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角堅硬無比,沒有受任何損傷,但紫色光芒卻破開了它附在皮毛表麵的護體靈氣,劃破了皮,劃出一條不到半寸長的口子。
它龐大的身軀挪開了一點,也看清了人族小幼崽中的劍煥發出紫暈,那紫暈讓他感覺不舒服。
臉被破了皮,也讓他憤怒:“小幼崽好大的膽子!本尊一定要吃了你!”
“誰吃誰還不定!你再不收手,本仙子要生氣了,不介意宰了你一鍋燉!”樂韻連連揮劍,砍向從空中向下踢來的一隻巨大羊蹄。
銀角羊忌憚人族幼崽手中的紫色劍光,連連踏雲行走,避開了砍來的劍光。
人族小幼崽身法靈活,自己的銀光攻擊次次走空,銀角羊怒了,身軀驟然一收,化為了人形模樣,手執雙鐧,殺向了人族小幼崽。
他的人形模樣高大俊美,身長二米五,銀發黑童,布滿了雲紋暗紋的銀袍光亮絲滑,手裡的雙鐧也是銀色,長三尺九寸。
雙鐧是他的本命武器,接近仙器。
樂韻一瞅,嗬,獸形太笨重,用人形狀態來打架了呀,鄙視:“一個十二階的妖而已,也敢自稱本尊,臉真大!
有種你彆化出人形啊,自己獸形模樣笨拙不好使,改用我們人族的模樣,還好意思耍狠,阿呸,你們銀角羊不要臉!”
銀角羊被罵不要臉,在其他大妖麵前丟了臉,恨不得立即將小幼崽砸成肉泥,凶狠地揮著雙鐧殺了過去。
“小幼崽,本尊抓到你,喝光你的血,再把你撕成碎片吃下去!”
“就你一隻小羊想吃本仙子,你沒睡醒呢!”樂韻也不是吃素的,揮劍迎了上去,砍劈刺挑,半點不含湖。
銀角羊有雙鐧,她隻有一把劍,出劍的速度必須得是對方的雙倍,才能擋下攻擊。
鐧影與劍影重重,金器相碰聲伴隨著火花四測。
真元相碰與兵器相撞產生的罡風,震蕩得雲團也四下流散,時聚時散。
銀角羊揮舞雙鐧砸、格、點、刺、格、架、劈,各種手法齊出,時不時還抽冷子施放銀光偷襲,卻次次被小幼崽給擋了,她手裡的那一支劍甚至還經常瞅準空隙刺他。
“你不是金丹?!”攻擊全部化解,銀角羊終於想到哪裡不對勁兒了,緊盯著人族小幼崽。
“你眼力不行,連本仙子的修為
都看不出來,就敢揚言吃本仙子。”樂韻雙手握手,揮劍將橫掃來的一鐧架開,劍身偏轉又反刺了過去。
“你……”銀角羊用角鐧將劍格開,心急跳:“你與幾十萬年進入秘境中的那人什麼關係?”
“哦,你說的是九十多萬年前進去的那個家夥啊?不對,你才二萬三千多歲,你不可能見過那人。
是你們銀角族的先祖,或者是有哪個獸族見那家夥進了秘境,你們該不會祖祖輩輩都在等著那人出來吧?”
“你知道那人是什麼時候進得秘境,你見過那人,你出來了,那就說……那人飛仙了?十幾年前裡頭的霞光是接引他的寶光?”
銀角羊的人形麵孔氣怒交加:“老老實實將你在裡頭找到的寶物交出來!交出寶物,我放你離開!你敢執迷不悟,你走不出千裡地。”
進秘境的人活了幾十萬年沒死,秘境裡必有無數天地靈物供他修煉,他必然還找到了什麼大機緣,才有機會直接飛仙。
人族小幼崽見過那人,她手中也必定有奇寶。
“裡頭是有天地靈物,卻不是你們能肖想的。誰敢搶劫本仙子,誰敢妄想來殺人奪寶,本仙子必讓他有來無回。”
樂韻一劍擋開一支鐧,權當某隻羊在放屁,羊做得是攔路搶劫、殺人奪寶的勾當,誰信他誰傻。
再說了,就算她是被威脅著長大,她也不怕啊。
她一個地球人,還怕一隻羊妖不成?
就算是一隻稀有的光係羊妖,樂韻也不懼,誰還沒有幾件壓箱底的寶貝!再說了,就算必須單打獨鬥,她也不會輸,頂多就是耗些時間。
人族幼崽軟硬不吃,銀角羊耐心用儘,黑童銀光流動,童仁又黑變銀色,手中銀鐧暴長了,長到了三丈六尺長。
一支鐧重重的壓在了人族的法劍之上,重若大山。
樂韻也看到羊妖童目顏色轉變,猜著他必定全麵啟用了某種天賦,比如,能精準的提前預判她的身法挪移軌跡。
手中劍被壓得無法動彈,她也沒遲疑,將月華劍扔進了儲物器,改而抓出了梅花槍,將一把符按在了槍杆上,舉槍就刺。
梅花槍光芒大熾。
梅花槍一點點在了銀鐧上,猶如兩座巨山相撞,聲音震耳欲聾。
碰撞中,還有刺耳的玻璃開裂聲。
銀角羊執鐧的手狠狠地抖了抖,不敢置信地盯著自己的本命鐧,人族幼崽手中的長槍刺入了銀鐧鐧身一寸深,銀鐧自被刺之位置開裂。
本命武器受損,銀角羊的心肺也遭了一擊,氣血翻湧。
他狠狠的將氣血壓下去,迅速將受損的銀鐧收回,重新取出一隻鐧,趁著人族小幼崽收兵器不及,砸向了小幼崽。
他的童目銀光大熾,捕捉著人族的移動軌跡。
樂韻沒挪移,長槍去勢不改,繼續朝前刺去,一隻手取出了誅仙靈鑒,對著了銀角羊。
長柄鏡子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鏡子的光芒太刺眼,刺得銀角羊的銀色童仁幾乎什麼都看不見,他本能的感覺到了危機,棄了人族小幼崽,衝天而上。
可他身軀才才動了動,還沒來得及離開原位,便被一道難以抗拒的巨大吸力吸進了強光中,下一刻,感覺進入了一個灰暗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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