙子為宗門培養出了兩個天驕,宗門難道不備份厚禮去感謝人家?
該不會隻想著從人家那裡撈好處,當自己宗門得益了,就裝聾作啞了吧?”
雨真君說得半點不客氣,幾位長老麵皮發緊,謝禮什麼的,他們還真沒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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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雨思嘰笑了一聲,起身就走,還叫上了弟子和師侄:“言臻林千意,你們倆以後也甭指望宗門會給你們撐腰當你們的後盾,宗門有那麼些人在,隻會從你們身上撈好處。
我手裡已經無好物,你們回去找你們家族長輩,請他們備份禮去感謝小仙子。
這份禮也讓你們家長輩先記著,待瀟瀟養好了傷,我帶你倆和瀟瀟去大陸各處尋找適合你們修煉的資源,找到好東西再給你們倆補償家族。”
林千意言臻恭敬的起身,向長老們行了一禮,跟上師父師伯的腳步。
湯真君被臊得老臉發熱,是他打探人家的行蹤,宗門弟子去雷洲淬體的事也是經他這裡被宗門所知,他就算假裝當不知道都不可能。
“雨真君,我們並沒說不備謝禮啊,這不是事太多,還沒來得及。”有長老趕緊補救。
“嗬,進雷劫場是昨天的事,這麼久了,沒人提,是真來不及,還是壓根就沒想過?”
雨思瞧了瞧幾個長老,陰陽怪氣:“當時小仙子在海域救了宗門三個弟子,你們唯恐人家就此粘上嵯峨山,問嵯峨山要好處,迫不及的弄點東西想打發人家。
現在知道人家不僅是丹修,還是器道宗師,知道人家能煉製次神丹,也能煉製幾百萬裡行速的靈舟,隻想著讓兩個與小仙子熟悉的弟子如何粘上去撈好去,是吧?”
湯真君和幾個長老被雨真君不給麵子的一頓冷嘲熱諷,漲得麵皮發紫。
一位長老硬著頭皮解釋:“雨真君,您……誤會了,我們……隻是以宗門利益為重,先考慮的是宗門利益。”
“嗬-”雨思冷笑一聲,也不跟人耐嘴皮子,帶了言臻林千意離開。
幾個長老看著雨思帶了兩人揚長而去,一陣氣苦,他們……隻是召兩弟子問問,雖然態度稍嚴厲了點,怎麼就惹得雨思真君大動肝火了?
感覺得出來,就因為他們召了兩弟子問話,雨思真君對他們的態度比昨天更冷漠。
雨思將兩位弟子帶出如意屋,讓兩弟子回他們自己家族:“你們與你們的家族行動,呆在宗門隻會受閒氣。
若宗門誰打著以大局為重的幌子向你們施壓為難你們,給我傳訊,有什麼事要向宗門稟報,也給我傳訊。”
“謝師父師伯。”言臻林千意記住了長輩的話,躬身相送。
雨思去了旁邊,將如意屋放出來,自己呆在如意屋照看女兒。
林千意言臻各自回了自己家族。
幾乎是剛回到家族,就被長輩喚住,說小仙子昨天攜帶他們去了雷劫場送了他們兩個大機緣,家族已經準備好了禮物,天亮後送去給小仙子,讓他們也親自去。
林千意言臻立即應了,也不去同輩們平日起居的如意屋,就在長輩們身邊打坐。
去拍賣行看了熱鬨的修士們,有些直接去了傳送陣那邊,準備天亮就離開,有的回了修士廣場。
回到修士廣場的修士,有些也收拾好了行裝,有些抓緊時間修煉,有些人則在等某位小仙子。
樂小蘿莉還在街頭散步。
街頭太空蕩,總讓人感覺某個地方會突然躥出什麼東西來,宣少莫明的想起了小時候聽的鬼故事,突然有點毛骨悚然。
他一路走,時不時地張望。
事實上,直到走回了修士廣場,也沒見什麼躥出來嚇人,倒是靈舟廣場很多人,尤其是守在小蘿莉的靈舟旁的人更多。
宣少燕少個子高,他們在遠處就見靈舟船頭方向又被人群擠了個水泄不通。
樂韻她是個萬年小挫子,不用神識看,隻能看見靈舟的光罩頂,和密密麻麻擠在一起的人牆。
靈舟區靈舟比較少,靈舟的防禦光罩的光能覆蓋的區域也有限。
在靈舟區等候的人,大部分是同種打扮——穿著黑袍,戴著垂紗維帽。
夜半三更,黑袍人,這若不是修行界,準能嚇死膽小的人。
宣少燕少就挺無語的,有啥事不能天亮再來嗎?這黑燈瞎火的,一群黑袍圍在靈舟前,看著就怪磣人的!
他們看著黑袍們心裡覺得瘮得慌,黑袍們看到小仙子和她的兩個同伴,隻覺得三人如夜空的星辰,熠熠生輝。
守在靈舟廣場的黑袍人,看著身帶光芒般的人走近,齊齊打招呼:“小仙子!”
萬年第一小挫子樂韻,看到一片黑牆似的人,超級澹定:“諸位閣下來此等本仙子,可有緊要事?”
“小仙子,我們……也想換丹。”
“我想換顆淨靈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