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手中酒杯一碰,然後各自飲下。
中年男人吃了一口菜,再次問道:“老兄,你家住雷劍城中哪個城區?”
老年男人也吃了口菜,說道:“西城區,你呢?”
“我也是住西城,看來真是緣分啊!”中年男人感歎道。
“有緣,來,為咱們都住西城,乾一個!”老年男人舉杯說道。
兩人再次碰杯,然後雙雙一飲而儘。
飲罷,中年男人將兩隻酒杯倒滿酒,抬頭問道:“老兄,那麼你住西城的哪條街道哪條胡同呢?”
老年男人接過剛倒滿的酒杯,說道:“我住西城的柳巷街柳梢胡同,你呢?”
“巧了!我也是住在西城的柳巷街柳梢胡同,我們還得走一個!”中年男人說著就舉起了手裡剛剛斟滿的酒杯。
“走一個!必須走一個!這都是緣分啊!”老年男人也舉起酒杯。
兩人再次對飲而儘。
這邊的小丁看了看唐芸芷,唐芸芷也看了看小丁,兩人相視莞爾。他們沒想到,兩個喝高了的男人,居然能喝得如此熱鬨。
這時,就聽那個年老的男人問道:“兄弟,你貴姓啊?”
中年男人毫不思索地答道:“我姓劉,叫劉老二,老兄,你呢?”
年老男人一拍大腿,說道:“真巧,我也姓劉,我也是劉老二。”
“緣分啊!,就衝這個緣分,我們必須再走一個!”說著,中年男人又把兩隻酒杯斟滿,然後高高把自己的酒杯舉了起來。
老年男人也不甘示弱,同樣舉起了酒杯。兩人雙雙大口乾杯。
就在這時,大廳的門口忽然來了一位大約五十多歲的豐腴婦人,她剛一邁步進屋,飯莊的店小二就連忙迎了上去,高聲說道:“哎呦,劉老夫人啊,您家的劉老爺和您兒子又在我們這裡喝多了,您快過去看看吧!”
那位老婦人對著店小二點了點頭,然後徑自朝著正喝得熱火朝天的那兩名男人走了過去。
她來到桌前,伸出兩隻肥嘟嘟的胖手,一手拎住那年老男人的耳朵,另一手拎住那名中年男人的耳朵,口中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兩個不要臉的東西,老的沒個老樣,小的沒個小樣,三杯貓尿下肚,連誰是老子誰是兒子都分不清了是吧?趕緊給我滾回去,家裡的工人還等著你們去給開工呢!”
兩個酒鬼,耳朵被那婦人給揪得生疼,痛得他們哇哇大叫。
不過,他們兩個貌似十分懼怕那位胖婦人,倒也不敢反抗,灰溜溜地被那婦人給扯著耳朵離開了飯莊大廳。
他們三個剛剛出門,大廳裡的食客們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小丁也忍不住笑著看向唐芸芷,唐芸芷亦是“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她連忙伸手用袖子掩住了嘴。
然後,她彎著美目,對小丁說道:“這父子二人,還真是好笑,嗬嗬嗬!”
小丁也點點頭,笑著說道:“是啊,一開始,聽他們兩個說話,還以為是陌生人呢,誰想到竟會是父子倆。”
兩人的說笑,正好被過來給他們送菜的店小二聽見,那店小二將手中的菜盤子放到桌上後,一臉嚴肅地提醒小丁二人說道:“兩位客官,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剛才那位劉家老爺有什麼背景吧?他們劉家的老祖,可是咱們雷劍宗的元嬰大佬呢,你們可千萬不要嘲笑他們了,不然搞不好會惹禍上身的。”
“雷劍宗元嬰大佬?”小丁聽到店小二如此說,腦中立即就想起了,自己和蘇蘭蘭被雷劍宗的元嬰修士打落山崖一事,臉色也凝重起來。
之前,若不是雷劍宗的元嬰修士前去天陽宗尋釁找自己麻煩,自己和蘇蘭蘭也不會掉落山崖,蘇蘭蘭也不會為救自己而失去性命,自己亦不會從此亡命天涯到處被追殺。
對於雷劍宗的仇恨,小丁從未忘記,反倒是一想到這事,他就立即血氣翻湧,有一種想要衝上雷劍宗複仇的衝動。
不過,小丁畢竟是飽經磨礪之人,他的頭腦還是冷靜的。
自己現在還僅僅是練氣期的修為,現在尋上雷劍宗去複仇,那簡直就是主動去送死一般。因此,小丁是不會做出這種傻事的。
“是啊,咱們雷劍宗有三位元嬰大佬,劉家的老祖就是其中之一,客官您難道不知道嗎?”店小二見小丁愣在那裡,便開口解釋道。
小丁平靜了一下心緒,點了點頭,說道:“知道的,自然是知道的。小二哥,多謝你的提醒了!”
店小二倒是沒有察覺出小丁情緒的變化,他隨口應道:“不用客氣,不用客氣,客官您慢用,我先忙去了。”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小丁這張桌子。
望著店小二離開,小丁腦中還在思索,原來,這裡還真是雷劍宗的地盤呢。
還沒等小丁繼續思索下去,忽然門外的街上傳來了一陣大聲的喧囂,就聽見有人在高聲大喊:“田小丁,我看這回你往哪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