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理由,可行。
但,並不是很能站得住腳。
不過當羅塵拿出這個月加上之前為米叔華煉製的眾多玉髓丹後,苗文到底是允許了他的“胡作非為”。
“利益動人心啊!”
羅塵輕笑一聲,灑然離開內城。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隨著他和苗文的利益捆綁越來越深,他的重要性,就會不斷提升。
等到了羅天會成長起來,苗文也無法忽視他的聲音。
羅塵所要做的,無非是重複米叔華的操作。
爭取讓自己,達到和苗文一個相對平等的地位。
然後,謀求築基,徹底掌握自己的命運。
“所以,接下來這一戰,要贏!”
“還要贏得漂亮!”
沒有遲疑,在符家裝鴕鳥的情況下,羅天會戰堂這個嶄新的戰爭機器,開始轟隆隆運轉了起來。
分派少量人手,去監視另外四大家族。
整個戰堂,在王淵帶領下,於山海曆三千四百零八年,九月九日正午,趕赴符家塢堡。
兩大長老段鋒、司馬賢為先鋒,各領十大煉氣中後期高手。
另外羅塵還抽調了勳堂執事司馬文傑、金堂長老曾問,以此組成五大煉氣九層高手的陣容。
不僅如此,在羅塵身邊,休養了一個月的秦良辰,首次露麵。
與王淵一起,站在羅塵身邊。
這般明目張膽的動作,自然吸引了大河坊無數散修的目光。
隨著羅天會戰堂修士奔赴符家塢堡,諸多散修也駕馭遁光遙遙跟在身後。
若站在極高處往下看,竟有一種修士洪流大軍的錯覺。
當羅塵不緊不慢來到那巨大塢堡之外的時候,符家修士早已嚴陣以待。
“丹塵子!”
一聲厲喝,響徹雲霄。
符璋手執金瓜大錘,自塢堡望樓中飛出。
一雙銳利雙目,怒火升騰,死死看在那修士“大軍”中的年輕男子。
“符家主,彆來無恙啊!”
玉扇輕搖,羅塵拱了拱手。
看著羅塵,符璋竭力壓製心中怒火。
他很清楚,羅天會的修士數量並不多。
之所以此刻塢堡外,有著成千上萬的散修,大多是來看熱鬨的。
但是“看熱鬨”,很容易出大事。
如果符家稍微露出頹勢,保不定就會有人動歪心思,那時候,就是牆倒眾人推的局麵。
到此刻,他才隱隱意識到,或許“血符”的謠言,根本就不是陳家和神符閣放出的。
而是麵前這一位年輕得過分的男子,一手為之。
今日,符家能不戰,就不戰!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略微緩和的說道:“同在大河坊求道,何必如此大動乾戈。”
“哦?”
羅塵挑了挑眉,“你什麼時候成了和平主義者啊!”
聽著這陰陽怪氣的聲音,符璋強壓怒火。
“與人為善,便是與己為善。”
“你所求,不過是司空壽甲遺物罷了,我給你便是!”
說話間,一枚龜殼、一柄斷成兩截的長劍,飄飛出來。
一邊控製著靈力,符璋死死盯著羅塵。
“拿到遺物後,就請離去吧,他日我再做東,於鐘鼎家宴請你。”
然而,對方的羅塵看都沒看那兩樣跟廢品沒區彆的法器一眼。
他隻是豎起三根指頭。
“可以,再交出三張符家血符作為賠罪之禮,我今天哪裡來,就回哪裡去。”
此話一出,漫山遍野的修士,儘皆一靜。
所有人都秉住了呼吸,目光灼灼的看著符璋。
這一刻,符璋隻覺得頭皮發麻,遍體生寒。
“我符家,沒有血符,也不會製作血符!”
“看來,你誠意不夠啊!”
“羅塵!”
砰!砰!
半空中,那枚龜殼,那柄斷劍,在強大的靈力爆發下,爆成粉末。
符璋喘著粗氣,看著對麵那個被諸多修士眾星拱月一般,拱衛在最前方的男人。
“你一定要斬儘殺絕嗎?”
唰!
玉扇驟然合攏。
羅塵雙眼微眯:
“斜月穀一彆,我當真是日思夜想,時刻無法忘記你當初的雄姿英發啊!”
“所以,我今日來了”
“斬儘殺絕,也是你咎由自取。”
符璋抽身後退,口中發出大笑聲。
“哈哈,既如此,那就來吧!”
“我倒要看看,你們攻得破我符家堡壘不!”
當他退回那座高聳的望樓之後。
下一刻!
占地數百米方圓的塢堡,陡然閃現綻放陣陣毫光。
一座大陣,倏爾成型。
不僅如此,搭建塢堡的城牆,每一百塊磚中,都有一張符篆燁燁生輝。
仔細看去,竟然全都是一階戍土符。
以塢堡為根基,起銅牆鐵壁大陣,再合成千上萬的戍土符。
此刻,符家塢堡,好似天下攻不破之堡壘,令人生畏。
看著這番景象,原本蠢蠢欲動的無數散修,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就是前築基家族的底蘊嗎?
哪怕築基老祖坐化,依舊有著這般防禦力。
不愧是能和段、李、南宮並列的五大築基家族之一啊!
如此防禦力,築基不出,誰能破之?
一時間,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到了羅天會修士身上,落到了為首者會長丹塵子身上。
然而,麵對這如山一般的視線壓力,羅塵麵色平靜無比。
他隻是側身,看了王淵一眼。
王淵微微一笑,旋即一步踏出。
再次出現之時,已然靠近那塢堡百米左右。
符璋看著這一幕,冷笑不已。
符家的銅牆鐵壁大陣,豈是煉氣散修能破的?
哪怕築基修士親來,他也有信心抵擋片刻。
王淵是吧?
不過是浪得虛名之輩罷了!
就在他冷笑之中。
王淵緩緩舉起右手,握緊成拳。
後拉,弓身,無窮氣血不顯分毫,儘融一拳之中。
最後,在萬千矚目下,一拳轟出。
凝聚到了極點的力量,在這一拳之下,悍然打出。
轟!!!!!
震耳欲聾的聲音,如銀瓶乍破一般,陡然爆發出來。
在那巨大聲音中。
上一刻還似攻不破的堡壘,在這一拳之下,以點破麵,被轟出了一個十米寬的大洞。
連帶著那銅牆鐵壁的陣法,也在哀鳴中,散去光芒。
望樓上,之前還冷笑的符璋,已然僵若木雞。
內心之中,隻餘一聲。
“怎麼可能!”
然而,沒有人能聽到他的心聲。
城樓之下,王淵站直身體,雙手背負於後。
抬頭看了符璋一眼,隨後緩緩搖頭。
也就在他搖頭之時,一聲爆喝,響徹青雲。
“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