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票很舊,兩張一起放在麵前,上麵的年份是一樣的。
很像的兩張銀票,幾乎可以是一模一樣,時間相仿,開出銀票的地方一樣,看著就像是同一批的,最起碼也是一處的,上麵的票碼不同。
兩張銀票,一張是從當時從爹爹書櫃裡取出和匣子裡找出來的,另一張是這一次靖遠將軍府退還過來的銀票。
爹爹那個特意讓她帶走的匣子裡的東西,虞兮嬌一直猜不透是什麼。
裡麵的東西很雜,其中有幾張銀票,虞兮嬌看過後就沒放在心上,銀票是最尋常的東西,爹爹給自己留了幾張銀票補貼自己也是可能,看到許誠退回來的銀票,才發現,可能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銀票不隻是能用的銀票,否則父親不可能藏的那麼好。
匣子裡的其他東西,虞兮嬌並不懂,現在唯一有點頭緒的就是這銀票,問過許誠,說是放錯了,這是他父親給他的銀票,他一時也用不著,就想送過來給虞竹青留著,虞兮嬌送過去的銀票,被小廝弄混了,之後就把這張銀票放了進去。
看看這張,又看看另一張,虞兮嬌柳眉微蹙,兩張不一樣的銀票裡有著相似的信息,爹爹想告訴自己什麼嗎?
“數錢?”窗口處一陣動靜,虞兮嬌抬頭,看到突然出現在窗前的那個妖孽,許是看的多了,如今也淡定了,看了看外麵幽黑的天色,虞兮嬌的目光又一次落在麵前的銀票上,淡定自然。
“十幾年前的銀票,還真藏得住。”封煜伸手把兩張銀票一起拿在手中,看了看之後,問道:“宣平侯給你的嫁妝?”
“這兩張銀票有什麼不同?”虞兮嬌眼眸微微一閃,看向封煜。
封煜把銀票放在燈下,俊眉挑了挑:“兩張銀票是同一批的,上麵的每一個小的標注都一樣。”
“可能是湊巧?”虞兮嬌猶豫的道。
“所有的都是湊巧,那就不是湊巧了。”封煜不以為然的道,在虞兮嬌身邊的椅子上坐下,極自然的拿起麵前的銀票,對著燈光照了照:“這銀票可不是一般的銀票。”
虞兮嬌心頭一動:“怎麼會不一般?”
“皇家發出去的銀票算不算一般?”封煜斜睨了她一眼,懶洋洋的問道。
“皇家的……?”虞兮嬌臉色大變,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怎麼……會是皇家的,從哪裡看出來的?”
“你看這裡。”封煜看了看她,這一次到沒有為難她,伸手指著一處,“看這雕的花紋。”
虞兮嬌抬目仔細看去,沒發現什麼,困惑的搖了搖頭,眼睫抬起看向封煜,搖搖頭,她已經看了有一會了,如果能看出來,之前就已經看到了。
“看看這裡,有花鳥圖案,對吧?”封煜懶洋洋的道。
“有花鳥圖案,有花有鳥。”虞兮嬌點頭,再一次仔細的察看後道,忽然她停住嘴,愕然的看著麵前細小的差異,“這是……鳳凰?”
花鳥寫意,但極精致,說是鳳凰其實也不全是,隻看到一個小小的鳳冠,正巧在在一處牡丹後麵,大朵的花掩去後麵鳥的圖形,隻依稀看到一頂小小的鳳冠,如果不是封煜一再的指著,虞兮嬌怎麼也發現不了這裡麵的差異。
“父王說,宮裡發出的不一定是這種銀票,但是能發出這種銀票的必然是宮裡,特殊情況時發行的,獎勵功臣之類的,現在可能早就沒了,數量是有限!一代君皇當政隻能製一次,這是皇伯父發行的。”封煜道,他方才看了暗記,有皇伯父的年號。
“宮裡發出的銀票?皇上……”虞兮嬌的話沒有說完,聲音咽了下去。
“應當是的,皇家最神秘的飛龍衛出京,也可能會帶著這種銀票。”封煜想了想又道。
虞兮嬌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維,上一刻還在說銀票,下一刻指的卻是飛龍暗衛,她曾經聽爹爹說起過,好像是說皇家有飛龍衛是護衛皇上的一支暗衛,平時並不出現於人前,是皇上最忠心的護衛。
可能還是住在宮裡的!
成為飛龍暗衛的人,會和家裡人斷絕來往,生活的暗影之下,見不得光,也不會讓人知道他們的身份,家裡人可能以為他們早早的就死了。
但具體的爹爹也不清楚,甚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暗衛。
“飛龍衛去邊境嗎?”好半響,虞兮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為什麼不去?和南唐一會和談一會打的起勁,如果不派飛龍衛去,皇伯父怎麼會安心。”封煜不以為然的道。
說完,修長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我都來了這麼久了,也替你解決了這麼大的問題,是不是可以奉上一杯茶,貴客盈門,懂不?”
這人,還真是不知所謂。
虞兮嬌縱然滿腹心事,也氣的斜睨了他一眼,見他身子往後一倒,靠在椅子裡一副等她奉茶的大爺的樣子,又是一陣鬱悶。