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丁離開乾坤壺後,就立即遇見妖獸聯盟的妖王抵達神龍島。
被妖王控製住無法動彈的小丁,在危急時刻,隻好想出了一個與妖王打賭的脫身之策。
他之所以敢與妖王打賭,其實也是在賭概率。他所倚仗的便是剛剛在乾坤壺裡所煉製的那一身龍鱗戰甲。
小丁覺得,如果那妖王輕視自己的話,沒有使用全力來攻擊自己,那麼自己的龍鱗戰甲,或許可以能夠替自己抵擋一下,保證自己不會當場死掉。
對於小丁來說,隻要不是當場就掛了,或者是丹田被毀,那麼他就有機會施展《熔心訣》把身體修複如初。
正如小丁所料,那妖王根本不相信小丁這麼低的修為,會有什麼手段能從自己的手底下躲過一死。因此它在出招的時候,雖然用了大力,但卻未用全力。這還是它為了保險起見,才使用了大力氣,否則的話,他覺得自己隻需隨隨便便發一招,那都是可以置小丁於死地的。
在妖王看來,一個練氣期的小修士,被自己控製住無法動彈,不能躲閃不能反擊,任憑自己隨便打。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自己還使用全力出擊的話,都是會被自己的手下們笑話的。
因此,正是妖王對小丁的低估,也就給了小丁一次活命的機會。
小丁雖然猜到妖王未必會全力攻擊自己,可是他卻沒有猜到,即便是妖王不使用全力攻擊,那也不是他的龍鱗戰甲所能夠防禦得住的。
龍鱗戰甲的防禦力雖高,卻是得看對手是誰。
那妖王乃是一位相當於人類化真期的妖獸,在整個天昆星上,都算得上是天花板的存在。它的大力攻擊,都是具有移山倒海之力的。小丁身體完全被控製住,隻有挨打的份,僅靠一件龍鱗戰甲,又怎能防禦得住?
因此,這次小丁被打的結果便是,體外靈氣防禦罩瞬間破碎,龍鱗戰甲接著破碎,體內金剛術法術被破防,身體遭受重創,骨骼碎裂,內臟破裂,丹田破裂,口吐鮮血……
隻一瞬間,小丁便感覺到頭暈目眩,昏迷了過去……
在昏迷中,小丁似乎聽到有人來到自己跟前,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鼻息,然後說道:“大王,這個人類昏迷過去了,但還有呼吸……”
然後他就聽見不遠處,那妖王說道:“他居然真的沒死?”
小丁身旁的人連忙答道:“是的,大王,他還沒有完全死掉,現在隻是昏迷,要不要我幫你殺了他?”
不遠處的妖王歎息了一口氣,說道:“算了,我和他有賭約在先,既然他還沒死,那我們就不便再殺他,免得日後會有人說我妖王不講信用,說話不算話。”
“可是,大王,今天就這樣放過這個小子嗎?”小丁身旁的人說道。
“放過他?那可沒那麼容易!雖然我沒有一擊就殺死了他,不過我也不會便宜了這小子的。你們先往後退一退,我要撕裂空間,把他給丟到虛空裡麵去。這樣也不算再次出手殺了他,就讓他去虛空裡麵自生自滅去吧,哈哈哈……”說完,便傳來妖王的一陣大笑。
接下來,妖王與其他妖獸們又都說了什麼話,小丁就不得而知了。因為此刻,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
在昏迷中,小丁似乎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他在夢中似乎看到二妞正滿臉淚水地在對著他呼喊:“相公,相公,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在二妞的身旁,歐陽晴已經恢複了原貌,她此時也已哭成了淚人,對著小丁高喊:“老公,你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那我也不活了……”
接著,小丁又聽見二妞再說:“相公,你死了,我還怎麼給你生娃啊?你快醒醒吧,你不能丟下二妞不管啊。晴兒姐姐已經接受了我,可是你卻……”
歐陽晴也在一旁接著哭道:“是啊,我已經不反對你再多娶個二妞了,你可不能就這樣死了啊……,你快睜開眼看看我們兩個吧……”
小丁在心中很是納悶,自己明明已經看到了她們兩個的樣子,為何她們還說要讓自己睜開眼睛呢?而且自己明明是清醒的,她們為何還喊著讓自己醒醒呢?難道自己是已經死掉了嗎?
就在小丁疑惑不解的時候,他看見歐陽晴的頭,忽然又一次變成了兔子頭,可是這個兔子頭卻是可以說出人話來,也能夠哭出聲音來。隻見變成了兔子頭的晴兒,拉著自己的胳膊,哭道:“老公,你現在還不能死啊!你還沒有幫我找到解藥呢,你難道就想讓我一輩子都頂著一個兔子頭嗎?”
一旁的二妞拉著小丁的另一隻胳膊,也是哭道:“相公啊,你可不能死啊,你還沒有把我複活呢,你怎麼可以這麼快死去……”
這回,小丁更加蒙圈了。這都哪跟哪啊!晴兒的頭,為何會變來變去?二妞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他想開口問個明白,可是卻發現,自己的嘴根本無法張開,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去。他想伸手抓一抓二女的手,卻發現自己的手也無法動彈半分。
看來自己是真的已經死了!小丁如是想到。
可是,正如晴兒和二妞所說,他還沒有幫助晴兒找到解藥,讓她恢複原貌。也沒有湊齊還陽丹的主藥,幫助二妞重生。心願未了,自己怎麼能就這樣死去?
他似乎想了起來,自己好像是被妖獸聯盟的妖王給打成了重傷。於是,他試圖運轉功法進行療傷。可是,他卻發現,自己的丹田受傷嚴重,他根本無法聚氣。
這下子可怎麼辦?
想要靠自己療傷,看來是不可能了。那就隻能求助於彆人。而他所能求助的,貌似隻有妻子歐陽晴。
想到這裡時,他似乎感覺眼前的情景又是一變,身旁哪裡還有什麼晴兒和二妞啊。自己此刻貌似是置身於茫茫沙漠之中,四周空曠如也,隻有烈日黃沙。
他立即就感覺到火辣辣的日光照在他的身上,仿佛是要把他烤熟一般。而他身下的黃沙也十分滾燙,燙得他渾身上下都在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