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蘭蘭服下赤練炎丹,在田小丁的輔助下成功晉級練氣四層。她一夜未歸,在聽風崖頂過了一夜。
轉天一早,二人吃過早餐後,蘇蘭蘭剛要離開,二人在崖頂上就看見有一大群人,正風風火火地朝著聽風崖這裡趕了過來。
蘇蘭蘭感覺有事情要發生,就沒有立即離開。
等那群人走得近些後,小丁這才看清。
就見這群人由魁陽峰的首座天魁真人帶領,天魁真人的身旁是掌門人天樞真人,另一邊則是一名年老的老道和一名中年老道,他們的身後跟著都是些年輕的弟子。
那名年老的老道和中年老道,身上穿的服飾,小丁也都見過,居然都是雷劍宗的服飾。兩人身後也有十多名雷劍宗的弟子,剩餘的弟子則是魁陽峰和首陽峰的弟子。
對於那名中年老道,小丁也是認識的,正是他之前從青古秘境出來之時,所遇見的那名自稱天侖道人的雷劍宗老道,他當時曾差點要了自己的小命。
看到這群雷劍宗的人,小丁心中暗感不妙。他施展天眼術仔細看了一下雷劍宗那幾人的修為,發現那名年老的老道竟然已是元嬰境界,中年老道是金丹期修為,其他那些雷劍宗弟子,大多也都是練氣大圓滿修為,其中甚至還有一兩名築基修為的弟子。
雷劍宗的人氣勢洶洶地前來,小丁知道,這些人肯定都是衝著自己來的。看來自己今天恐怕是要遭殃啊,能不能躲過這一劫,就看掌門人天樞真人會不會維護自己了。如果宗門不肯維護自己的話,那估計自己今天可能就要凶多吉少了。
心裡雖然想的很清楚,不過他多少還是有一些緊張的。
蘇蘭蘭緊緊挨著小丁,不時地盯著下方看,說道:“小丁哥,他們好像是雷劍宗的人啊,他們是不是過來找咱們兩個算賬來了啊?”蘇蘭蘭在穿雲山也見過雷劍宗門人穿的服飾,因此,一眼便認了出來。
小丁點點頭,說道:“是的,他們應該是來找我的,他們還不知道你當時也在場,這事跟你沒關係,你不用怕,有我呢。”
蘇蘭蘭拉住小丁的一條胳膊,堅定地說道:“小丁哥,不管怎樣,我都會和你站在一起的。”
小丁卻是搖搖頭,說道:“傻丫頭,如果那些人是來找我算賬的,你不必強出頭,他們並不知道你的。”
蘇蘭蘭卻是噘嘴說道:“那要看他們怎麼對你了。”
小丁低頭看了看蘇蘭蘭堅定的眼神,知道自己也是勸不聽蘇蘭蘭的,於是便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繼續朝著崖下望去。
崖下那些人由天魁真人帶領,很快就已來到了聽風崖的頂上。
他們看到小丁和蘇蘭蘭站在一起後,天魁真人率先指著小丁罵道:“你這個無恥的孽徒,被罰在聽風崖思過,居然還在這裡私會情人,你簡直是我天陽宗的敗類!”
小丁一聽天魁真人這話,心裡立時就惱了起來,不過他還是強壓怒火,說道:“天魁師叔莫要亂說,蘭蘭她是我的義妹,見我在聽風崖思過,特意過來探望我的。”
天魁真人卻是把眼一瞪,憤怒說道:“什麼義妹?什麼前來探望?她既然是你義妹,為何你們兩個還手牽手在這裡親親我我?那小姑娘,我問你,你是誰的門下,為何如此不知廉恥?”
這時,站在另一邊的中年老道天侖道人也對他身邊那位雷劍宗的年老道人說道:“師尊,那小子就是殺死您孫兒的凶手!”
小丁見天魁真人不分青紅皂白,就口出不遜,出言胡亂猜度,正想發怒,就聽見掌門人天樞真人開口說道:“田小丁,我問你,你在加入我天陽宗之前,可是曾經殺死過雷劍宗的弟子嗎?”
見到天樞真人這樣問,小丁便已猜到,掌門人這是親自前來確認此事的。很明顯,雷劍宗的元嬰大佬親自前來找自己算賬,天樞真人不敢得罪人家元嬰修士,便帶著他們來到聽風崖找自己對質了。
不過,對於這件事,小丁也早就已經想好,反正當時現場也沒有其他人在場,就算對方認定是自己殺了他們雷劍宗的兩人,那自己也是堅決不能承認的。死無對證,他們還能如何?
於是他臉不紅心不跳地淡定說道:“這是沒有的事,他們雷劍宗的人一定是搞錯了,一年前我還是練氣三層的修為,如何能夠殺死他們雷劍宗練氣大圓滿的弟子?而且他們還說我殺了兩人,你們也太高看我了吧。”
小丁的胡言亂語讓對麵的天侖道人十分憤怒,因為之前在青古秘境外麵的時候,小丁也曾這樣說過。
對於天侖道人而言,小丁的否認,豈不就是說他的獨門秘術不準嗎?這如何能夠接受?他確信,自己的獨門秘術,從未失手過,依靠辨識血液的味道來識彆凶手,乃是天侖道人出家前,他家族裡的獨門絕技,連雷劍宗的那些人都是不會的。說他的獨門秘技不準,他不發火那才怪呢。
因此,小丁的話音剛落,他就立即跳出來說道:“你這個臭小子滿口胡言!我的辨血術是絕對不會錯的,明明你的血液和我那兩位徒兒屍體旁留下的血衣上的血液,一模一樣,你還在這裡狡辯,誰知道你是用什麼卑鄙手段害死我徒兒的,你以為你狡辯幾句就能逃脫得了罪責嗎?”
小丁卻是嘿嘿冷笑,嘲諷說道:“誰知道你的什麼狗屁辨血術到底準不準呢,你的那兩個徒弟估計也是窩囊廢,學藝不精,被人殺死了居然跑來賴到我的頭上,你們也不轉轉腦子想一想,就算是想找個替罪羊,你們也是去找個修為高些的人來頂罪啊,你們賴到我的頭上,憑什麼就說我能夠同時打得過兩名練氣大圓滿的修士?”
這一番話,雖然語氣不善,但是說得有理有據,一般人還真的無法反駁。隻把那個天侖道人給氣得七竅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