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求多福嘍指環漫不經心地表示。看什麼?你應該少去操心這些東西。他們自己有辦法。忘了嗎?低等的神秘在更高的神秘麵前毫無作用神秘度定律。這條法則在任何時候都不受秩序的變動影響。光輝議會尋找碎月遺址,德拉布萊折騰那個活見鬼的痛苦秘儀,都算是有這房間的原因。否則,誰會在族群繁榮發展的過程中跟惡魔合作呢
尤利爾可不知道碎月神降背後還有這麼回事,“你說這些都是因為元素潮汐?”要說他不感到震驚,那純屬謊言。
不排除他們本來就打算這麼乾索倫回答,畢竟,沒人會拒絕發展,不是麼
“破碎之月差點毀掉威尼華茲!”約克提高嗓門。
“還有海灣戰爭。”多爾頓冷冷地指出,“德拉布萊親王是守誓者聯盟的成員,而且算是主事人之一。他是從神秘支點得到消息的,是嗎?”
反正不是從高塔。神秘領域站在諾克斯的立場上,你沒法要求他們在這個緊要關頭還得瞻前顧後
“事已至此,沒法更改。”尤利爾阻止交談沿著不期望的道路偏移。“你還是說說未來會怎樣吧,索倫。閃爍之池很安全,這我們了解了。萬一某天大禍臨頭,我們好歹還能躲避。”
“也許我的族人們不會歡迎。”約克嘀咕。“他們總覺得人類反複無常。”
“地底世界也可以。”學徒說,“廷努達爾怎麼樣了,索倫?”
不知道,灰燼聖殿與神秘領域脫節上百年了指環寫得很快,西塔是守誓者聯盟的成員,範圍遍及諾克斯。但灰燼聖殿屬於地下種族,與賓尼亞艾歐處於兩個位麵
“連觀景台也不知道?”
兩個位麵,就像沉淪位麵加瓦什和諾克斯一樣,明白嗎?要是我們能窺視加瓦什,乾嘛還要為亡靈的動向提心吊膽?位麵是諾克斯的一部分,但就像街頭小醜隔著蒙布觀察的把戲一樣,占星師們頂多從秩序層麵上評估它們的狀態比如是否撐起棱角,蒙布的棉芯露沒露出來這類沒法瞧見裡麵的細節指環科普知識時有點罕見的不耐煩。
當然,硬要觀測也不是沒辦法,但一來亡靈不是白癡,他們會藏起來;二來,就算觀測到了又怎樣?難道外交部得把平定神秘災害的範圍擴大到加瓦什去麼?你的導師肯定樂意這麼乾,但集會決不會同意,先知大人決不會同意它語帶威脅地繞著他們飛了一圈。至於灰燼聖殿的情況如何,你還不如問那個卓爾
“我覺得你知道。”多爾頓盯著它。
尤利爾也覺得先知的視野不會局限在賓尼亞艾歐,但他不打算過問。“占星師總是知道很多事情。”學徒說,“不過有本地人可供谘詢,沒必要打擾”
暗夜精靈猛然站起身。
“我去拿點番茄。”他告訴夥伴們,“你們想吃什麼?”
約克詫異地瞪著眼睛,桌麵上的霜字也全部粉碎。而尤利爾覺得自己的每根骨頭都在呻吟,展露出疲憊。“一打麥克斯酒,勞煩。”
多爾頓點點頭。他站到椅子的背陰處,很快從吧台燈光的陰影裡鑽出來,然後穿過人群往這邊走。
“你”橙臉人想說什麼。
“我猜他離開家鄉另有原因,不單純是為了冒險。”尤利爾坦白,“原因總是有好有壞。我希望是好的,但我的希望沒什麼用。”
“那你”
“為什麼提這件事?當然是因為問題需要解決。你沒聽見嗎?就在醫務室外?他指責我獨斷專行。那時候他可真是毫不留情。”尤利爾作出一副並不完全假裝的痛苦神情。“當然,多爾頓沒說錯。我怎麼也得回報他才是:德威特赫恩不見蹤影,就隻好另尋方法了。”
在給你幫助前,尤利爾,記得提醒我千萬彆要你的報答指環譏笑,真有你的
約克連嘴都張大了。“我是”
“彆擔心,他會理解的。況且萬一地底世界在元素潮汐中存在問題,我們也可以幫忙。要是還不放心,我們就把蓋亞教會放在廷努達爾之後。”既然指環先生認為命運可以保護他,那尤利爾同樣也可以利用這點。突然,有人過來敲了敲桌子。“抱歉,我可能稍後再回來。這頓晚餐實在太長,教主人家等不及了。”尤利爾離開桌席,把索倫留給西塔。
隨便你燒索倫熱情地表示。它像個誘惑孩童玩火的缺德成人。
橙臉人紋絲不動地坐在椅子上,直到多爾頓端著盤子回來。卓爾沒問尤利爾的去向,一準是由於他剛剛在旁邊盯著他們。“來點鱈魚?”遭到拒絕後,他卻顯得放鬆不少。“你們在說什麼?”
西塔的脖子旋轉了一點。“我隻是當耳朵。”
“好吧,是他在說。”多爾頓習慣性地把手搭在咒劍的紫水晶上,“我不是有意避開你們。可照實說,這跟元素潮汐壓根沒有關係,不是麼?我們應該有更值得討論的話題,比如那本書上的記錄,還有蓋亞教會、命運預言之類。這些東西要麼迫在眉睫,要麼影響深遠約克,你怎麼啦?不說話,隻是一直在聽?”
“我當然在聽。”年輕的西塔可憐兮兮地回答。
“你在發呆!”
“那也不是我的錯。我還什麼沒來得及說呢,尤利爾自言自語,抱怨你們吵架的事。你們倆都不對勁!”橙臉人望著堆在腳邊的酒瓶,神情有些恍惚。“我就想知道,尤利爾為什麼要點這麼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