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禦書房裡,不隻皇上在,皇後娘娘也正巧過來送鈍湯,也就一並留下來聽了。
端王、勇王、齊王世子都在,跟著一起的還有兩位相爺。
當中跪著的是信康伯和虞瑞文。
兩個人一看就知道撕扯過,衣袍零亂,臉上還青一塊、紫一塊,可見下手都沒少照著臉上來。
“宣平侯要和你們府上結親?”聽他們把事情的經過說完,皇上沉著臉問道。
“對,宣平侯明明是同意的,之前為臣還帶著臣兒也一起過去,宣平侯還讓臣兒去院子裡走走,說不定就遇到虞三姑娘,兩個人也可以先說說話,見見麵。”信康伯大聲的指控道,這會他也是豁出去了。
反正他們家是兒子,虞瑞文的女兒名聲毀了,還能嫁給誰。
不得不說,信康伯和他兒子還真是一對好父子,現在的想法也是一模一樣。
聽他說的有理有據,皇上又轉向虞瑞文:“宣平侯,是這個意思嗎?”
“皇上,信康伯一派胡言,他那個兒子,還不知道和征遠侯府是怎麼回事,為臣就算是再不著調,也不可能把女兒推入這麼一個火坑,那一日信康伯是來為臣府上,但說的是為臣父親和老信康伯的事情,信康伯說他父親當時救了為臣父親的命,為臣看世子無事,就讓他到院子裡走走。”
“皇上,宣平侯胡說,為臣有憑證,當時虞三姑娘給了寒兒的憑證。”信康伯急了,大聲的道。
“在哪裡,呈上來。”皇後開口道。
“是,為臣今天帶著,原本就是要對宣平侯說此事,哪料想宣平侯二話不說就打了為臣一拳。”信康伯氣惱的道,伸手往袖口處取香囊,他今天進宮特意帶著,就是預防有變。
香囊呈上,看著簡單之極的香囊,皇後翻了翻,眉頭皺起:“信康伯,這上麵……什麼也沒有?”
“稟皇後娘娘,香囊上麵有的,有一個字,皇後娘娘請看。”信康伯自信的道,兒子帶回府的時候,他還特意看過,對宣平侯府的這位虞三姑娘很是看不上。
小小年紀,就對第一次相看的男子送出香囊,可見就不是一個好的,若不是因為她的身份,信康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自家兒子娶虞兮嬌。
“這……有什麼?”皇後細眯了眼睛,又仔細的看了看,而後遞給皇上。
皇上接過,也看了看,也沒看出一些端倪,然後搖了搖頭:“信康伯,這上麵……什麼也沒有,怎麼就說是宣平侯府三姑娘的。”
“這……怎麼可能沒有?”信康伯愣住了。
“上麵應當有什麼?”皇後不解的問道。
“上麵繡了一個字,虞三姑娘的一個字,是虞三姑娘特意送給寒兒,當信物的。”信康伯聲音顫抖了一下,臉色驀的變得蒼白。
“皇上,為臣想看看這個香囊。”虞瑞文狠狠的瞪了信康伯一眼,向上麵磕了個頭。
皇上點頭,一個內侍拿著香囊下來。
虞瑞文恭敬接過香囊,仔細看了看之後,忽然冷笑道:“宣平侯,你這是從哪裡得來的香囊,不會是瞞著信康伯夫人從哪等地方偷來的,現如今卻誣陷在我女兒身上,你那兒子,也不看看誰家敢嫁,娶了人家就把征遠侯府全毀了,如今這是想毀了我們宣平侯府?”
“宣平侯,你彆胡說。”這話說的極重,直接表示褚子寒就是一個禍星,信康伯也急了,“這是你府上的三姑娘送給我兒子的,你若不信,可以去問你們府上的三姑娘。”
反正說了,這會就不管一切的往宣平侯府潑臟水。
“我女兒會看上你們那個不知檢點的禍星?就衝你們敗了征遠侯府一家,就衝你兒子拿了虞蘭萱的嫁,娶的卻是虞蘭燕,我女兒就看不上,當初在長街上,我女兒當著你兒子讓你兒子難堪,如今還會送你兒子香囊,信康伯,我看你是發暈了。”
虞瑞文嘲諷道。
“大家都先彆吵,這件事情得好好說說清楚。”皇後出麵打圓場,“既然是結親的事情,不管如何大家坐下來好好說說,鬨成這樣子大家都難看。”
皇上臉色沉冷,目光淩厲的看向
“是,為臣遵旨。”信康伯雖然氣的全身發抖,還是按捺下怒意。
“皇後娘娘,為臣受不了這個氣,他那個兒子是什麼貨色,所有人都知道,偏偏還裝著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就他那個樣子,還想配為臣的女兒,想暈頭了。”虞瑞文氣的怒瞪著信康伯,恨的咬牙切齒。
“宣平侯,難不成本宮的話還做不得數?本宮……”皇後臉色冷了下來。
“哐當!”茶幾傾翻在地,皇後嚇的住了嘴,所有人都看側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