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之後,心裡放鬆下來,用的藥也有幾分鎮定入睡的功效,迷迷糊糊之間睡了過去,一覺醒來梳洗過後,準備回宣平侯府。
錢氏一再的向安和大長公主保證會好好照顧虞兮嬌的,又巴結的問虞兮嬌的喜好,忙前忙後,看著殷勤不已。
安和大長公主特意為她們準備了兩輛馬車,錢氏的意思是兩個人一起上同一輛馬車,虞兮嬌婉拒了,隻說自己受傷,要躺下才行,錢氏無奈,隻能先行上了前麵的馬車,虞兮嬌上了後麵的馬車。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出了安和大長公主的門,兩個粗使婆子跟著虞兮嬌,一起去往宣平侯府,
到了宣平侯府,馬車進門往二門方向過去,錢氏和虞兮嬌一起下了馬車。
“夫人,您可回來了。”才下車,一個婆子就激動的上前,這是習嬤嬤,也是錢氏的心腹,也是錢氏身邊最得力的婆子,王嬤嬤是到了宣平侯府培養起來的心腹,習嬤嬤卻是錢氏從娘家陪嫁過來的。
“府裡沒什麼事吧?”錢氏隨口問道,她不覺得才到安和大長公主府上一天,就又發生什麼事情。
“就……有……有一些事情。”習嬤嬤想說,礙於虞兮嬌也在,不便直接出口,隻含糊的道。
眼底焦急,怎麼會沒事,出大事了!
征遠侯府的寧夫人已經一次次的派人過來找夫人,偏偏夫人一直不在,她們又不敢去安和大長公主府,寧夫人急的都要跳湖了。
“嬌兒,你要不要先回去?”必竟是自己的心腹,錢氏一看習嬤嬤的樣子,就知道情況不太好,當下笑道。
“才回來,理當先去見父親,母親不去嗎?”虞兮嬌淡淡的道,目光淡淡的掃過習嬤嬤,不用說急的就是虞蘭燕的事情,錢氏越想離開,她越不放。
“怎麼不去,隻是怕你身子不適撐不住!”錢氏聽出她話裡的疏離,連忙道,她可是向安和大長公主保證會好好的照顧好虞兮嬌的。
縱然心裡滿心不願意,這個時候臉上也不會表現出來。
習嬤嬤還想說什麼,被錢氏狠狠的瞪了一眼,再不敢說什麼,隻能焦急的跟在兩個人的身後,一起往虞瑞文的書房而去。
這裡離書房還算近,沒一會兒便到了書房門前。
聽說錢氏和虞兮嬌回來,虞瑞文還是很滿意的,征遠侯府的喪事,做為虞氏一族的族長,他怎麼著也得幫著處理。
征遠侯府和宣平侯府合著一堵牆,各自裝了一個側門,宣平侯府是百年的世家,這宅子是舊的,隔壁的征遠侯府卻是虞伯陽一刀一劍拚下來的軍功,皇上賞宅子的時候,讓虞伯陽挑,就挑了一個靠近宣平侯府的宅子。
同為虞氏一族的族人,兩家的關係還是挺近的,祖上是親兄弟,如今卻是出了五服。
真正論起來,宣平侯府是主枝,宣平侯的爵位是祖上傳下來的,征遠侯的爵位是虞伯陽自己拚命掙來的,皇上還在潛邸的時候,被其他皇子所害,是虞伯陽拚了性命才救下他的,那一次,虞伯陽差一點點沒命。
救治了幾天才從死亡線上拉回。
等皇上登基之後,這才賜下了征遠侯的爵位,之後又給虞伯陽的女兒賜下縣君之位,以表示對虞伯陽感激之情。
征遠侯府和虞蘭萱的縣君之位,代表的是皇上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皇上重恩義,重情義的證明。
因為這件事情,許多臣子對皇上也越發的忠誠了。
虞氏一族也有了一門兩侯的美名。
祖上的有這麼多的淵源,如今征遠侯去世,虞瑞文必須去幫著撐場麵,內院也得讓錢氏回來幫著支應,這也是虞瑞文一聽族老們說的話,硬著頭皮去找安和大長公主的原因。
如今看到錢氏和女兒回來自然是高興的。
虞兮嬌之前幫他在安和大長公主麵前說了許多好話,甚至這一次安和大長公主對他也比往日和氣了許多,虞瑞文現在對虞兮嬌看著也多了幾分憐愛。
“回來就好,嬌兒就暫且先回院子裡休息,放心,你的事情為父會讓人查清楚的,正巧明日我們一起去征遠侯府,為父讓管家跟著你,若有什麼懷疑之處,就讓管家幫你查問。”虞瑞文對虞兮嬌溫和的道。
“多謝父親!”虞兮嬌柔聲道,見好就收,側身一禮,“父親,女兒先回去了。”
“去吧!”虞瑞文心情不錯的點頭。
看著虞兮嬌離開,錢氏才焦急的道:“侯爺,是不是征遠侯府又出什麼事了?”
一句話,虞瑞文的臉色驀的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