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小蘿莉的心眼有時比麥芒還細,小心眼愛記仇,鱷王蔑視人族,一見麵就仗著鱷多勢眾,仗勢欺人,以施舍的語氣讓她自儘謝罪,讓她很不爽。
她曆來的原則就是誰讓她不痛快,她也不會讓誰好過,鱷王讓她不痛快,她自然不能讓鱷王痛快呀。
慣來睚眥必報的小蘿莉,抓到鱷王自然不可能輕鬆送他上路,拎著他讓他看看眾鱷的下場。
鱷群被天雷轟炸得落花流水,鱷王氣得抓狂怒,她很開心,自然也不在意鱷王的危脅之言,還反手威脅了回去。
鱷王被關在一張網裡,神識和真元都凝聚不起來,也預測到自己逃離無望,又不甘心就此一敗塗地,仗著肉身強悍,瘋狂撞擊網壁,同時破口大罵。
他越罵越凶,罵著罵著,連詛咒都用上了:“本王詛咒你不得好死!詛咒你天打雷劈神魂俱滅,詛咒你永墜地獄不得超生……”
鱷王不顧一切的宣泄著憤怒。
詛咒這種東西,在地球的現代科技世界就是一句空頭話,在修仙界卻是為修行者所忌晦,不論人族還是獸族,甚至鬼修、骷髏族等生靈都不想被詛咒。
能被修行者忌憚,自然是因為詛咒它靈驗。
然而,彆人怕被詛咒,樂韻不怕,她為雲瀾種下了那麼多的長生樹,這要是能被一隻鱷妖的詛咒給附身,隻能說明雲瀾氣數已儘,天道已亡。
事實上雲瀾天道完整,是以,天道不可能允許詛咒之力加注到她頭上。
心中有恃無恐,樂韻笑咪咪地當聽眾,任鱷王喋喋不休的罵個不停,當鱷王罵得口乾舌燥,隻剩下暴怒的嘶吼聲時,才好整以暇地問:“罵完了?”
暴力撞擊了上百次,自己的骨頭都快撞斷,大網仍然沒有半點破裂跡像,鱷王累得有點喘。
聽到人族的聲音,像是被砸了一記悶棒,閉上了大嘴。
“咋不吭氣了,沒罵儘興儘管繼續罵,反正本仙子這人會記數,若無意外,你罵本仙子一句等同於你們族將有一隻鱷要遭殃,你可以算算你們族共有多少隻鱷。”
最溫柔可人小蘿莉,說話也是溫溫柔柔的,語氣都不帶半點危脅的。
鱷王不敢置信的地望向了人族幼崽,她的意思是他罵她一句,她就要去殺一個鱷族?!
人族竟這樣的小心眼,被罵幾句都要記仇?
他懷疑人族是在要脅他,可是,鱷王又不敢賭人族的人性,老祖宗留下來的血脈記憶告戒後輩——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
鱷王莫明變得老實安份,樂韻提溜著魚網,站在空中賞風景。
天空中,方圓百裡內都是密集如雨點般的金色天雷,雷不斷的轟炸著食魚鱷群,食魚鱷的數量也越來越少。
眼前鱷魚快被雷炸得差不多了,樂韻提著魚網朝地麵飛行,飛到了河流上方,又停在空中,讓鱷王繼續觀看鱷族的命運。
鱷王頹然地癱在魚網裡,眼神灰暗。
又持續了約一盞茶的功夫,隨著又是幾十隻食魚鱷從空中掉下去落在了金光中,空中再沒有鱷妖的身影。
覆蓋了百裡寬的金色天雷,也緩慢上升,不過幾個呼吸間就從空中失去蹤跡。
那方的天空,仍然晴朗空闊,好似之前的天雷是幻覺。
峽穀雲團中的上千妖獸,不僅藏匿好了身軀,也藏匿了自己的氣息。
整個大峽穀的生靈,好像被下了禁聲咒,沒有誰發出一丁點聲音。
天空與地麵,鴉雀無聲。
遙望空中金雷收儘,樂韻晃了晃魚網:“天雷結束,你帶來的鱷群有逃逸出去幾百隻鱷,應該有鱷回領地報信。
你們族群若聰明些,滅族的機會極少,你可以放心的去見你們鱷族的先祖了,本仙子也很寬容,允許你自儘,你是自己來,還是讓本仙子送你一程?”
“本王自己來。”死亡已經無可避免,鱷王不願辱沒了獸族的尊嚴,又站立了起來。
“行,看你是條漢子,本仙子給你最後的體麵。”樂韻飛至河岸,一抖魚網,將鱷王放出。
她不怕鱷王逃跑,她敢放它出來,便有自信它跑了也能再抓回來,何況梅花槍還在鱷妖肚子裡呢。
鱷王從魚網出來並沒有跑,站在草地上感受了一下重新恢複了的神識和真元,仰天長歎:“生不逢時也,奈何!”
“生不逢時就言過其實了吧,你隻是過於自信,惹了不該惹的人,倒了黴,若不得罪本仙子,你再修上幾百年,還有希望進階凡仙。”
樂韻翻了個大白眼,什麼叫生不逢時?明明是狂傲自大,自以為鱷族強悍種群數量多,輕視人族才一著不慎一敗塗地,他自己還不肯承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