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在荷塘處休息,齊王世子過來……他……”寧妃委屈的告狀。
“煜兒?”皇上臉色一沉打斷了寧妃的話,上下打量了寧妃幾眼,問道,“他在荷塘處做了什麼事情?”
“齊王世子突然之間說身體不適,要在那邊休息。”寧妃心頭突突的跳了跳,話說的婉轉起來。
“他之前遇刺,身體還沒有好全。”皇上背著手看向荷塘方向,淡淡的道。
“皇上,這是您休息的地方。”寧妃不依,委屈的低下頭。
“煜兒還小,一個人在京中,又受了傷,朕這個當長輩的,自當更愛護他一些,怎麼會計較這種小事情。”
皇上大度的揮了揮手。
“皇上……”寧妃哪吃過這種虧,正想再說幾句,卻見皇上對她搖了搖手,轉身另一條路,“餘真人的藥練的如何了?”
“皇上放心,練的還算好。”寧妃急忙道,小跑幾步跟了上去。
“這一次的藥比之前的如何?”皇上緩步往前,問道。
“應當還可以,餘真人說藥效應當比之前的更好一些,皇上放心就是。”寧妃柔婉的開口,雖然她心有不甘,卻也知道皇上這個時候並不願意多說齊王世子的事情,她這麼多年能得寵,可不隻是容貌。
“有什麼需要的,隻管提,務必要讓這次的藥,比之前的好許多。”皇上一邊往前,一邊遠離荷塘方向,原本他是往荷塘去的,這個時候走的是相背的方向。
“征遠侯府的寧氏是你同族的姐妹?”走了幾步,皇上忽然回頭看了寧妃一眼,淡淡的問道。
“虞寧氏的確是臣妾的同族姐妹,不過以前卻是不熟的,後來還是母親生病,她幫著操持才熟悉起來。”寧氏道。
“這人如何?”皇上想到最後讓內侍打聽到的事情,眉頭皺了皺,他沒想到出宮的一次豔遇,居然並不完美。
“寧氏為人還可以,據說和征遠侯夫人兩個關係處的極好,平時幫著征遠侯夫人處理征遠侯府的內務,幾個兒女也還算出息。”寧妃心頭重重一跳,含糊的答道。
“寧氏的大女兒,你見過?”皇上側頭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的問道。
寧妃的心又急促的跳了兩下:“臣妾見過,是一個極美,性子極柔婉的女孩子,臣妾見她的時候,就覺得性子很好,幾個妹妹淘氣吵鬨,她也會好好的上前勸說。”
“她定過親?”皇上的眉頭皺了起來,不悅的問道。
“這個……臣妾不知。”寧妃遲疑了一下,急忙搖頭。
皇上沒再說話,隻沉默著往前行走,寧妃心頭不安,又偷眼看了看皇上,總覺得這事有些不妥當。
這種事情,其實隻要皇上一句上,皇後娘娘下旨就行,可現在皇上回宮數日,居然什麼消息也沒有,現在還聽到皇上問這樣的話,莫不是虞蘭雪身上有什麼紕漏不成?
“皇上,莫不是有什麼為難之事?”見皇上久久未語,寧妃試探著問道,滿臉的擔心關切,“皇上若是有什麼為難之事,臣妾便是舍了自己也會幫著皇上的。”
她眼中俱是情義,眼底盈盈的看著皇上,仿佛皇上就是她的所有似的。
這模樣取陪了皇上,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笑意,不再如方才那般冷凝,“征遠侯府的這位虞大姑娘,愛妃有沒有法子讓她進宮?”
“皇上是……相中她了?”寧妃一驚,而後有些委屈的道,眼眶立時就紅了,看著盈盈間就要落淚,“皇上以後不疼愛臣妾了嗎?”
皇上歎了一口氣,伸手摟住她纖瘦的肩膀:“說什麼傻話,你是朕最心愛的女子,這是誰也比不得的,虞蘭雪就算先進宮,暫時也隻是你身邊的一個宮女,做什麼事情也躍不過你去。”
內侍打聽到的消息,讓皇上大吃一驚,太後娘娘的反對也讓皇上息了心思,直接進宮當宮妃是不可能的了,甚至連個宮妃的名頭,也不一定能給,那暫時就給個宮女吧!
在皇上這裡,不是宮妃就是宮女,是極簡單的事情,反正隻要進了宮,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寧妃的臉色卻是變了,手狠狠的捏緊帕子,眼中閃過一絲暗芒:“皇上,虞大姑娘是征遠侯府的大姑娘,算起來也是征遠侯府的嫡長女,以她的身份入宮,怎麼樣也得是宮妃之位,一個宮女的身份,會不會讓功臣寒心?”
寧妃不動聲色的勸道。
“她又不是征遠侯真正的嫡女。”皇上不以為然的道,“不過是一個旁枝罷了。”
“可是臣妾聽寧氏說,當初征遠侯夫人沒生下子女之前,虞大姑娘一直養在她膝下,在征遠侯府,她就是嫡長女。”寧妃婉轉的道,把安氏提了出來。
皇上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